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詞奪理!
看著童帝無所謂的表情,聶焰心中一把憤怒的火焰就快要把心臟擠爆了。
在這世間,沒有這樣的道理,因為個人的事情,去牽連親人!無論他聶焰怎麼樣,童帝都沒有去動他親人的理由。
可是,聶焰卻也無法說出任何話來。
因為他也不至於是非不分,不明白童帝最終的目的是想讓他不要再頹廢下去。
人生,就是如此嗎?到了某種時刻,愛也無法愛,恨也不能恨。
為什麼在山上的時候,師父並沒有教給自己人生應該是什麼樣的態度?
想到這裡,聶焰有些想念師父,想念小道界那簡單的生活了。
可是,如今,眼前的一切,眼前的人,他忽然心中升起一股悲涼,他恐怕是有些回不去了。
“若我要是你,就不會在這裡耽誤了,先送你那弟弟回去療傷吧。今日這一劫,不過只是想要你聶焰明白,在這世間,有些戰鬥,並非是你打不贏,就可以不戰!如若今天綁架你弟弟妹妹的是饕餮呢?”童帝淡淡的問到。
聶焰沒有說話,收起了劍,轉身朝著自己的弟妹們走去。
“聶焰,你沒有辦法不戰,你只能去想著如何的強大,如何的縮小差距,即便戰死,即便失敗,你是真的沒有辦法不戰。”童帝對著聶焰的背影說到。
聶焰揚起手中的劍,忽然一劍在身前的地上劃出了一道深深的溝壑。
“這就如同我和你,從此劃清的界限。曾幾何時,我覺得我們可以交朋友,但如今,我們只能說不是仇人。無論你站在什麼立場,打著如何的旗號是因為我。但我,不接受如此極端的辦法,更別說傷害我的家人。”聶焰轉身,認真的對童帝說到。
童帝卻是無所謂的看著聶焰,眯起了眼睛,只問了一句話:“從此以後,你還會放下你手中的劍嗎?”
聶焰的腳步一停,淡淡的說到:“不會,不論如何,我必須承認你說的一句話,這世間不能因為痛苦,害怕就不戰,我是一個獵妖人,我更是一個人,我有自己必須要守護的。”
說完,聶焰叮囑了其餘三小等待,背起已經簡單包紮過的蘭石朝著聶家大宅飛馳而去。
卻在安置好了蘭石,請來了大夫以後,驚奇的發現童帝已經把其餘三小帶回了小鎮之外的官道之上。
聶焰有些迷茫,這童帝到底是何般心思?
而在這時,童帝已經騎馬遠去了,回頭看著那個小鎮的剪影,他低聲自語道:“聶焰,無論你恨我也罷,討厭我也好,只要你還能夠繼續的前行,而不是一堆爛泥就好了。我童帝無所謂你的友誼,也無所謂你的情誼,我只在乎在我的道路上,不能沒有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
說話間,童帝轉頭,嘆息了一聲。
江湖上都道雙子聶焰是一個獨來獨往的人,卻不知道身後有著一個童家的他,才是那真正的獨來獨往之輩。
很難有人讓他牽掛,走進他的心裡。
彷彿這一生只有修行,只有走上那巔峰,才是真正要緊的事情。
“這樣說來,真的有些寂寞呢。”童帝淡淡的說到,風吹動他的髮絲,一輪清月下,顯得他的容顏是如此的絕美。
很快,一絲無所謂的笑容又掛在了童帝的臉上,他才不在乎,用盡手段,負盡天下人情也不在乎。
他不需要任何的感情,只需要他的修行,他所要的正義就可以,因為天道即是正,這是亙古不變的。
時光荏苒。
轉眼間,又是一年過去了。
獵妖人在經歷了雙子一癲一廢的低谷之後,卻莫名又迎來了一個‘巔峰’。
雙子竟然再次出山了。
不管是那癲的童帝,還是那廢的聶焰,都再次重出江湖。
而且,比起之前,風頭更盛,手段更加的厲害!
如同是一場無聲的比賽一般。
今日,童帝若斬下一隻大妖。
他日,聶焰必定平定一方妖群。
沒人知道在他們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是在這其中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在聶焰廢掉的日子裡,曾經有上門前去,親手侮辱聶焰的獵妖人,偶遇聶焰。
認為他還是那樣的廢物,少不得出言侮辱,出手挑釁。
但聶焰只出了一招,那個人就在床上躺了大半個月,還是手下留情的結果,這一傳出去整個江湖都震盪了。
特別是曾經對聶炎出手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