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邊馴服,日後獵妖也多一些助力。卻不想,在老兒這邊停留住宿的時候,被這小狼崽子咬了,就棄在了這兒。讓老兒任打任殺。”也在這個時候,一個肥胖的老頭兒走了過來。
也是這天氣太熱,原本就是一身短衫的他,還忍不住敞開了肚子。
看起來不像是這客棧老闆,反倒像是一個屠夫。
來人笑笑,卻沒有放開這小狼崽子,反倒是舉起了它,仔細翻動它的皮毛檢視了一番,發現了好幾道深深的傷口,心中已是對於怎麼回事兒,已經是瞭然。
再看那小狼崽子正看著它,雙目溫潤且無知,實在那眼神不像小狼崽子,反倒像真正的狗兒。
於是開口對那老闆說到:“無妨,這隻小崽兒我要了。”
那老闆一揚眉,驚呼到:“少俠要了?這事兒可真是,也好也好!放我這裡吧,我心仁義,那麼小又捨不得殺?怕又怕長大了之後為禍一方,加上這小東西特別能吃,棄又不敢棄,這方圓十里,都是鎮子村落...再想不出辦法,少不得只能一刀殺了。”
那來人聽聞也不評論,又是溫和的笑笑,對著老闆說到:“趕路是餓的很了,切上兩盤肉食,再上一盤乾糧,蔬果之類的,老闆看著置辦就好。只是要快些。”
說話間,他遞出了一塊碎銀子,分量不算小,置辦一餐飯食絕對是多了許多。
“哎呀,這多了許多啊,少俠可是要住店?”老闆走上前去追問。
“不住,若是有多,弄一隻雞,粗粗的煮了,餵它吧。”來人指著懷中無辜模樣的小狼崽子,說了一句。
“哦哦,少俠真是仁義,你這小崽子算是有福了。要是遇見那雙子聶焰,少不得把你一劍斬了。”老闆兀自贊美著這個青年的仁義。
那青年卻是詫異的看了老闆一眼,又不以為意的笑笑,就坐進了那小飯店之中。
是的,來人就是聶焰。
這裡已經靠近他在蜀地安排的宅子,在那裡還有四個弟妹在等著他。
不論他是在外界如何的拼殺,每年總是少不得回一次這裡,空閒若多,更是會回來兩三次。
越是在外奔波,越是覺得心有牽掛,人才不會覺得無根,怕只怕像許多獵妖人一般,孑然一人漂泊,死後若是幸運,還能得一埋骨地,若是不幸,就只能無聲的死在荒郊野外,屍骨也不能入土為安。
沒有人牽掛,沒有人記著,即便這一世是為了積累功德,也顯得太悽慘了一些。
想來,有親人的感覺真好。
想起那些弟妹,聶焰的臉上又露出了一絲笑容,低頭逗弄了一下懷中的小崽子。
而這小崽子似乎是喜歡上了他身上的味道,非但不肯離去,還咽嗚著靠得更近了一些,也不嫌熱。
聶焰看得好笑,卻在這個時候,這開在偏道上的,甚至有些荒僻的小店,又進來了幾人。
看那氣質,再看那兵器之類的東西,無一不是獵妖人。
是了,就如同官員趕路有特別的驛站,只針對官員,獵妖人也有自己的‘驛站’,就類似於這種打尖兒吃飯的小店,偶爾也提供一些簡單的補給,就比如說符紙,硃砂之類的,還有就是修修法器,當然只限於簡單法器上簡單的法陣,或者破損處敲敲打打一番。
出於習慣,獵妖人一般都不走官道,走的經常是這種小道,偏道等人跡罕至的地方。
這種‘驛站’也只存在於這種地方,尋常的百姓闖來的機會不是沒有,而是太少了。
按照規矩,進來的幾人打量了聶焰一番,在聶焰不動聲色的露出了腰間一塊石牌的時候,這幾人的神色才算鬆懈下來。
那石牌是一種特殊的血石製成,豔紅如血,卻一點兒都不通透,看起來笨拙粗糙,卻是獵妖人的身份銘牌,取的就是獵妖人一生廝殺,鐵血之意。
互露銘牌,是在‘驛站’的規矩,若是有尋常百姓在此,這些獵妖人就不敢亂說話,驛站的老闆也會提醒,畢竟這就是規矩。
確定這裡沒有他人以後,這幾人開始放開了說話。
熱熱鬧鬧的坐下,少不得一番互相吹捧,就和尋常百姓吃飯聚會一個模樣。
在這個時候,聶焰的飯菜已經端了上來,他還是習慣性的不言不語,安靜而快速的吃...小崽子在他懷中蹦來扭去,就是‘探查’他吃了一些什麼?偶爾也會咬上兩口。
而那邊的幾個獵妖人卻已經開始吹噓獵妖的事蹟,其實算不上吹噓,只是言語之間習慣性的誇大。
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