有陽光的上午,伴著輕微的風,坐在辦公室,我已經感覺自己好久沒有這樣有活力過了。
莊婧還沒有來,而我似乎閒不住,開始隨意的擺弄起桌上的小飾品。
我想起了年少時的歌,和師兄老是一起唱的一首。
忍不住喉嚨癢癢,開始哼起來:“眼睛瞪得像銅鈴....”
“啊啊啊..啊啊...黑貓警長....”
“你好像心情很不錯的樣子啊。還能哼歌...”卻不想,我還沒有哼完一首歌,就被莊婧帶著一點兒嘲諷的語氣給打斷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投入了,她什麼時候進來的,我竟然全然不知。
一抬頭,她已經坐在了我的對面,動作用迅捷如風來形容都稍嫌慢了一點兒,看來這些日子,莊婧也是成長了不少。
“我不知道有什麼好煩惱的。不說現世安穩,至少今天很安穩不是嗎?”我的臉稍微有些紅,生怕她嘲笑我一個快30的大男人,還唱什麼黑貓警長。可到底不願意在莊婧面前露了怯。
“今天安穩嗎?你在大會上風頭出盡,卻是用力過猛...如果我猜測的不錯,你現在一天清醒的時間也有限,這也叫安穩?”莊婧說話間稍微抬了一下眼皮。
給人的感覺是,她根本不怎麼在乎我的傷,反而是藉著這個想打擊我兩句。
“這對你來說是好事兒嗎?”可是我卻根本不生氣,因為從小到大如果還不習慣這樣的莊婧,那才是怪事兒了。
“顯然不是。原本跟著你這樣的,就不算什麼好事兒,你越發的爛泥扶不上牆,對我來說也就越發的苦命。”莊婧說的平平淡淡,但話語中的刺卻終究是刺激到了我。
我到底還是繃不住了,手掌稍微用力拍了一下桌面,盯著莊婧說到:“請你給我解釋,什麼叫爛泥扶不上牆?”
莊婧不說話,只是看著我...那眼神,那表情全部都說明了一個意思,爛泥扶不上牆就是我,根本不需要解釋。
“好吧,我是爛泥扶不上牆。俗話說,良禽擇木而棲,你莊婧大好的一個人,一邊嫌棄說我爛泥扶不上牆,一邊又說跟著我這樣的,豈不是委屈你了。我不阻攔你,分分鐘可以走。”我是被莊婧激出了怒火不假。
但我也沒有忘了這次真正談話的目的是什麼?我說話看似魯莽,實際上卻是在刺激莊婧...我想要用另外一個方式逼問出一點兒真相,而面對莊婧,我和她之間,只能用這樣的對話方式。
卻不想,莊婧也不惱,只是望著我,反而是認真的說到:“你覺得我有選擇嗎?”
“我什麼都不知道,如何能覺得什麼?”我冷笑了一聲,也是挑釁似的望著莊婧。
“你如果想從我這裡套出什麼訊息,請你遲早消停...因為現在不是時候。”莊婧不傻,而從小到大的相互瞭解,她已經反應過來我要做什麼了。
我揉了一下額角,對於瞭解自己的談判物件,才是真正難啃的骨頭,可這不代表我就會‘屈服’,放下手,我望著莊婧說到:“我靈魂受創對你來說不是好事兒,而你跟著我這件事情你也說沒得選,對不對?”
“那又如何?”莊婧揚眉。
“很簡單,我們有共同的目的,至少有一個。你也想我恢復,是不是?”我上半身微微前傾,認真的看著莊婧。
一個人的話語或許會對真實的情緒有所掩飾,但一個人的眼神卻不是那麼容易作偽的...從莊婧的眼裡我看不出有什麼心疼的感覺,但我至少看出來她是希望我恢復的。
因為眼神中也流露出了擔憂,沒有了以往那種嘲諷。
我稍許安心,卻又微微失落...蘇靈說她一個人把我揹回了我的房間,難道是假的。
這種情緒來得很強烈,以至於讓我忍不住說了一句:“要是你不在意的話?又怎麼會親自把我揹回房間呢?”
我以為我說這句話,至少會讓莊婧‘羞澀’一下,蘇靈沒有道理騙我...那就說明莊婧真的做了這件事情。我只是懊惱,為什麼莊婧在我面前,非得這個樣子,私下裡卻還在對我關心的呢?
卻不料,說起我的傷勢,莊婧還有些擔心。
但我說起這句話的時候,莊婧卻忽然的就朝著我笑了...那笑容之中毫不在意,卻是帶著一些奇怪:“沒想到葉正凌,你還在乎這些雞毛蒜皮啊?覺得我嘴上說你爛泥扶不上牆,心裡是對你充滿了期盼的,對不對?”
我皺著眉頭,一時間不知道莊婧到底是什麼意思?根本不敢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