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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戰亂(上)

這一秒,整個喜宴現場都沉寂了。

不知道眾妖是沉浸在了天狐那絕世的一笑當中,還是驚駭於天狐竟然和聶焰有這麼一段對話?

總之,現場只是一片寂靜。

唯一清醒的,只有天沐的哥哥,眼圈紅了,杯中的酒未停過。

狐族中有這麼一句:“天狐應天下情劫而生,應情劫而亡。”

解釋有很多種,但最正確的一種只在狐族之中流傳,那就是天狐的出生會帶來影響天下的種種情劫,而因果報應不爽,天狐若亡,也會死於情劫。

這句話並非什麼遠古大能所留,而是某一代上古的天狐唏噓所留。

雖然沒有完全的應對上每一代天狐的命運,但也說出了大部分天狐的宿命,果然是如此。

魅惑天下,自身又豈能倖免?情中自有情痴,不知道要修煉成如果堅硬的金剛心,才能做一隻魅惑天下的天狐?

更何況聶焰和碗碗?年少天真如白紙時,種下的一顆情種,早已深入骨髓。

他要逆天,她一個好字,就已經代表了一切。

在此刻,沒有石濤,沒有現場的眾妖,更沒有這麼一場原本就是強迫的婚禮。

只有聶焰和碗碗的相視一笑,聶焰伸出了手,碗碗把手輕輕的放在了聶焰的手上。

不問為什麼,也再不問前路,聶焰瞬間握緊了碗碗的手,就算是隻有現在,現在亦是永恆。

“從現在開始,你要一直在我身邊,直到帶著你走出去。但很危險,我不知道在這裡有多少人想殺我。”聶焰說的很輕鬆,但在這一刻,中樞陣紋毫無顧忌的全開,洶湧的天地之力如同平靜的海綿突然起了一陣海嘯一般的朝著聶焰幾乎是有些兇狠的席捲而來。

“沒有關係,可我不能對妖族出手。”碗碗輕輕靠在了聶焰的身後,感覺到那洶湧的力量,但她一點也不怕,她生命中很少有這樣安心的時候,一個是現在,一個是還在那時的歲月,聶焰出現,第一次暢快吃飽飯,還有許多肉的夜晚。

很庸俗,卻就是那麼記憶深刻。

“好!走。”聶焰的回答非常簡單,那沒有任何顧忌的洞開中樞陣紋,身上立刻浮現了那明陽門最得意的銘靈之作(銘刻在靈魂上的陣紋),也因為那沒有顧忌的吸收天地之力,陣紋在剎那就變得血紅一片。

在聶焰叫到走字的時候,那狂暴的風之力爆發,聶焰一動,產生了一股巨大的推力,讓聶焰牽著碗碗瞬間就飛奔到了廳堂的門口,驚起了廳堂的水流之中那安逸的魚。

從天地之力出現的那一刻,現場之中才有那大妖忽然清醒了過來,也不怪他們,只因為天狐的笑容太讓人沉淪,而聶焰與天狐的對話,又如此的讓人心驚,撼動心神。

而眾妖卻是聶焰牽著碗碗瞬間狂奔到了廳堂之口,才驚撥出聲!這是發生了什麼?幾乎簡單的對話,這個獵妖人真的就要帶走妖族中的天狐?而天狐竟然願意跟著?他們還有入墜夢中的感覺。

石濤是最後一個清醒過來的。

他有些恍惚,有些麻木,但是並不心痛,或者是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還應該心痛吧?

他心中只是一個想法,不應該啊?為什麼會這樣?一直只要把狐族搬出來,把妖族大利搬出來,就會很聽話順從的天沐,怎麼今天會這樣?

自己叫來聶焰是錯了嗎?不,沒錯的!那是自己的心結,如若不能徹底征服這個心結,讓天沐心甘情願的嫁給自己,石濤不會甘心!他是饕餮,即便在那個群妖的世界出生亦是高高在上,他想要什麼,都是完全的佔有,就如同他吞噬一切,就是一種完全的佔有!他那麼高傲,他一直不能接受這麼不完美的佔有。

那是梗在他喉嚨裡的刺,可他也捨不得因為那根刺,就吐出那塊魚肉,因為那是他看中的,已經吃到嘴裡的。

可有人竟然掐著他的脖子,讓他吐出來!那是誰啊,那麼大膽?那是誰啊,竟然敢挑釁他的驕傲?

所以,石濤才要恍惚,他不敢相信,這一刻他如同從生命的最高點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所以,他直到此刻才清醒,幾乎是最後清醒的一個!

他看了一雙背影,那個聶焰竟然拉著他的新娘要逃。

石濤徹底的爆發了,竟然剋制不住的在那一刻凸顯出了瞬間的本體,伴隨著他驚天的咆哮:“誰敢帶走天沐?聶焰,受死!”

饕餮的本體如何的驚人?哪怕只是出現一瞬間,就瞬間擠破了這個廳堂四分之一的部分,他所在的那個王座身後的牆坍塌了,柱子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