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打得贏這隻老烏龜?
不,別說我現在是靈魂受創的狀態,就算是我全盛時期,我也不是這隻老烏龜的對手。
但我這一刻很清醒,而且一個強烈的念頭,也讓我很淡定。
我根本不需要打贏這隻老烏龜,我只需要在這一刻,在這個時候,那個莫名而知的手印陡然已經結完,其實也只是單一的一個手印罷了。
就在那個老龜的頭靠近我的瞬間,我冷漠的看著它,吼出了一句四字的咒語。
洞穴之中那四根柱子陡然出了一陣輕微的波動,一陣狂風朝著四根柱子瘋狂的席捲而去,又詭異的忽然消失,就如同被四根柱子吸收了一般。
此時,那巨大的老龜腦袋離我就不到1o厘米的距離,它張開的巨口就如同一個巨大的黑洞,還散著一股撲面而壓抑的腥氣,而在它喉中,我感覺了一股正在聚集的力量。
我說不清楚那是什麼,但那種危險的感覺,讓一滴冷汗不自覺的出現在我的額角。
畫面彷彿就在這一刻定格。
下一秒,老龜的眼中忽然爆出了巨大的憤怒,緊接著,一股金屬碰撞抖動了聲音傳來,那彷彿是已經鏽蝕了,全無威力的四根鐵鏈竟然爆出了瑩瑩的耗光,忽然的一陣抖動,然後繃緊。
‘嗷吼’,那老龜又出了一聲充滿不甘的嚎叫,卻只能莫名的被一股力量拖拽著,緩緩的又回到那個深潭。
而鐵鏈還在持續的收緊,就算被拖回了深潭之中,都還不算結束那老龜原本浮現於深潭,大概有三分之二的龜殼,也漸漸的在下沉。
它死死的瞪著我,似乎還想要傳達什麼意志,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鐵鏈鎮壓的原因,我沒有接受到它的任何意志。
只不過,面對它的這種目光,我流露出來的是一種淡然,不屑的眼神,絲毫沒有退縮的就這樣看著它緩緩下沉。
收拾這隻老烏龜,何用我親自與它硬碰硬,當這原先佈置的四根鎖妖柱不存在嗎?
隨著它的下沉,之前為我‘指點迷津’那個人的身影也隨著它的下沉漸漸的回落,總算能夠看得清楚了,他沒事,甚至連表情都沒有變化,只是他不是安然的坐在其上了,而是站著,緊緊的抱住那一根粗大的樹根,這個樣子倒是顯得有些滑稽。
一切生的突然,又結束的突然。
而在事情過後,我才現,我的全身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冷汗侵溼,轉頭,正川哥還保持著半蹲的,要拉著我的姿勢在身旁,顯然這電光火石的瞬間,他都沒有反應過來。
看著我望向他,他也只是目光赫然的看向我,好像剛才是夢還是現實,他根本就分不清楚。
此時,那股強烈的意志已經消散下去,我感覺我自主的思維又回來了,我有一種哭笑不得,又憤怒又無奈的心情。
這聶焰到底是一個如何驕狂的人?就算我是他,也是千百年後的他,沒有他那一身本事可他倒好,說‘作’就‘作’,也不管現實的情況到底是怎麼樣的?
就在我還亂七八糟想著這些的時候。
一聲沉悶的聲音在我身邊響起,我回頭一看,驚了一跳,忙不迭的去伸手拉住了村長,他竟然在這個時候,毫無預兆的朝著我跪下了,並且已經磕了一個響頭。
“村長,你這是”我拉著村長,有些手足無措。
可是村長看著我,竟然激動的嘴唇都在顫動,儘管洞穴中燈光昏暗,我依然看得見他的雙眼通紅,這一副神情包含了太多複雜的情緒,但都是真情流露,看得我心中也是滋味萬千。
我更加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
卻不想,村長掙脫了我,又要朝著我磕頭,嘴上卻是說著:“聶主,一定是聶主回來了。自從聶主無聲消失,到離奇戰死這四根鎖妖柱的手訣和咒言都已經失傳。如若不是聶主,還有誰能”
說話間,村長已經哽咽。
天知道這些人怎麼都對聶焰有如此深刻的感情?火聶家如是,望仙村如是就連對我都能保持著‘兇悍’的村長,到這一刻,都壓抑不住自己的情感。
可是,我怎麼能讓村長對著我磕頭?在我拉著村長之際,正川哥也是從後方拉住了村長。
在這種掙扎間,那個立於龜背之上的人忽然說到:“你們在這裡拖拖拉拉的做什麼?如果我沒有算錯,你的時間可是不多了。”
我一回頭,看見他又安然的坐下了,彷彿剛才的劇變,對他是最沒有影響的了。
而我心中也知道,的確如此,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