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是去明陽門,要做些什麼?
聶焰心中並沒有太大的一個概念,但這種感覺強烈的就如同命運召喚一般的,讓他覺得這一行是非去不可。
只不過,也得等到來年了吧?
聶焰心中暗自盤算著自己要做的事情,而春節總是要回聶家大宅的。
所以,相隔還有一段時間,這事情就暫且放在了聶焰心中,並沒有太提起。
而劉河生在明陽門得到的好處,顯然不止他胸口那一處紋身陣法。
在事後,劉河生也主動給聶焰提起,那個簡單的尋妖陣,也是來自於明陽門的陣法。
這無疑讓聶焰對明陽門的一切更加的感興趣了,也因為有了尋妖陣的幫助,聶焰與劉河生二人在這荒山之中,就如同後世的‘驢友’在深山中有了可靠的指南針,至少不會迷失了方向。
這一脈的山勢蔓延的很遠,幾乎是沿江徐徐而行,如同一條匍匐的巨龍。
在那一日異常詭異的炎熱過去之後,冬的腳步就近了。
又是小半個月過去,聶焰和劉河生迎來了這一年的第一場雪,洋洋灑灑,只是一夜就覆蓋了昨日還是鬱鬱蔥蔥的山林。
而算起距離來,他們也已經完全的深入了荒山,來到了真正渺無人煙的地方。
這一日,劉河生起來就直戳著手。
他一向身體強壯,天氣的冷熱對他的影響都不算大,所以深入這荒山,所帶的也不過是兩件單衣。
無論如何也沒有預料到,這一夜雪後會如此之冷,冷到他佈陣都感覺手腳僵硬,只能不停的搓手,盼望著血氣快點兒流動起來,那就暖和了。
聶焰沒有太理會劉河生,照例的在早晨練著一套劍法,沒有平白而來的實力,就算有天分,也要有努力,聶焰不曾放鬆過一日。
至於劉河生,身為獵妖人,面對如此惡劣的天氣是常事,這也算是一種歷練吧。
就如聶焰預料的那樣,劉河生很快也就適應了這樣的天氣,沒有再嘟嘟囔囔。
聶焰卻是在雪地之中,一套劍法,練到大汗淋漓,全身都冒著蒸汽一樣的熱氣。
尋思著,等到氣息平穩了,吃過早飯就上路,卻聽到劉河生大呼小叫的聲音。
難道是有情況?聶焰顧不得擦拭額頭上的汗水,就插著劉河生那邊跑去,劉河生一見聶焰,激動的連連揮手,聶焰神情平靜的走了過去,卻是一見劉河生所佈的陣法,就愣住了。
這種陣法尋常人是看不出來端倪的。
唯有能夠感應氣息的修者才能發現其中的不同,從而跟隨氣機找到該走的方向。
這段日子,陣法之中那一縷妖氣卻是越來越濃重,但也紊亂,分析原因也很簡單,不過是因為這荒山之中妖物不止一隻,隨著他們的深入,自然連其它妖物的契機也感應了出來。
只不過大妖的氣機總是要強過其它的妖物,所以也算是前路分明。
但是今日,或許是靠近了關鍵的地方,在感應之下,這陣法之中,其它的妖物氣息全無,反倒是整個陣法之中濃重的全是某一股妖氣,就遙遙的指向西南。
“聶大哥,你感覺到了嗎?”劉河生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一口大白牙比那雪還晃眼,但那興奮也是真的:“我們就要找到它了。”
聶焰看了一眼幽幽的遠方,點點頭,卻是鄭重的對劉河生說到:“是了,找到了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因為,這一次我們面對的是一隻特殊的大妖。你有豁出性命的準備嗎?”
“若是和別人,我心裡少不得會打鼓。若是和聶大哥在一起,豁出性命又怎麼樣?”劉河生說的豪爽,然後開始手腳利索的收拾佈陣之物。
聶焰淡笑,或許這劉河生從未見過大妖之厲,那蛟妖就是他一生之中見過最厲害的妖物了。
也罷,跟著自己也算見識了一番,只希望到時候情況不會太艱難,在戰鬥之時,能夠儘量保住他的性命。
而劉河生哼著小曲兒,不但不覺得害怕,反而是有了靠山之後,帶著一股躍躍欲試的興奮...全然不知,自己在聶焰心中已經被化為了‘拖累’,必須分心保護的一類。
閒話少敘。
在下雪的這日有了發現以後,聶焰和劉河生就朝著西南方向全力的前行。
但這沿途也隨著他們的前行,漸漸的變得怪異起來,就比如之前的荒山全是山林河流懸崖峭壁之類的地形,到了這裡,卻逐漸變得平坦,偶爾會有山谷出現,也是極為平坦那種,咋一看之下,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