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冰走在前方,很快就推開了屬於秦博士的那間房間。
我跟了進去,這才發現這裡並不是我想象的實驗室,也不是辦公室,而是像一個普通家庭的客廳,佈置的溫馨又簡單。
鄧冰似乎很熟悉這裡,一到了這裡就開始四處房間去尋找秦博士,並且一邊對我解釋到:“這裡主要的研究人員都住在這裡,很少有能到地面上去的機會。因為太忙了,也因為涉及到一些機密的問題。”
這句話聽得我肅然起敬,不管有什麼成果,就單單是這種犧牲奉獻的精神,就值得人尊重了。
秦博士顯然不在屋子裡,鄧冰也不知道竄到哪個房間裡去了,我只能坐在客廳裡等著。
不到兩分鐘,鄧冰就從其中的一處房間竄了出來,對我說到,老師在他的小花園,在那邊等你,走吧。
在這地下還能有小花園?我心中充滿了好奇,於是跟著鄧冰穿過了兩間房間,來到了一個類似於玻璃房的地方。
這個玻璃房,有點兒像地面的溫室大棚,但要精緻的多,可惜的是,燈光不能代替陽光,到底在這裡種不出花兒來。但,這個花園還是美的讓我震驚,在這裡竟然培育著各種蘑菇和苔蘚,我從來沒有想過蘑菇和苔蘚竟然也有如此美麗的姿態,特別是一些蘑菇和苔蘚還能微微的發光,漂浮的袍子如夢似幻,看得我目瞪口呆。
“很美嗎?地下也有不同的風景,這是我老師說的。”鄧冰好像一直都以秦博士為驕傲,說起這個的時候有些得意。
“的確很了不起。”我由衷的讚歎,因為陰暗的地下,原來也有不同的美景,但在這裡我也沒有見到秦博士,不由得疑惑。
鄧冰從來就不是一個囉嗦的人,帶著我來到了玻璃房的邊緣,然後直接開啟了這裡的一道玻璃門。
一出門,我就聽見了潺潺的水流聲,這才注意到了在這玻璃房的外面竟然有一條地下暗河,在地下暗河的邊緣有一個身影,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看樣子好像是在這地下暗河之中釣魚。
想起記憶中那個身影,我知道那個人就應該是秦博士了。
這一段的地貌非常的原始,不想我之前經過的地方,都有人工的痕跡,在這裡只是簡單的安了幾個燈罷了。
我朝著秦博士走去,鄧冰跟在我的身後,忍不住說了一句:“我老師說,這一段地下暗河的地貌非常難得,儘管研究所需要擴張,還是把這裡保留了下來。”
看得出來,鄧冰是非常崇拜秦博士,以秦博士為榮的,這種師生之間的情誼非常濃厚。
“小冰兒,人帶到了?”聽見了鄧冰的聲音,一個略顯有些蒼老的聲音插了進來,不正是前方像是在釣魚的秦博士嗎?
“是的,老師,人已經帶來了。”一和秦博士說話,鄧冰的話語之中就充滿了恭敬,惹得秦博士一陣皺眉,說到:“我是你老師,你可以和我放鬆自然的說話,師若父,算起來我是你的半個父親,你也是我的半個女兒。你老是這樣,我可是要責罰你了啊。”
顯然,秦博士對鄧冰這樣的語氣並不滿意,半是開玩笑,半是調侃的說到。
哪知道鄧冰一聽,語氣更加的恭敬:“老師,下次鄧冰會改的。這一次我還有一個研究任務沒有完成,老師,我是否可以先離開?”
秦博士已經完全無奈了,只能對她說到:“那你先去吧,我等一下和這個小客人說完話以後,會去找你,看看你的研究任務。”
“是。”鄧冰再次認真恭敬的答了一句,然後轉身離去。
我有些無語,這算什麼相處模式?明明一路上我能感覺到鄧冰對這個老師是親近且崇拜的啊,搞得像下屬見到上司一樣。
看我的樣子,秦博士也有些無語,對我招招手,說到:“過來吧,正凌。”
秦博士知道我的名字,那是很正常的事情,想著他和師父的相熟,我的心中自然升起了一股親切感,走過去,在他的身邊坐下了,並不覺得陌生拘謹。
在這黑暗的地下,幾盞燈光就已經明亮的很了,他仔細的打量著我,忽然就笑了:“我和你只見過一次,但也還記得那次,你只是個小毛頭兒,還記得你在師父懷裡撒嬌的事情嗎?”
我的臉一紅,我當然不會忘記,那天我們從那個孤島上險裡逃生,正川哥還受傷,我一看見師父就衝了過去,師父把我一下子抱了起來....多麼遙遠的往事,卻一下子炸開了心中的那股溫暖,在山門上的種種,最後離別的撕心裂肺,心灰意冷。
再之後的誤會澄清,以及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