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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相救

鮮血,從聶焰的額頭滴落,帶著淡淡的溫度,落到聶焰的手背,再從手背滑落,滴落到地上。

粗重的呼吸,伴隨著起伏的胸膛,模糊的眼簾,那柄鐵劍插入地上,支撐著他搖搖欲墜的身體。

這是有生以來最艱難的一場戰鬥。

這也是有生以來聶焰感覺最挫敗的一場戰鬥。

看著那個脫去了殘破衣衫,只穿著一條黃色的褲子,身上有些抽象紋身的男子一步步朝著自己走來,聶焰的臉上泛起了一絲苦笑,而童帝在他身後也早已沒有了聲息。

無力,深深的無力感。

無論任何的術法,任何的力量都會被毫不留情的吞噬,這就是現實。

而憑藉身體的力量去打擊,根本就不是對手。

這就是饕餮的力量,那個黃衣男子的力量。

根本就不是一場對等的戰鬥,對方似乎不屑用任何的術法,只是單純的吞噬,就已經死死的壓制住了聶焰和童帝。

至於肉身力量?無論是現在的聶焰和童帝與他去拼鬥,都是一個笑話。

“結束了。”黃衣男子的聲音看似很平靜,事實上卻帶著一種掩蓋不住的得意,似乎也是刻意去跟站在一旁,至始至終沉默的碗碗在炫耀。

‘刷’,聶焰拔出了插在地上的劍,橫劍胸前,再次站直了身體。

死亡,如果不可以逃避,那麼也要戰鬥到最後,這才是男人的選擇。

“我們兩個竟然都填不飽他,所以失敗了。”在這時候,童帝的聲音也變得平靜了下來,收起了他的殘琴,站到了聶焰的身邊。

竹笛就在童帝的手中,卻奇異的變成了兩截,聶焰看了一眼童帝,發現竹笛之中竟然還隱藏著一把細劍,一旦解開竹笛,那把細劍就彈了出來。

很奇妙的機關。

但於此時,於事無補。

黃衣男子已經走到了他們的身前,聶焰握緊了手中的劍,身體瞬間就衝了出去,童帝緊隨其後。

‘戰’,是此時唯一也是僅有的選擇。

可是,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有時候堅韌的意志也好,不屈的精神也罷,最終都會變成一場悲情的嘆息。

之前,和饕餮的戰鬥堅持了一刻的時間。

這一次,卻是連盞茶的時間都沒能堅持,聶焰已經被饕餮掐住了脖子,而童帝被饕餮中了饕餮的一拳後,徹底的倒在了地上。

悄無聲息,不知生死。

“這就是獵妖人之中最優秀的雙子嗎?我看莫過如此罷了。”看著被掐在手中的聶焰,黃衣男子的手漸漸的用力,身上的抽象紋身漸漸的清晰一些,像一片片細密的鱗片,在中心處構成了一張抽象的嘴。

聶焰渾身都是鮮血,身上不知道折斷了幾處,連左臂的骨頭都有一些變形,唯一能做到的只是手中的劍還沒有滑落。

一個使劍的人,如若到最後,劍都拿不住,是最大的恥辱。

而這般模樣,也是饕餮故意折磨的後果。

他似乎有乾脆利落的解決聶焰的能力,但他偏偏要一點一點的打傷聶焰,讓聶焰看起來越狼狽越好。

此時的羞辱,是不可避免的。

嘴角泛著血腥的滋味,饕餮的臉也在聶焰的眼中漸漸模糊。

唯一清晰的只有天上的雨,沖刷著身上的鮮血,也沖刷不了此刻心中蔓延的憤怒與羞辱。

自己和童帝都莫過如此嗎?如果此刻註定要身死,以後能夠阻止饕餮的是誰?可惜,這麼一戰,卻連饕餮的真身都沒有看見,就失敗了,這樣的差距....

想到此處,聶焰的眼中第一次出現了一種頹廢而失落的空洞,就像是臨死前最後的絕望。

太剛易折,何況還驕傲如他?

饕餮似乎很滿意這樣的效果,手上微微用力,聶焰終於感覺到了突如其來的呼吸困難,一連聲的咳嗽,帶起了一竄血沫。

“我忘記了告訴你,你有幾個非死不可的理由。但最重要的一點,碗碗也不知道,那就是曾經吞噬你父母的那隻蛇妖,是我饕餮一族的人。當然,它離純血饕餮還差了太遠,可是沒有一絲饕餮的血脈,它能夠做到這樣的吞噬嗎?”說話間,饕餮在聶焰眼前眯起了眼睛,嘴角的笑容帶著一絲陰冷的殘忍。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很低。

低到只有近在眼前的聶焰能夠聽見,就算站在不遠處的碗碗都不知道饕餮在給聶焰說什麼?

話語剛落音,聶焰原本絕望的雙眼陡然瞪大了,眼眸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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