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莊婧,除了她還能有誰?對我這樣莫名的‘敵視’?從小時候起,就一直是這樣。
可我從來不覺得她對我有一份‘提醒’的心,和‘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態度。
畢竟我活的很自我,在山門我也很幸福,從來沒有覺得自己不幸過。
但要放到現在,我卻莫名的開始覺得蘭萱說的話有幾分道理,想起莊婧時,心裡莫名柔軟了幾分。
只是,有一個問題是無論如何也繞不過去的,那就是莊婧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想到這一點,我抬頭,詢問的目光迎向了蘭萱,而蘭萱依舊是淡然的樣子,看著我說到;“正凌,不要以為我什麼都知情。有的事情可以解釋為這樣,這個人出現在了你不能拒絕,而且必須應承的場合下,你就只能這樣接受了。”
蘭萱的話說得很隱晦,但我稍許咂摸出了一點兒意思。
言下之意就是莊婧的存在,是蘭萱也不能拒絕的...即便,她對莊婧的一切也不知情,調查不了,也不能拒絕。
“那你怎麼知道她是我熟人的?”我不是不信任蘭萱,而這種心情純粹是不甘心的心情。
“那是她自己說的,認識你很多年了。”蘭萱的樣子不像是在騙我,反倒是這樣說起,蘭萱問了我一句:“你願意說說關於她的事情嗎?”
我沉默了一會兒,想起我們小時候的一切,那根本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
所以我搖頭說到:“我不想說。”
“那我也不問。”我很羨慕蘭萱這份沉穩而淡定的樣子。
想著,我追問了一句:“蘭萱,難道...她每次這樣對我,你...”
“想說我心裡有沒有不舒服嗎?正凌,那倒是很抱歉,我真的沒有。”說話間,蘭萱淡淡的笑了。
可是笑著說,不代表她不認真...我心裡湧起淡淡的失落,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低頭悶聲的說到:“那麼,蘭萱,你心裡對我也是有失望的?”
“不,我對你不失望。你身上充滿了我們全部人的希望,怎麼可以對你失望?”蘭萱的語氣終於稍微有那麼一點兒情緒了。
“可?”
“呵,正凌,這就是你孩子氣的一面嗎?如果你一定要追問,我只能告訴你,對你成長有幫助的人和事,我都很開心。即便莊婧的手段激進了一點兒,但我認為她這樣打擊你一下,也是好的。畢竟,不說你在這個風雨飄搖的時代能做什麼?是不是那個命定的人,至少你是要扛起整個火聶家的。而留給你成長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說話的時候,蘭萱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疲憊。
“是啊,特別是如果我真的是聶炎,而這個時代又如預言所說。那麼,火聶家是首當其衝的危險吧。”說到這裡,我有些意興闌珊了,卻還是掛念著莊婧的事情,忍不住追問了一句:“蘭萱,她還在這裡吧?我想去找她談談。”
畢竟莊婧來自那個村子,意味著離我的山門很近。
就算不願意想起什麼來,我還是情不自禁的想要知道師父和師兄的一點兒訊息,這個事情我無法逃避。
“應該不在了。她每一次來這裡,呆的時間絕對不會超過二十分鐘。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找找。”蘭萱給了我一個抱歉的眼神。
“難道就沒有什麼聯絡方式?”我不甘心的追問了一句。
蘭萱的眼神裡還是寫著抱歉,我頹然的靠在椅背上,只能低沉的說了一句:“算了。”
“正凌,打起精神來。你別忘記了,此番我找你談話,是要說正事的。”蘭萱看我這個狀態,忍不住責備了我一句。
我抹了一把臉,只能強行的重新打起精神來,開始認真的傾聽。
而果不其然,蘭萱要告訴我的,就是那個綽號叫‘藝術家’的男人的事情...她所說的東西很長,幾乎涵蓋了她調查的很多細節,但總結下來,其實卻是很簡單。雖然和其它家族有傳承的獵妖人不同,火聶家顯得弱小,但火聶家收集情報的能力卻不弱。
甚至還凌駕於許多獵妖人的家族之上。
但這一次無一例外的和其它家族一樣吃癟了,並沒有調查到關於那個從封印之地出來的男人的任何訊息。
一開始的方向,大家的確都有想到一起,就比如那條不知道怎麼流傳的線索,那個男人就隱藏在殺人錄影之中...所以,大家都拼命的在那殺人錄影上做文章。
事實上,等到什麼也沒有發現以後,才察覺這個訊息可能有假。
“畢竟,這個訊息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