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哥哥這樣的強硬,碗碗並不想反駁,如果註定要讓哥哥和族人傷心,又何必在這個時候反駁什麼,讓他們更加絕望呢?
“好,我在這裡,看到了聶焰的機緣就走。”碗碗的聲音輕輕的,並握住了哥哥的手。
碗碗的哥哥心裡充滿了一種難受的感覺,卻無法言說有什麼地方不對。
因為有一句話,碗碗到現在已經不會再說了,如若聶焰沒有什麼機緣,而是身死在這裡,她無論如何也相陪,絕不獨活。
在這個時候,戰場的情況因為饕餮最後的報復,已經變得無比的糟糕。
所有的獵妖人統一聚集在了陣法之外,很有可能疲憊的他們,就要面對一群瘋狂的妖物。
童帝被帶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嚴重透支已經傷到了靈魂的他,一根指頭都不能動彈,他必須被帶回雪山一脈治療,那裡有著珍貴的可以溫養靈魂的藥物,按照雪山一脈長老的說法,他有資格去享受這些藥物。
可是聶焰沒有人敢移動他,他的身上散發著一種致命的溫度,這種溫度並非是滾燙的讓人不能靠近,而是帶著一股巨大的吞噬之力,靠近在十米的範圍以內,都會感覺到靈魂力的流逝!
那就是吞靈焰的威力!
沒有人忍心,這樣的英雄就被放在這裡,無人理會。
可是,現實的情況,糟糕的戰場,讓這裡沒有一個閒人可以守著聶焰。
唯一能做的只能是等待,痛苦的等待著英雄最後的灰飛煙滅,看能不能留下一絲痕跡,讓人們去帶走紀念。
在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去計較聶焰和天狐之間那段‘香豔’的事情了,聶焰已經用行動證明了一個獵妖人所能做到的極致,獵妖人一生的追去不外乎是功德的累積,可是在吞靈焰之下,累積的功德還有什麼用?但聶焰都承受了。
往往這樣的犧牲才能配得上英雄二字。
無論外界怎麼樣的喧囂,在聶焰這裡只剩下了絕對的寂靜,他的整個靈魂都已經被那一縷吞靈焰所包裹,耳邊剩下的只有火焰燃燒的聲音。
那是在吞噬什麼?自己的靈魂,還是靈魂力?
聶焰無法判斷,這種痛楚就如同整個人被烈火焚燒,聶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是身上沉痛的汗水,把身下的土地都打溼了。
“快點吞噬吧,吞噬我的靈魂,結束這種痛苦。”就算是再剛強的漢子,也無法長時間的去忍受這種焚燒的通路,聶焰只想快些結束這一切。
可是,老天卻偏偏不讓聶焰如願,他的靈魂力在這個時候好像無窮無盡一般,吞噬到一定的程度,靈魂力就會漲回來。
而且,原本要魂飛魄散的靈魂也因為吞靈焰的包裹而被強行的聚集在一起,如同在火焰之中錘鍊。
聶焰就算陷入這種極度的痛苦之中,也意識到了這種情況,為什麼自己的靈魂力會這樣無窮無盡?
從出生到現在,聶焰從未遇見過靈魂力枯竭的事情,所以他根本也無法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力究竟是如何的深厚...但是到了今天,在吞靈焰之下,他菜詫異的發現,自己的靈魂力還有這種異狀,竟然無窮無盡,就算這一縷吞靈焰都吞噬不盡。
在忍受著絕大的痛苦,細細的感覺以後,聶焰吃驚的發現,自己的靈臺處彷彿連線著天地,那一縷源源不絕的靈魂力就是透過天地間而灌注入自己的身體。
這是什麼情況?
聶焰也感覺到迷惘了,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天賜之子有什麼特別的?除了靈魂力深厚一點!但這算什麼優勢?就算有很多修者經過了修習也能達到這個程度...而悟性呢,是自己的悟性出色,可也並不是天下唯一,至少童帝就不比自己差吧?
難道這就是自己身為天賜之子真正的特別之處?
雖然想通了這一點,可是聶焰卻無法從痛苦之中解脫出來,反而有一種無奈的心情,因為靈魂力的無窮無盡,自己就要一直忍受著這燒灼的痛苦嗎?
在這個時候,有三位雪山一脈的長老睜開了眼睛,他們一直在觀察著全域性,就包括聶焰這邊的情況。
卻在這個時候,詫異的發現,吞靈焰之下,早就應該被吞噬的聶焰,生命的氣息一直存在,儘管有些虛弱,卻如同綿延不絕的溪流一樣,一直流淌著,沒有乾涸的危險。
這三位雪山一脈的長老都感覺到了震驚,其中一位說到:“早就算到聶焰會在這一次的大戰之中迎來屬於他的機緣?莫非這就是?”
另外一位鬚髮皆白的長老輕輕的點頭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