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世間,人們都有這麼一個心理,如果面對一個二選一的選擇,大多數人會去賭,因為機會是一半一半。
可是在面對一個四選一的選擇時,人們常常就會承受巨大的心理壓力,因為及機率降到了一比三,想想這是很可怕的,而往往越是躊躇,反而越會帶來錯誤的選擇。
所以,試卷都會很有去的一般給出ABCD四個選項,因為在這種選項面前,若是沒有真材實料的篤定,憑感覺去猜對的可能性很小,因為人會躊躇。
相對來說,這就是一種公平。
可是,我沒有感受到道童子的躊躇,甚至他連一絲猶豫也沒有,和之前一樣,他依舊是古井不波的狀態,走過去,和之前一樣,找了一個凳子坐下了。
和第三處洞穴的連線點一樣,這裡也有一個簡單的類似於房間的佈置,只不過從上一個房間走到這裡,我,不,應該是道童子只是用了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
我所感應的只是一片平靜,並不知道道童子在思考什麼...另外,我也不明白他為什麼不繼續前行,只是在這裡等待。
就像我不明白,二選一,他為什麼就偏偏能夠選擇正確。
我的意識又陷入了一片迷糊,而在這種迷糊之中,時間的概念也跟隨著再次變得迷糊...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見石洞上方傳來了一聲充滿了詫異的“咦”聲。
而一直在閉目思考的道童子,則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那麼快?”上方那個聲音充滿了詫異。
“應該說是你來的很慢,難道做為我隨行一路的‘監視人’,你不知道第二個洞穴之中的事嗎?還是你那句走出這個洞穴靠機緣只是一句玩笑話?”道童子的聲音平靜,可是卻總是有一種讓人能感受到的疏離和冷漠。
我不知道道童子等待這個所謂監控者的目的是什麼?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偏偏要說出這麼一句話。
“我說的自然不是玩笑話,只是很難相信有人真的會有這份機緣。不過,想想你靈覺的事,一切倒也可以解釋。只不過...”那人的聲音稍許有些猶豫。
“嗯?”道童子輕輕揚眉,不甚在意。
“只不過為什麼我總感覺你像變了一個人?”到底還是感覺出來了我的不同,這還只是一個陌生人,若是師父,恐怕已是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兒了,如果是那樣...我原本處於弱勢,甚至可以說已經妥協的意志開始莫名的焦躁起來。
其實,我只是不敢想象師父會是怎麼樣的傷心?
可是這股焦躁卻被道童子強硬的壓了下去,有一種由不得我掙扎的意味在其中,只不過這一次費力了一些,在旁人,就是那個聯絡人看來,就好像是我面對他那個充滿疑惑的問題,沉默了一會兒一般。
“呵,你瞭解我幾分?陳承一走到今天,是怎麼一路走來的,總不能說是運氣吧?”模糊的回答,卻異常尖銳,我很慚愧,總覺得道童子這傢伙智商怕是比我高了不止一籌。
什麼都沒有回答,卻是四兩撥千斤,其實回想起來,我能一路走到今天,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難道是天道庇佑?
但是下一刻,不容那個聯絡人回應什麼,道童子忽然語氣就軟了下來,甚至帶著幾分溫情的說到:“麻煩轉告我師父,我很好。”
“唔。”那人應了一聲,好像這種狀態才比較像陳承一,能感覺疑惑也消散了大半。
不過,我的內心卻是一片溫暖,道童子根本就不是我,難為他還記得這個,不管目的是不是出於消除那個人的疑惑,但他第一次真正贏得了我的好感,對他的印象沒有再僅僅停留在不討厭這個層面上。
這樣的對話之後,兩個人好像沒有什麼話好說了,那個聯絡人好像也準備再次走開,可是道童子卻說到:“我的食物呢?”
“你又餓了?”聯絡人有些莫名的詫異。
“有備無患,誰知道在下一個洞穴中我會困幾天?”道童子好像對食物有一種異樣的執著,既然已經找對了方法,何必....?
“不是說看透了其中的機緣嗎?”那個聯絡人嘀咕了幾句,但卻還真的扔下了一包食物。
這一次道童子沒有開啟,而是異常珍惜的隨身帶好,捆綁在了身上,很鄭重的動作,卻裝作不經意的說到:“我走出這個洞穴,應該就是雪山一脈的主人?可是,我陳承一屬於老李一脈,雖然沒有開山立派,但好歹圈子裡的人都知道我們是正道中人,怎麼能接受你雪山一脈?”
“什麼意思?”那個聯絡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