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沉默了,那個人小心的又看了我幾眼,慢慢的試圖坐了起來。
我思索著,為什麼我和正川哥來這裡,什麼都沒做,就被人看出來是第一次進入鬼市了?這種被看破的感覺,讓人很不舒服,不是顯得我們兩個像‘愣頭青’嗎?
在這個時候,那個矮子已經完全的坐了起來。
剛待說什麼,正川哥已經走了過來,相比於我正川哥就顯得溫柔了許多,他從側面蹲了下來,相當於是封死了這個人可能逃跑的路。
然後才懶洋洋的笑著說到;“這位朋友,我倆兄弟是否初來鬼市,有沒有帳篷和柴禾,都不勞您費心了這跟著人始終不太好吧?剛才是我弟弟出手,如果是我出手,你猜會怎麼樣?”
能怎麼樣?你這麼溫柔!我在心中腹誹著。
但是,說完這話,正川哥懶洋洋的笑容就消失了,眼神一下子變得平靜,偏偏就是這種平靜才是可怕的。
竟然把眼前這個小矮子看得一愣一愣的,額頭上立刻就湧起了汗珠,呼吸也急促了幾分。
而正川哥又笑了,只是笑笑得讓人不明意味。
“兩位大哥,不是你們想的這樣的!!真的其實這個地兒,算是最大的鬼市新開,初來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就算修者圈子裡頗有名望的,還不是一樣?你們誤會我的意思了。”這人一急,就什麼話都忍不住往外倒。
小矮子估計被正川哥嚇到了,趕緊的冒了一連竄的話初來,而且越說越急,說到後面,都有些舌頭打結了。
我和正川哥對望了一眼,但臉上都沒有流露出什麼異樣來,我倒是打心底佩服正川哥這‘演技’,再憑藉這小模樣兒,如果和童帝雙雙進入什麼娛樂圈,應該會迷倒萬千少女吧?
正川哥自然不知道我心中的想法。
想必,他和我都注意到了那個小矮子話中的一個關鍵點,鬼市新開?
我們都好奇這個,但又不能直接問,在這種地方誰願意漏了怯,顯得自己是菜鳥中的菜鳥啊?
沉默了一會兒,正川哥後退了幾步,我也徹底的鬆開了這個小矮子,站了起來,對他說到:“起來說話。”
終於不再這麼咄咄逼人的對他說話了,這個小矮子是徹底的鬆了一口氣,在我放開他以後,一咕嚕的就爬了起來,臉上很自然的就帶起了討好的笑容,幾乎是小碎步的跑到我和正川哥面前說到:“沒說的,兩位大哥,真是身手不凡。這不用鬥法呢,就憑這速度和力量,就不是一般的普通人。現在的修者厲害是厲害,都重術去了,能有這種身手的,師承一定不凡。”
“說什麼呢?”這麼明顯的‘馬屁’,我和正川哥自然不會聽到耳朵裡去,而且肉麻,我一開口就打斷了他。
難不成我還能告訴他,我是獵妖人,和普通的修者走得是兩個路子不成?
他不好意思的搓著手,訕訕的笑了一小會兒,這才抱拳說到:“小子任小機,這給二位哥哥見禮了,剛才的行為實在唐突,還望二位哥哥見諒。”
“行了,也別弄這文縐縐的一套了。我和師弟雖然暫時放過了你,你要是說不好這原因”正川哥說到這裡,就閉了嘴,威脅之所以成為威脅,那就是點到為止就夠了。
說的太明白了,反而就少了幾分那種意味了。
那任小機表情一變,哪裡還敢笑,立刻就說到:“兩位哥哥,小弟也不敢欺騙吶。說個實話吧,這最大的鬼市以前是在那大名鼎鼎的雪山一脈的,這個兩位大哥是不用我說的吧?”
說話間,這個任小機來回的打量著我倆的神情。
我被他看得煩躁,一個好好的男人,叫什麼‘任小雞’?這眼神兒是什麼意思?想看穿我和正川哥嗎?
即便這任小機的樣子一點兒都不猥瑣,眼神也還算真誠,我還是很難對他有好感,忍不住走過去,拍了他一巴掌,說到:“你看什麼看?你要說啥,就好好說,停下來問我們幹啥?要不要我們把師門,家底都露給你。”
這種地方,我顯然沒有正川哥淡定。
沒辦法,心中的愛憎好像太分明,我這個性子沒辦法掩飾。
正川哥卻拉住我,對我說到:“讓他說。但是也同我師弟說的一樣,你說你的,別問我們。”
是的,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問我們,什麼之前最大的鬼市在雪山一脈之類的,我們是毫不知情,甚至雪山一脈是個什麼玩意兒?我們都不知道!
任小機被我拍了一下,顯然老實多了,說話間哪裡還敢有停留,一下子就像竹筒倒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