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得不說,面對這麼多發晶,獸老的確是動容了。
他有些焦躁難安的在屋子裡走來走去,似乎是有什麼難以下定決心的事情,讓他如此煩惱?
我和正川哥心中都深感奇怪,我和正川哥的傷勢他都瞭解,也沒見得他就說一定不能治了,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值得他煩惱的呢?
可是,面對這樣的獸老,我們也不敢打擾,只能靜靜的等待著他,看他到底會做出一個什麼決定?
就這樣,在時間足足過了半個多小時。
我和正川哥都站得有些不耐煩,正川哥更是因為虛弱都撐不住的時候,獸老忽然開口了。
他一手指向正川哥,說到:“你手上的發晶,拿10顆與我,你的傷勢我可治。”
這個答案讓我臉上流露出了驚喜的笑容,天知道我是多想讓正川哥恢復。
可這話明顯沒說完,因為獸老只說了可治正川哥的傷勢,沒提到我。
這個答案讓正川哥沒顧得上自己,只是擔心的看著我,他的傷勢因為發晶的出現,原本就有希望,來鬼市的目的也是為了我的傷勢啊。
果然,下一刻,獸老又指著我說了一句:“至於他,靈魂之創原本就難治。何況,他這個靈魂的創傷雖然談不上是致命傷,但小傷密佈,更加難治。他,我不治。”
這就是獸老給出的答案了。
這也就是命嗎?或許我的契機不在於此?
我心中自然是有些失望,但想到這一點兒,我心裡反而坦然了,畢竟只是外市,說不定內市中才有我的契機呢?雖然,從一點一點的事情上,讓我從心底並不願意去內市冒險。
但是正川哥並不甘心。
面對獸老的決定,他上前一步說到:“獸老,我的傷原本並不是沒有希望,也可以再拖延一些時候。這些發晶全部與你,甚至剩下的,都可以給你。求你,去醫治我師弟吧?”
正川哥言語懇切,沒有半點兒虛偽的意思。
這讓我內心再一次的被感動,在這世間,誰也不會嫌棄真誠關心自己的人多一些。何況,正川哥是把自己的性命放在一邊,只求我安好。
這種心情...在這一刻,我暗下決心,正川哥如果以後有什麼事情,要我豁出性命也是可以的。
這樣想著,我也上前一步,拉住了正川哥,說到:“正川哥,我在鬼市有契機,莫非你忘了?也許註定是在那內市,而你的傷,既然遇見了獸老,就治了吧?”
“不行...”正川哥還想請求一下獸老。
卻不想獸老此刻打斷了我們的說話,說到:“我的決定是不會更改的!你師弟的傷,就算你把全天下的發晶尋來,我也不會出手治療...而你的傷,只值十顆發晶,那我也就只收10顆。”
“獸老。”正川哥無力的喊了一聲,但話說死到這個份兒上,他又能說什麼?
但獸老卻沒有立刻逐客的意思,反而是打量著我,問到:“你要去內市?你有資格去內市?”
這是什麼問題?我心中疑惑,但是卻沉默著掏出了內市的令牌。
獸老波瀾不驚的接過了內市令牌,放在手中打量了一番,然後放回我的手上,接著說到:“要我治你的傷,也並非完全不可以。但很難,你考慮清楚再做決定,如何?”
這簡直算是絕望之中,一個非常好的轉折了,我如何能不答應?
況且,那內市...我又想起了之前那奇怪的,覺得自己好像被召喚的感覺?莫非我的契機怎麼也逃不脫這個內市?看來,無論如何,我是非去一趟不可了。
想到這裡,我望著獸老說到:“我自然是會考慮的,獸老有什麼要求但說無妨。”
“好!那我就先為你師兄治了傷,再說這個事情吧。但我事先要說明的是,我在這裡等緣,也確實等來了幾個合適的年輕人。你靈魂受創,照理看來,你是最不合適的人...這我覺得合適的人,都一去不回了,你在聽我說之前,可得仔細想想。”
我一下子愣住了,我知道內市兇險無常。
但在我心中到底只是一個鬼市,承真姑姑之前說起的時候,也沒說過,去到內市就一定有性命之憂,只說即便去了,有些地方還是不去的好,有些實力不夠的東西,還是別拿的好。
大概是這個意思,怎麼聽獸老說起,去一趟內市,倒像是九死一生的事情呢?
“怎麼,怕了?”獸老的臉上浮起一絲早知如此的笑容。
我一個回神,說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