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燙金請帖,遞了一張給我。
不愧是藝術天堂的小鎮,就連一張請帖都是毛筆書寫,完全古華夏的書法排列...那字就充滿了韻味兒,完全不是外面充斥的低劣的印刷品可以比擬。
這裡的展覽既然是對圈子內的,不以盈利為目的,只是要得到圈內人的某種共同的認可,自然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參加的,需要的就是這種特別的請帖。
因為是手寫,反倒是不好仿製。
和童帝一起,我倒是不用操心這些事情,他好像什麼都很能幹似的,這樣的請帖他也是輕鬆的拿到。
只是,我在這江南小鎮住了三五天,聽說其中有一天,一個神秘的,長的英俊到美麗的男人,在一處藝術人喜歡聚集的茶館,忽然一曲古箏,技驚全場...從而,在圈子裡得到了一致的認可。
這種在圈內才會流傳的請帖,自然也就是一件小事。
“其實憑藉家族的力量,不是更簡單嗎?這個童帝,做什麼,都喜歡高調啊。”我拿著請帖,遞給了看著童帝又一個有些呆滯的姑娘,心中的想法卻又是在不滿童帝的高調...那個男人我根本不用猜測也知道是童帝的。
“姑娘,其實你剛才這樣懶洋洋倚在桌前的樣子,更誘人一點兒。像一個甜美的果子呢。”童帝似乎什麼時候都喜歡賣弄,帶著他慣性的,不知道是嘲諷還是微笑的笑容,對別人姑娘那麼說了一句。
結果,門口收請帖的姑娘一下子被鬧了一個大紅臉。
我沒辦法,乾脆一把把童帝扯進了展廳...如果是來打架的,就不要節外生枝了。
童帝卻有些不滿的整理著衣服,對我警告到:“葉正凌,你最好別拉扯我的衣服,我討厭衣服上有邋遢的皺褶。”
我懶得理他,卻是真的被展廳中的那些雕刻吸引住了目光...因為,一進入展廳,我就被一種墮落的絕望感包圍...而什麼是墮落的絕望感,此時,就連我這樣與藝術完全絕緣的人也感覺深刻。
那就是絕望痛苦到了極限,反而心中,靈魂裡產生了一種異樣的快感,徹底的被痛苦和絕望所征服...無限的墮落其中。
就是這樣的吧?我抬頭看著展廳之中,一尊尊姿態各異的雕刻...就是這樣強烈的感覺。
藝術家只雕刻人體...這是資料中就早有提及的事情,在這裡,首先看見的就是各式各樣的人體,無論是什麼姿態的,穿著衣服或者不穿衣服的...都充斥著一種莫名的鮮活感。
在這種時候,你才能夠體會到之前那個大師評價的有多麼的中肯。
只是從表面,就能感覺到血肉骨骼內臟的存在!
而且,遠遠不止於此,這些雕刻還被賦予了強烈的情緒...就是我所說的墮落的絕望感...儘管他們的神態都不一致,但你就是好像能透過這些雕刻的雙眼,感覺到他們正在承受痛苦的折磨。
另外,無論他們什麼表情...嘴角都有一個或大或小的奇異弧度。
這個弧度,似笑非笑...就像在享受。
一開始被震撼,而看久了,我感覺到從靈魂上的壓抑...因為表情是藝術家賦予他們的,而這種表情,感覺上就像是在玩弄‘人’,從身體到靈魂上的一種調教與玩弄。
這就是妖的角度嗎?想到這裡,我忍不住微微皺眉。
而童帝相對於我,則顯得悠閒許多...他雙手插袋,輕輕的漫步在這個展廳,不像我這樣籠統的去感受,而是每一座雕刻,他都會仔細的去看,甚至偶爾會湊過去輕嗅,彷彿這樣才能更深刻的感受到某種氣息一般。
展廳的人還不多,除了我和童帝,就是寥寥的三五個人。
但無一例外的是,在這裡看展覽的每個人,臉上或多或少有一點兒痛苦的皺眉...藝術最大的特點,一點兒都玄奇,只有一樣最為關鍵,那就是能打動人心,哪怕不懂的人也會被打動。
顯然....
“藝術家真是個天才,這裡的人好像都很痛苦呢?被打動了嗎?”童帝的嘴角勾起了一絲輕笑,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我的身邊,這樣評價了一句。
他不停的在轉著手中的那把黑傘,唯一隻有這個動作,讓人感覺到他有些情緒的起伏。
他倒是把我想說的話給說了呢...我抹了一把臉,說到:“是啊,都被藝術家撼動了內心。但你不覺得除了你嗎?”
“是嗎?如果想象著,這裡的每個人都是死在他手裡的人,你還會被打動嗎?或者,還是隻剩下想要把他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