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到峽谷之中的路。
“啊!”在這最後的一刻,劉河生忽然一躍而起,朝著那個坡度較緩的石坡猛地的衝了過去。
‘刷’的一聲,那柄鐵槍貼著劉河生的手臂,激射而去,在峽谷的盡頭爆裂開來。
只是擦著手臂而過,劉河生的手臂就留下了巨大的一條傷口,對應的靈魂之處也感覺到了一種破碎的疼痛。
可是他不敢放開聶焰,兩人雙雙跌倒在石坡之上,撞的全身都是傷口。
聶焰已經無力說話,他根本沒有空閒的時間來調整身體裡肆意流淌的力量,衝得他的靈魂已經全身的經脈都處在一種劇痛當中。
劉河生狼狽的連滾帶爬跑到聶焰的身邊,一把拖著聶焰,抗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在此時,他的面板碎裂了好幾道口子,肌腱之間也出現了急劇收縮膨脹數次以後的撕裂,甚至有鮮血從面板之下湧出。
但哪裡還顧得上?只能扛著聶焰一路狂奔。
在不停的晃動之中,聶焰看見天空中的妖氣開始漸漸的聚整合了一團,在樹妖再一次的發出了那十幾根鐵槍的同時,如同一張巨大的網終於被收攏了,那一團妖氣陡然的消失,而峽谷之中的空間也開始奇異的扭曲。
那十幾把鐵槍不知道激射到了何處?
樹妖發出了一聲不甘心的嘶吼,身形也開始漸漸的模糊了起來,而這時,劉河生終於帶著聶焰再一次回到了相對安全的山頂之上。
回頭,目瞪口呆的看著那一處詭異的峽谷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一陣陣水浪之聲傳來,那處峽谷竟然變成了一條在冬天也激流洶湧的河流。
“這是...什麼手段?”劉河生只是愣愣的說了一句之後,一下子就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其實能夠支撐到現在已經是劉河生的極限了。
而聶焰也被這等手段所震撼,終於明白了為何這樹妖的傳說經歷了那麼久,始終沒有獵妖人將之斬殺的原因?
他不懂陣法,也不明白這明陽門的三代是用了何等驚天的手段,才造成了這一幕,但他知道,自己若想快速的突破,是少不得要去明陽門走上一趟了。
是夜,聶焰才稍許的恢復好了一些身體。
這一戰,沒有斬殺到樹妖,卻也是他少有幾次嚴重受傷的狀況之一。
劉河生也是,他有生以來就沒有受過那麼重的傷,主要是把自己逼到了極限,一次又一次的利用了妖化的血脈。
這樣,受傷的兩人已經極度不適合在山坡上過夜了,雖說陣法已經封閉,但那老者也明確的說過,陣法已經不穩,聶焰怕再生變故,就算是夜晚,也帶著劉河生連夜的離去了。
黃驃馬還在山林之中,在接近樹妖所在的地方,被聶焰暫時放歸了山林等待。
在走出一定的距離以後,聶焰喚來了黃驃馬,這才馱著疲憊的兩人徹底的脫離了危險的地方。
而匆忙離去的兩人,誰都沒有注意到,那一片被封印的峽谷之中,遺漏了兩隻蝴蝶,在聶焰和劉河生離去的時候,兩隻蝴蝶就趴在山頂的另外一方,隨著他們的離去不停的煽動著翅膀,也不知道究竟是何意?
轉眼的歲月匆匆。
從上一年的冬季獵妖樹妖到這一年的春節臨近時,聶焰和劉河生已經處在了聶家的大宅之中。
而這一處大宅早已經不是之前在鎮子上的大宅了。
那個宅子被梅寒分給了聶家一些必須行走在世俗維持家族的人居住了。
真正的聶家核心居住的地方已經遷到了遠離鎮子,比較靠近某一個城市的郊外,算是兩地之間的中心地區,地形平坦。
但由於比較遠的郊區之故,也算人跡罕至,加上聶家有意的避世,藉助了一些世俗的力量,讓這裡幾乎除了聶家人,再無外人來此。
漸漸的,真正的聶家人就這樣淡出了人們的視線。
活躍的都是聶焰外圍打理世俗的人,這才是真正符合聶焰心中獵妖人家族的形式。
如今的聶焰和劉河生就在這聶家真正的大宅之中。
比起曾經的老宅,這個宅子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而聶焰的房間更如同一個單獨的院落,就掩藏在聶焰大宅的背後,這裡聚集的形勢更像一個村落。
劉河生在這裡的日子過得不錯。
畢竟好酒好菜的伺候著,是他跟隨師父行走江湖以來,幾乎很少有過的待遇。
可劉河生也並沒有因此而覺得跟隨聶焰是享受,儘管只經過了樹妖一戰,他也明白只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