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這句話剛落音,我哪裡還顧得上欣賞什麼壁畫?
猛地一回頭,我的眼神就變得冰冷,低聲的說到:“請問,你這算是威脅嗎?”
白袍人又恢復了那眯縫著兩眼,嘴角勾起的表情,雙手攏在袖中,用一種意味不明的語氣說到:“怎麼這樣說?我只是提醒而已。”
我冷哼了一聲,和他計較有什麼用?只能說到時候要有什麼事情的時候小心一點兒了。
在這個時候,也有別的人進入鬼市了,白袍人也不再搭理我們,迎上了前去。
“這一次的鬼市之行,恐怕不會太順了。”轉身的瞬間,正川哥忽然非常小聲的說了一句。
我以為正川哥在怪我衝動行事,忍不住也低聲爭辯一句:“哥,這事情的確不能怪我,這白袍人行事...”
正川哥拉扯了我一下,打斷了我的爭辯,只是說到:“不順利的地方就在於這些,你難道沒發現嗎?這不是我們找事兒,而是莫名的事兒找我們。”
我沉默了,這的確有些詭異。
如果說鬼市有什麼人針對我們?這也說不過去啊?我們畢竟不認識什麼修者圈子內的人。
“沒辦法,只有水來土掩,兵來將擋了。”我最後說了一句,然後拉著正川哥朝著這個大廳的盡頭走去。
只是無意中的回頭一瞥,恰好就看見了白袍人也望向我們的目光,那其中說不清,道不明的敵意,讓我心裡又更加警覺了幾分。
而一回頭,卻又正好看見一行熟悉的字跡,雕刻在小廳的牆上。
“謹以此圖,告慰亡魂。”
這字跡之所以熟悉,是因為這兩天我天天從小紙條上看見這樣的字跡,不就是陳承一的字跡嗎?竟然被雕刻在了這裡?
而這麼一些好像是一個城中日常生活的圖,又怎麼告慰亡魂了?
我心中充滿了疑問,卻是被正川哥已經拉過了這個小廳,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個向下的通道,不長,也就十米不到的樣子。
依舊是通明的燈火,一眼就可以看到盡頭處,是四道大門。
當然,說是大門,但和進入鬼市的那一道大門比起來,這四道門是稍微小了一些,但詭異的是,這四道大門的門並不是常見的金屬或者木製的,而是四道紫色的布簾。
走近了以後,我們就能具體的看見,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布簾,從上面隱隱傳來的波動來看,這根本就是經過處理以後的‘畫符’材料,畢竟畫符的材料也不限於紙,只要符合要求,可以用很多材料。
而布簾之上還真的龍飛鳳舞的畫著精妙的符文。
我和正川哥都不懂符文之道,自然也就不明白這符文是作何之用,只是一眼看去,就覺得這符文實在是精妙高深,看多幾眼,竟隱約有一種大腦脹痛的感覺,就如同看高深陣法一般的感受。
可見,這畫符之人的功力。
在這個時候,同樣也有早到之人到了這門前,倒不像我們這樣停留,直接掀開了布簾,進入了外市。
之前,站在這門簾之前,就能聽見隱隱的人聲,在門簾掀開的剎那,更是能夠清楚的聽見裡面的動靜,豈止是有些人聲,幾乎是人聲鼎沸的感覺。
這還沒有什麼客人?就如此熱鬧了?
我和正川哥哪裡還能等待,也乾脆的掀起了布簾,進入了這個嚮往已久的鬼市。
結果剛進入的一剎那,我和正川哥就愣在了布簾之後....這就是鬼市的外市?簡直就像一個,我無法形容。
眼前是一個巨大的洞穴,但是沒有多少人工雕琢的痕跡,倒像是因為地質的運動天然形成的一個洞穴。
但是,這個洞穴就奇妙在它不是我們常見的那種平坦的洞穴,而是整個洞穴都是呈水平向下的趨勢...就像一個巨大的斜坡。
在寬大的斜坡之上,立著一間間的屋子,這些屋子做的很粗糙,能看出來是就地取材做成的簡陋屋子,但是屋子之前都放著一盞盞巨大的油燈,把整個洞穴映照的燈火通明。
但這遠遠不是整個外市的規模。
更加引人注目的是,在洞穴的兩壁之上開鑿有階梯,呈之字形的蔓延向上,這階梯有些陡峭,也沒有任何的護欄,但對於修者來說,行走其上並不算什麼問題,而每隔幾層階梯,都有一個立著的巨大油燈。
藉著油燈的光芒,可以看見在洞穴的兩壁也開鑿有一間間的小洞穴,並不算太多,因為彼此的間距很大。
而階梯的最上方,有著兩個巨大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