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是小城,在午後炙熱的天氣之下,願意走在街道上的人並不多。
車子開的很快,但能感覺出來,開車的這個人是個‘高手’,在如此快的速度下,還是一輛效能不怎麼好的麵包車,竟然被他開出了漂移的感覺。
想想也是,僱傭兵嘛,能有如此的技術也是正常。
我很奇怪在這種時候,我還能關注這樣的事情...想著,我調整了一下姿勢,竟然舒服的朝著椅背靠了一下。
可是,還能怎麼舒服?七個大漢擠在一輛車上,而這輛車的冷氣也明顯不足,每個人頭上都出現了一層薄薄的汗跡,自然,除了那個叫老殷的人以外,他全身坐在我身邊,全身冰涼,到後來已經剋制不住的顫抖。
但顫抖的還不算厲害,至少只有坐在他身邊的我感覺到了。
不知道是不是任務還是炙熱的原因,車內的氣氛壓抑的厲害...從挾持我上車到現在車子已經快要開出城了,竟然都沒有一個人說話。
我內心微微有些慌亂,並不知道他們的目的地究竟在哪兒?
不過,一旦出城,情況會對我更不利吧?人在不安全的境遇下,更怕遇上的是偏僻的郊外,那意味著求救無門。
我必須要想一個辦法改變一下這個現狀,雖然我並不知道被一個類似‘鬼頭’上身的老殷會給我帶來什麼樣的機會?
想到這裡,我故意咳嗽了兩聲,說了一句:“給支菸抽吧?”
老殷只是在我身邊發抖,墨鏡遮著的臉也看不出什麼表情來,並沒有任何的動作。
坐在我另外一邊的大漢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我也搞不懂他那眼神是個什麼意思?
倒是我坐在我後面的其中一個男人,似乎有些緊張,毫無預兆的一巴掌拍在我腦袋上,對著我吼了一句:“老實點兒。”
“小獅,不必緊張,有老殷一個人在,任務都不可能失敗。果然是新人蛋子...”我腦袋上的傷口被拍的隱隱做疼,在緊張之下,後座上那個叫做小獅的男人並沒有留手。
我的心頭火起,可是臉上卻是一幅壓抑的委屈的神情...果然,這樣的神情被我身旁那個似笑非笑的男人看見了,他開口阻止了後座上的那個男人,並且帶著一點兒輕蔑的遞了一支菸給我。
“抽吧,也是可憐。這樣被送去,估計也是凶多吉少,當是給你送行煙了。”那個男人這樣說到。
我努力的想裝作鎮定,手卻不停的顫抖,望向那個男人的眼神,多了一份祈求的味道,可是第一口煙吸下去的時候,我連那一絲唯一的不安,都感覺不到了,如果要殺我,何必兜那麼大個圈子,怕是另有內幕吧?
只不過,現在這個我的情況糟糕到根本沒辦法去直面背後的神秘勢力,也不能去探究究竟是何內幕了,我冒不起這個險...所以,我只能在路上想辦法逃脫?
我可憐的樣子,自然被身旁那個男人看在了眼裡,他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竟然有些同情的笑我。
在這個時候,我感覺到老殷在我旁邊的手,在輕輕的碰我,像是有什麼東西要遞給我,我知道他的情況,不動聲色的挪動了一下身體,手也放了在身體的一旁,然後我感覺到一股冰涼的觸感...
我的心猛地跳動了起來,老殷竟然把槍遞給了我...我因為汗溼,有些滑膩膩的手,一下子緊緊握住了這把槍,不動聲色的把槍藏在了自己的褲兜裡。
坐著七個大漢的車裡,沒人察覺到我們這個微小的動作。
我裝作無意的看了老殷一眼,他也正好轉頭,對我比著口型說了一句:“等一下。”
是怕我衝動嗎?我並沒有衝動..我知道在車內這種狹小的環境下,即便我持槍忽然發難,也對付不了六個大漢...我很冷靜,我也在等待機會。
“老殷,你咋了?上車之後就一直悶著,戴著那鬼玩意兒(墨鏡)做什麼?”那個男人的笑聲並沒有得到回應,忍不住隔著我問了老殷一句。
老殷並沒有說話,臉卻一直朝著後視鏡的方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老殷沒有回應,坐在副駕駛的一個男人卻是說到:“殷哥不對勁兒,剛才我從後視鏡裡看著殷哥一直在發抖。”
“X,老殷,你這可不是感冒這麼簡單了?是不是昨晚上那個小娘們兒給你下藥了?”我身旁那個男人半開玩笑,半是認真的追問了一句。
我算是聽出來了,在這夥人力,這個老殷應該是‘老大’,我身旁的這個男子是副手的樣子...其他人,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