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童的輝煌,震驚了獵妖人的圈子。
就算遠在偏遠蜀地的聶家,自然也收到了訊息。
在如今的江湖之中,聶家也有了隱約的名聲,慢慢的崛起,但這一切還是建立在這是聶焰身後的家族原因上,並非如同水童一家那樣有著深厚的底蘊。
這一年的春節剛過,看著這個訊息,梅寒沉思著,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樣的心情?好像怎麼也抹不去腦海中那個絕世的身影,卻又不甘大哥會在他之下。
因為那個人有多瘋狂極端,梅寒是知道的。
他幾乎是逼著大哥成為他的對手。
而大哥,還好嗎?想到這裡,梅寒望向了窗外,過了大年初二,大哥就帶著家中唯一的獵妖人劉河生出門了,而這些年,已經習慣了這樣,大哥每次出門總是牽腸掛肚,出於習慣,大哥也不會說出門去到哪裡,到底要做什麼?
如果大哥知道了水童的事情,驕傲如他,又會有什麼想法?
但此時的聶焰已經註定無機會知道童家已經變為了水童家的事情了,甚至連江湖傳聞的雙子時代就要結束的事情也並不知道。
他已經帶著劉河生從蜀地一路走到了茫茫的秦嶺。
忍受著初春的酷寒,攀登上了某一處的高峰。
“明陽門就在這裡?”聶焰的聲音之中充滿了疑惑,在這空無一物的山頂,如何能看出來存在著一個山門?
但同時聶焰心中又生出了一種疑惑的感覺,為什麼一到這裡就有一種命運相連的感覺,身為一個修者,對這些應該非常的敏感,是福是禍,也大概有個淡淡的感覺,可聶焰心中這種感覺卻非常的飄渺,飄渺到....像隔了千年的時光一般。
對,就是千年的時光,這是一種什麼感覺?
就在聶焰發呆的時候,劉河生已經在旁邊說到:“聶大哥,你聽見了嗎?”
“聽見什麼?”這個時候,聶焰才兀自的回神。
劉河生無奈的苦笑,不懂聶焰為何會在這個時候發起呆來,只能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次:“明陽門是以陣法傳承為主的隱世山門,平常人走到這裡,如何能找到山門?在這裡畢竟用令牌才能讓山門洞開,而且規矩很多,我心中有些擔心。”
“你擔心什麼?”聶焰揚眉問了一句,其實心中已經微微有些吃驚,無法搞懂一個偌大的山門如何的隱藏,可見陣法的神奇之處。
“就是明陽門的規矩啊,雖然聶大哥你在鬥樹妖時,遇見了明陽門的老祖。可是沒有令信之物,萬一入不得山門該如何?這裡的規矩是一令一人,根本不得通融,我還得想想辦法。”劉河生一幅苦惱的樣子,身為聶焰的跟隨,自然聶焰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
“實在不行,聶大哥,我在外面等待,你用我的令牌吧。”想來,也只有這個辦法,劉河生其實也很想再入明陽門,看看有沒有機緣,再完善一下自己的陣法,不過和聶焰的事情比起來,自己這點事情可以忽略了。
聶焰心中有些微微感動,他如何不知劉河生的目的,一路上早就在和聶焰囉嗦著這個想法,如若陣紋強大,他也能和聶焰並肩作戰了,還可以想辦法去修習一下獵妖人之中那種仿妖的術法。
聶焰之前在聶家大宅之中,跟劉河生提過這個,是非常適合劉河生修習的,只是劉河生身上的‘妖力’還不夠濃厚,而古法這樣的修習,是要足夠的大妖精血的。
這一點兒聶焰總是想著要想辦法彌補,畢竟劉河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算聶家的人了。而他來自小道界,雖然修習的是幾種術法,但是涉獵研究過的術法不知凡幾。
越是這樣,越能凸顯小道界的不凡,且不提這個。總之,這件事情一經提起,劉河生比聶焰更加的上心,等不到大妖的精血,只想在明陽門之中尋一次機緣。
看見聶焰沉默的樣子,劉河生以為聶焰在躊躇,一咬牙就把令牌塞在了聶焰手中,說到:“我劉河生已經是聶家的人了,與聶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一切自然是要為家主考慮,這令牌聶大哥你必須收著。”
聶焰卻是笑了,推開了劉河生的令牌,說到:“你且去尋山門,我自然是有辦法。”
有辦法?劉河生愣了,該不會是聶大哥要打上山門吧?可是,出於對聶焰無條件的信任,劉河生還是帶著聶焰到了那個呼應洞開山門的地方。
那是一塊矗立的大型山石之後,看似已經是絕路的懸崖,沒想到從那大石柺過以後,竟然還有一條貼著懸崖的青石小路,沿著這個小路前行,也只是懸崖的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