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世間,若是沒有道理可講,也沒有條件可談,那唯一依仗的便只有武力。
這是聶焰之前就曾想到的,在這時,他也就毫不猶豫的這樣做了,他並不認為他在武力上會有什麼優勢,他唯一隻能等待的,便只有機會,只要一個機會,便付諸全力的一擊,或許可以掙得一絲生機。
聶焰的計劃非常簡單,他能看得出來,那青袍人便是這些人中的首領,如果能夠透過這一擊挾持住他,那麼,至少可以救走碗碗以及碗碗的族人。
至於自己,今天絕對是陷入必死之局,這也是不要命的一賭。
青袍人沒有想到聶焰會陡然發難,眼神中還有一絲震驚。
聶焰這一劍帶著破空之聲,隱隱已經有了自己的劍勢,那股一往無前的勇氣,而劍中充滿了力量,讓人毫不懷疑揮動這一劍的力氣可以揮動重量不下於幾百斤的大斧,而凌厲的劍氣之中,充滿了澎湃的靈魂力,這一劍是必殺之劍。
聶焰自信在這個距離陡然發難,使出這蓄勢已久的劍,在這天下間沒有任何的大妖能夠躲過。
可是那青袍人卻詭秘一笑,雖然吃驚,卻沒有多少慌亂的意思,面對著聶焰這一劍必殺之劍,他只是伸出了手來。
‘空手奪白刃’,聶焰心中暗暗吃驚,在那一瞬間腦中竟然是這樣的想法,但很快就被他否定了,不可能。
聶焰的這把劍並不像其他的獵妖人兵器那樣,擁有這樣或那樣的力量,它有的只是鋒利,無往不破的鋒利,‘空手奪白刃’怎麼也不可能在這把劍上成為現實。
所以聶焰的劍還是一往無前的朝著那個青袍人刺去,而青袍人竟然在這一瞬,伸出了兩隻指頭,他要夾住自己的劍刃。
聶焰瞪大了眼睛,一眼就看出了青袍人的打算,在這個時候,他的手腕陡然的一翻,劍身一轉,迎向青袍人兩指的赫然就是鋒利的劍刃。
若青袍人的兩指想要就這樣抓住聶焰的劍,勢必就要迎向劍刃,按照這把劍的鋒利,就算青袍人是絕世大妖,手指也必然被削斷。
可在這時,青袍人也出手了,他竟然揚起了另一隻手,從正面拍向了聶焰手中之劍的劍身,劍勢去的如此之快,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削掉半個手掌,聶焰簡直難以相信,青袍人竟然敢這樣做?
但令他震驚的是,青袍人的手掌的確準確無誤的劃過了劍刃,拍在了劍身之上,那鋒利的劍刃在他的手掌中心,只是留下了一道不算深的血痕。
而劍身之上傳來了一股強烈的震盪之意,按說聶焰已經偷偷地洞開了中樞陣紋,借了一股天地之力,使劍的力氣不下千斤,他的劍如何會被震盪?
但沒想到,青袍人的力氣如此的驚人,竟然一掌就拍得劍身震盪,而那股絕大的力量透過聶焰手中的劍,傳到了聶焰的手臂之上,使得聶焰握劍的手忍不住一鬆,再次握緊劍時,劍身已經翻轉,不再是劍刃對著青袍人的兩根手指。
‘錚’的一聲,竟然響起一陣金鐵碰撞的嗡鳴之聲,聶焰的劍去勢已緩,就像扎入了一道銅牆鐵壁之前,再也無法前進。
聶焰震驚的抬頭,看見自己的劍已經被穩穩地夾在了青袍人的兩指之中,而青袍人的身體只是後退了半步,聶焰咬牙,用盡氣力握住劍柄,試圖將劍身往前推去,破除這被禁錮的一劍,無奈劍身已經被穩穩地夾住,再用力就沒有了之前的氣勢。
“我已經很久沒有試過流血的滋味了。”青袍人似笑非笑的看著聶焰,緩緩地舉起了他之前拍劍的那一隻手,手掌之中有一道不算深的傷口,淡紅色的血液正從傷口之中緩緩的流出,但傷口竟然已經有了癒合之勢。
聶焰震驚的看著,讓他震驚的不僅僅是青袍人強悍的身體,還有那血液的顏色,之所以是淡紅色,是因為血液之中竟然隱隱有了絲絲的金色,才映照的那血液如同淡紅色。
而傳說之中,只有神獸才會有金色的血液,自己面對的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怪物?他還沒有露出本體,就已經如此的強悍了,他的本體又會強悍到如何的地步?
這只是發生在瞬間的事情,面對著青袍人似笑非笑的神情,已經有些陰鶩的眼神,聶焰想到自己必死的結局,反而心頭是輕鬆的,一劍未建功,卻不是退縮的理由。
“那就試試這個如何?”說話間,凝聚在聶焰劍上的靈魂力陡然的一鬆,凝聚到了極致,隨著聶焰話語的落下,又陡然的爆開。
青袍人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凌厲,下一刻,他身上的靈魂力也鋪天蓋地的出現,和聶焰的靈魂力狠狠地一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