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麼?一場沒玩沒了的大戲嗎?
走進來的身影依舊陌生,而且讓人覺得突兀無比。
只因為,不要說這一地狼藉的forest吧,就算是正常營業的forest吧,這樣一個人走進來也顯得不對勁兒。
在這樣炎熱的夏天,依舊是一身正式的小西裝,很典型的職業白領的打扮,想來也不會有人這樣一身衣服來酒吧的,顯得格格不入。
但是,在這樣的夜晚,這樣的衝突之中來這裡的會有普通人嗎?
顯然不會。
她很淡定,並沒有就酒吧被我和陳重的打鬥弄成這個樣子而驚詫半分,她的腳步很穩,也很規範,就給人感覺好像每一步跨出的距離都是固定好的。
可是整個人卻不顯得機械,而是有一種從容大氣,幹練精明的感覺在其中。
我已經無力應付了,這突兀的出現的每一個人,也是這種事情不停的發生,讓我連自己找個地方喘息的時間都沒有。
至少,我也是個人,我也必須去面對自己的脆弱,就好比接受‘借屍還魂’這件事情。
‘嗤’,童帝看見來人,嗤笑了一聲,雙手插袋,一貫的優雅高貴...我分不清楚他對這個職業女性是個什麼態度,我只是很奇怪這個職業女性很是平常的走到了我的面前。
她在我身前停住了腳步,我很想問她一點兒什麼?就比如你是誰,請問來趟這趟渾水做什麼?
但我被她接下來的一連竄動作給弄愣了,她揹著一個精緻的小包,看見我,就毫不猶豫的開啟小包,從裡面掏出了一包溼面巾紙,然後開始給我擦臉。
我對陌生人的靠近一向是很抗拒,可是她的動作那麼自然而隨和,親切的就像是自己的姐姐,我反倒是說不出來抗拒的話,也不好意思推開她。
我的臉上是重重的捱了陳重幾拳的,她的動作儘管輕柔,還是疼的我忍不住吸了一口氣。
她輕聲嘆息了一聲,眼神流露出明顯的心疼,然後動作更加輕柔了一點兒,擦掉了我臉上的血汙...又自然的幫我整理起衣領。
這件臨時借來的警服,因為打鬥早就已經破爛,上面還有血跡...但是她好像很熟悉一個人的衣著該怎麼整理,很自然的整弄了幾下,我自己感覺都不是那麼狼狽了。
“呵。”童帝不屑的又笑了一聲,繼續高傲的揚起他的下巴,眉宇間微微流露出一絲不耐。
可是我眼前的女人沒有任何的不耐煩,彷彿現在我的衣著容貌是她最重要的事情,花費了兩分鐘,打理好了我,她很自然的轉身,不經意的就把擋在了身後,然後對著童帝說到:“童先生,你現在可以離開了,我代表我家少爺對你說一句,山海百妖錄還未出世,而少爺身上的線索不可能交給你。想要,不如各憑本事?”
“你是說那隻小貓身上沒有山海百妖錄?江湖傳聞不是那麼說的吧?”童帝輕輕的揚眉。
而我眼前這個女人卻是沒有急著辯駁,只是感覺她的手翻動了一下,我一直放在包裡的鐵盒子就被她拿在了手中。
這算哪一手?我瞪大了眼睛!
但沒人給我解釋,童帝也只是雙手插袋,饒有興趣的看著,而這個女人就當著童帝的面開啟了鐵盒子,裡面自然是那一卷皮紙,她手一個精巧的翻轉,那捲皮紙就自然的展開在了童帝的面前。
童帝微微眯起了眼睛,嘴角依舊是笑容不變,他低沉的開口:“Tina,不如你來幫我做事?”
“對不起,童先生。我不能。”原來這個女人叫Tina?面對童帝的邀約,她拒絕的十分簡潔乾脆,就如同她人一樣的幹練,還不待童帝說出別的話,Tina又是很簡單的說了一句:“另外,童先生。對外,我的名字是蘭萱,Tina這個名字你叫著不算太正式。”
童帝面對這樣的疏離,也不惱,只是歪著頭,不在意的說到:“那就是沒得談了?你倒是很能幹的,真是可惜,幹嘛跟著一個連堅定的心都沒有的葉正凌。他可不是當年的聶焰。”
唔,蘭萱啊?我心裡記住了這個名字。
從她叫我我家少爺開始,我就知道她是什麼身份的人了,奇異的是到現在我卻是不太抗拒了...因為真相的一角已經被撕開,我應該可以猜測到一點兒什麼事情。
更何況,她進門到現在,那一份自然的關心讓我覺得親切,而那份幹練又讓我欣賞。
“童先生手下的四大統領也不錯,蘭萱只是一個區區女子,更不會那道家手段,承蒙你高看了。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