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來了,如此之近,你不去看看他們嗎?哪怕是悄悄的?”
風中傳來的只有細雨的聲音,眼中也只有碗碗不回頭的背影,走得遠了,才說了一句:“不了。”
聶焰再次冷笑:“今日之後,一切我會如實相告於他們。我對你早已心冷。他們,也該對你心冷了。今日一試,早該如此。但你救命的恩情,我承下了。”
碗碗依舊沒有回頭。
冬日的細雨之中誰也看不清楚碗碗是如何的表情。
她走了,身形很快消失在了山林之中。
而冬日的天兒黑得早,此刻這片寂寂的山嶺之中,已經是灰黑朦朧的一片。
之前消失的那些動物,漸漸的有些已經小心翼翼的回到了這片山谷,有一隻野兔好奇的遠遠看著躺在地上的聶焰。
聶焰在慢慢的恢復,可是這種恢復的速度很慢,慢到甚至不足以支撐他站起來。
那個石濤是故意對他下手那麼殘忍,聶焰能感應到他的身體外傷且不提,內臟也破裂了兩道傷口,若不是自己身體強悍,早已經超出了普通人的範疇,只怕就已經死在了此處。
更糟糕的是,他身上的骨頭起碼破碎,折斷了十幾處,這才是他不能站起來的理由。
要在這片山谷裡躺多久呢?
什麼時候才能夠站起來走回去?還是悄然無聲的死在這裡?童帝又怎麼樣了?身為雙子之一,這個傢伙不會就這樣死了吧?
可惜,距離相隔著十幾米,聶焰也不知道童帝的情況。
卻在這個時候,一直悄無聲息的童帝呼吸忽然粗重了起來,就像一個受傷的人難受的呼吸著一般。
聶焰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驚喜,能夠感覺到難受,總比全無感覺好過太多了。
希望,童帝的情況不會有自己糟糕。
漸漸的,夜就深了。
之前‘淅淅瀝瀝’的雨,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慢慢的停了。
那隻好奇的窺視聶焰的野兔早就不知道跑向了何處,倒是有兩條蛇和數不清幾隻的蟲子從聶焰身上爬過,安然的就像爬過了一塊岩石一般。
很難想象,在這樣的夜裡,也會有一輪清月掛在天空,之前那麼大的雨,那麼大的風。
一個帶著一點虛浮的腳步聲此時在山谷中‘悉悉索索’的響了起來,似乎在迷惘著方向,亂走了很久,才慢慢的靠近了聶焰。
一隻冰涼的手開始在聶焰身上摸索,直到感覺到聶焰的心跳,聽到聶焰的悶哼以後才從聶焰的身上拿開。
“你的生機幾乎消失了,害我一陣好找。如果這世間雙子缺了一個,另外一個會很寂寞的。”是童帝的聲音,從他的話語之中,感覺他比聶焰的情況好上許多,說完這句,他似乎又有些憤怒:“你為什麼聽見我有動靜了,你卻不說話?”
“少說一個字,就能多恢復一點點。”聶焰的聲音疲憊的就如同一個老者。
童帝在他身旁,默然不語,很久之後才說到:“你傷的比我嚴重很多,我之前只是昏了過去,雖然有傷,卻還能夠支撐著走出去。而你,在之前的打鬥之中,一直都是擋在我身前的,這個情我記著了。所以,現在應該還情,帶著你一起走出去,無論生死,也得帶著。”
說話間,童帝小心的扶起了聶焰,聶焰吃痛,咳嗽了一聲,卻是調侃的說到:“論起肉身打鬥,你太弱。”
那意思就是我不檔在你身前,又能如何?
童帝卻少有的並不介面,而是在懷中摸索了一陣兒,塞了一顆赤紅的藥丸進聶焰的口中:“止血聖藥,我去醫字脈的修者那裡求得了幾顆。對你內傷最是有好處,早些恢復,免得拖累於我。之前隨你跑得停不住了,如今要回去,怕是要費莫大的力氣。”
“哈哈。”聶焰勉強笑了一聲。
今時今夜,倒是雙子走得最近的一次,在往後的一段很長的歲月之中,雙子其實是惺惺相惜,彼此掛念的,只是世事....豈能盡如人意?
月涼如水的鎮子。
聶家的大宅也陷入了一片安靜之中。
卻在幾小居住的中心地帶,還是一片燈火通明。
大哥下午的時候匆忙離去,只留下了一聲簡短的吩咐,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如何不讓人掛念。
蘭石最是心急,在屋中哪裡還呆的住?
時不時的就會走出來,看看天空之中入水的夜色,清幽的月光,擔心大哥此時究竟會在何處?
他一出來,竹風和蘇展就少不得跟著,讓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