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認為正川哥是在危言聳聽,於是趕緊縮回了手。
而對於這麼一個罐子,我也開始浮想聯翩。
聶焰什麼時代的人了?什麼東西能放在罐子裡儲存那麼久?我充滿了疑問,畢竟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我也會用科學的觀點來思考一件事情,這種東西是不侷限於修者的身份的。
關於這個,師父也曾說過:“任何的東西都不是互相排斥的,任何的思維走到了偏激偏信,都是不可取的。道家之人最是不講究條條框框,最是不願意強加,任何事情沒界限,唯一的追求知識正確。”
所以,在這種想法之下,我更加的好奇聶焰到底給我留下的什麼?
就在我這種狀態之下,忽然感覺到手指傳來一陣兒尖銳的疼痛,我低呼了一聲,轉頭,卻看見是正川哥在我發愣的時候,抓過了我的手,乾脆利落的用隨身的小刀,給我劃了一條口子。
“幹嘛啊?”我不滿的嘀咕了一句。
“別廢話,沒看見這罐子下面的地上有一些陣紋嗎?把血滴上去。”正川哥一幅懶得跟我解釋的樣子,催促了我一句。
我低頭仔細一看,果然罐子底下有一些溝壑一般的東西,若不是正川哥說是陣紋,我覺得很像是自然形成的。
但我也沒有再猶豫,趕緊把自己的鮮血滴落在了那陣紋之上。
可是,幾滴鮮血並沒有太大的作用,在這種情況下,正川哥又在我手上給我開了一條口子....
十分鐘以後,我的十個指頭上都被正川哥開了至少兩條口子以上的傷口,就在我欲哭無淚,覺得這種折磨簡直就是漫無止境的時候,罐子下方卻忽然傳來了輕微的一聲‘咔擦’聲。
正川哥臉上一喜,說到:“好了,這個小陣終於破了,可以拿罐子了。”
“再不破,我都要哭了。”我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也不待正川哥反應過來,伸手就去抓住了洞裡的罐子。
但正川哥也並不是太在意的樣子,嘀咕到:“你是什麼玩意兒變的,這凝血能力也太變態了吧,害我劃了那麼多刀,簡直累死我了。”
我轉頭,‘憤怒’的看著正川哥,被劃的人是我,怎麼就累死你了?
正川哥卻是不在乎的樣子,嘴角帶著懶洋洋的笑意,好像為了故意氣我,還非常刻意的伸了一個懶腰,錘了一下自己的腰。
我一邊沒好氣的看著他,一邊那個不大的罐子已經被我抓在了手裡,拿出了那個洞穴。
我下意識的輕輕晃了一下,這個罐子果然不是空的...但也不是我想象的,裡面是固體...而是晃盪起來,傳來的是液體才會有的那種響聲和手感。
我的表情立刻震驚了,這簡直是匪夷所思,什麼液體能夠儲存那麼多年?
正川哥看我這個樣子,衝我眨巴了一下眼睛,笑了:“傻眼了吧?老三?還不快來求哥告訴你正確答案...”
因為目的達成,心情放鬆,他純粹就是想逗我一下...
我卻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下一刻,我卻拍碎了封泥,一把就扯開了那堵住罐子的,不知道什麼手感有些怪異的大塞子!
“不要!”正川哥臉色一變,想要阻止我,可是已經晚了。
只因為那個塞子摸著傳來的分明就是金屬一般的冷硬感,可是沒想到入手卻是十分的輕巧,稍微一用勁,它就鬆動了...甚至連我自己也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我拔下來了。
其實,我不想那麼魯莽的。
這樣的突發情況,加上正川哥那麼吼一聲...我一個激靈,手中的塞子就落到了地上,正川哥卻是慌忙的撲過來,手忙腳亂的就要揀起那個塞子。
而我根本不明白髮生了什麼狀況,下意識的就往罐子中一看...
罐子當中,根本就不是我想象的一團漆黑,入眼卻是一片‘豔紅’,而一種從來有過的血腥氣也瞬間衝了上來,一下子就充斥在了我的鼻腔。
我無法形容這種血腥氣,本身就是血的腥味,卻無比的‘衝’,跟最辣的辣椒有著相似的感覺,不同的卻是那種凜冽,就如同是小刀在割著我的鼻子內壁一般。
而且罐子裡,明明只是裝了小半罐子血啊,為什麼入眼卻像是整個罐子裡都一片‘豔紅’?
在這瞬間,我腦中充斥著各種疑問,甚至不肯定那罐子裡裝的究竟是不是血?而且那罐子裡所裝之物,就像有一種奇異的魔力...我似乎被它牽動著失去了神智一般,我只想再看一眼。
這樣想著,我又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