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承乾就如同他說的一般,時間很緊。
我才剛剛握緊手裡那件東西的時候,他的身影已經拐過一道彎兒,消失不見了。
這是什麼樣的速度?
我心中暗暗驚歎,這才低頭看手中這件兒東西,是一塊兒木製的,青綠色的令牌一樣的東西。
在令牌之上雕刻著一個鬼頭。
鬼頭之下,龍飛鳳舞的刻著四個大字——通行憑證。
轉面卻是一個簡單的‘令’字,在令字的下方,用很古老的小篆刻著雪山兩個字。
雪山?雪山一脈?我想起了昨日裡任小機給我說的一些秘辛,其中就提及了幾次雪山一脈,聯絡到鬼市和雪山一脈的關係,那些白袍人的身份已經呼之欲出,很有可能就是雪山一脈的人。
只不過,這個青綠色的令牌是個什麼東西呢?我不由得把它握緊了一些,猜不透肖承乾的意思,就如同猜不透肖承乾那些話。
這樣遭遇用峰迴路轉都不足以形容,但莫名的,我卻對肖承乾的印象好了許多。
也許,他剛才那深邃的眼神讓我感受到了什麼,囂張高傲只是他的表面,這個人內心有一種說不清的東西,這種東西柔軟而真誠。
這會讓人羨慕他的朋友。
“這是什麼?”這個時候正川哥也已經看見了我手中的東西。
我把東西遞給了正川哥,說到:“這是剛才肖承乾悄悄塞在我手裡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麼?”
聽聞我如此說,正川哥趕緊把東西塞進了懷裡,對我說到:“既然是悄悄給你的,那一定不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顯露的東西,還是先收起來吧。”
正川哥的處處小心我自然能夠理解。
只是我憂愁的是,肖承乾說帶我們去什麼地方,結果說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就走了,剩下我們該去什麼地方呢?
也就在這個時候,又一個白袍人出現了,腳步還有些匆忙,找到我們之後倒是鬆了一口氣,原來肖承乾並不是這樣就走了,而還是安排了一個人帶領我們去到該去的地方。
接下來,再也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可以說是一路無話的,那個白袍人順利把我們帶到了帳篷的中心處。
在這裡,有一個單獨隔離出來的特別的地方,和其它地方不同,它全是用厚實的木板隔離的,倒像是帳篷之內一個單獨的房屋。
在這之外,有許多白袍人來回的走動忙碌著,顯得很是匆忙的來來去去。
這個白袍人只是把我們帶到了房間的門口,就離去了...留下我和正川哥,在這樣一個地方,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接著,我們應該做什麼?
“來了,就進來吧。”卻在這個時候,房間之內傳來一個聲音,正是昨天那個承真姑姑的聲音。
我倒是沒有感覺,她既然這樣說了,我就徑直的推門進去,倒是正川哥在我身後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好厲害的靈覺。”
相比於外面那一副忙碌的樣子,房間之內就很安靜。
我們甚至望了幾眼,才發現坐在桌子背後的承真姑姑,只因為在桌子前,有一個巨大的類似於‘模型’的東西擋住了我們。
那個‘模型’有些怪異,只是一眼瞄去,就覺得地形複雜之極,有水,有懸崖,有瀑布,甚至有城市...而且還是古城。
我實在想不通,華夏什麼地方有這樣一個古城的存在,按照華夏人的性格,怕就是這奇特的地形都會成為旅遊勝地。
而在這模型之上,還有著複雜的陣法佈置,我和正川哥只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那絕對是陣法的佈置...但絕對也和我們山門的陣法傳承大不相同,為了相互印證,對於別的傳承的陣法,我們也偶有涉獵。
也只是這一眼,我和正川哥就認出了,這應該相字一脈,關於風水的大陣。
當然,這個風水就不是普通人所理解的風水了,什麼佈置好風水,讓自己運氣變得好一些...這種風水大陣事關地理,鎮地脈,鎮氣場,甚至可以改變山水氣流的走向等等,等等...簡而言之,就是這方面的高人,可以保住一個地方,也可以利用風水逐漸的毀滅一個地方。
這方面的高人是很‘可怕’的,但這方面的傳承也少,能成為高人的也是寥寥。
和我們山門傳承的陣法是完全的不同,甚至師父也曾對這種真正的風水陣心生嚮往之。
入這間屋子的時候,承真姑姑就隱藏在這樣一個模型之後,看著它,在思索著什麼...所以,我和正川哥看不見她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