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那要怎麼辦?把我師父和師兄都問沉默了,因為他們在考慮接下來的事情是否是我爸媽能夠承受的?
時代的背景註定了人們的追求不同,就好比一個時代總是有人們理想的主流...在讓自己的孩子進山做個道士永遠都不會是時代的主流。
在這樣的沉默下,我父母越來越緊張,以為事情很嚴重。
我師父卻是越發的沉默,只因為這種事情他不知道如何去說出口,倒是我師兄畢竟是少年心性,在那個時候也不過11,2歲,站出來說了一句:“叔叔,阿姨...你們的兒子與我山門有緣,而且是很深的淵源。拋開這一次的劫難,他也要入我山門...因為...”
他說到這裡,就漸漸的說不下去了,因為在當時我爸媽的臉色已經變了,顯然他們接受不了自己的獨子將來不是一個大學生,而是一個道士。
我爸爸也是屬於那個年代比較有文化的人了,更是接受不了這樣的人生安排,可他們偏偏又可能是我的救命人,我爸爸一下子就躊躇猶豫了,不知道怎麼開口,一時間愣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來,只得摸出了一支菸,很是沉悶的抽了起來。
而我媽媽好像從兩次的相遇已經琢磨出一些什麼來,說到:“道爺,那上次你把狗給我兒子,也是?”
“是的,緣分若此,我和小徒上一次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也是等著和你兒子撞緣,你兒子在那個時候有劫難,我們所知的就是那隻狗在一定的程度上能幫你兒子渡劫,但天道難以捉摸,是不是能度過一劫,我們也不是太有把握!若能渡過這一劫,他是必然要入我山門的。”既然事情已經攤開,師父索性說了一個明白。
“可那時你就知道我兒子有劫難,可能是度不過的劫難,為什麼不?”我媽媽充滿了疑問,但她也知道別人幫你是情分,不幫是本分,又怎麼好指責?之所以現在敢提出來,是因為那道爺口口聲聲說我會成為他的徒弟。
既然要成為他的徒弟,為什麼會有劫難也不救?
師父的神色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只是深深的看著我的父母,許久之後才說到:“你們知道的太多,怕也是要惹來禍事。這世間事豈可盡知?我不能回答你太多,只能告訴你,在當時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小徒必須留守山門,不是說你兒子對我不重要,他很重要,但就如世間是不可盡知一般,在這世間也總有必須要做的事情人,有時可超越一切。”
“而我師弟也是該歷這一劫的,否則也只是欠下無數因果,今日不還,來日也得盡數還清。”師父說完以後,我師兄接了一句話。
我爸媽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畢竟我師父和師兄說的話離現實的生活太遠太遠了,並且似是而非,他們也是聽不明白,只是有一種深深的不靠譜的感覺。
“難道道爺,就不能行行好,救救我兒子,我家就只有一個獨子,我們實在是...”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我媽媽再一次開始哭泣,無論如何她也接受不了,小小年紀就把我送入什麼山門。
不說別的,就算街坊領居知道了,也會戳我爸媽的脊樑骨,不然就是認為我爸媽瘋了。
“就是!”我爸也忽然掐滅了手中的香菸,一向不肯求人的他在我師父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忽然朝著我師父跪下了,說到:“老道爺,你要什麼我家都可以給,就是賠上我葉建國的命都可以,只是...”
我爸的話還沒有說話就被我師父強行的拉了起來,虧得我爸那麼年輕的一個壯漢,竟然不能掙扎的就被我師父拉了起來。
“道家人一切講究一個緣法,你們既然不願,我們亦不會強求。命是一定要救的,就算他不入我師門,既然是被我們撞上了,肯定是要出手。除了你兒子的命,這裡的事情我們也要處理一下,少不得叨擾幾日了。”面對我父母的拒絕,我師父也沒有半分的生氣。
就如他所說,道家的事情講個緣法,再深的淵源,要是沒有那個緣分,自然也是枉費...他是不會強求的。
倒是師兄在旁邊有些擔心的喊了一聲:“師父...”
我師父擺擺手說到:“正川,你不必插嘴這件事情。”
我師兄有些訕訕的閉了嘴,而師父卻是嚴肅的望著我父母說到:“之前我也說過,這孩子的問題出在自身,所以要讓他徹底的安穩並非一日之功,否則日後發作起來,怕是會更加的嚴重...他若不入我山門,也得每年你們將他帶上山來住上一些時日,到12歲方可。”
住上一些時日,要做什麼?師父自是沒有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