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生命的燭火卻像一直在風中搖搖欲墜...我落不下去,卻也感覺我好像醒不來了...直到那一天的深夜,我感覺小腹那個地方一陣陣的刺痛,之後,那難受的那股狂暴的力量好像在慢慢的退去,我終於舒服了一些。
待到小腹的刺痛消失的時候,我整個人才從無盡的夢魘中掙脫出來,睡的好累...我迫不及待的想睜開眼睛,在努力了很久以後,模糊的燈光中,我又看見了他——雲老頭兒。
幾年未見,我莫名的對他卻有一種不陌生的感覺,而幾年的時間,我都已經長壯實了一些,另外長高了不少,他卻還是那個樣子,未見老,也不見年輕,依舊是英雄了得的刀疤,嘴角一絲笑容。
“醒了?”他問我。
我點點頭,想要坐起來,卻被雲老頭兒摁著說到:“別動,還得等我拔了針你才能夠自由的行動。”
我低頭一看,才發現在我小腹的位置密密麻麻刺了不下幾十根針,都是那種透明而怪異的針...在燈光下,幽幽的反射著一種奇異的藍光。
我再一次的躺下了,看見他來了,心中莫名的不安,小聲的問了他一句:“你明天就要帶我走嗎?”
我說這話的時候,媽媽忽然就出去了,而爸爸大口大口的吸菸,雲老頭兒卻看得好笑,問我:“那你想哪天走呢?”
“我...”我說不出話來,我在這裡長大,這裡的一切我都那麼的熟悉,廠礦大院兒,相鄰的鄰居,我的子弟校,周正和陳重,我的爸爸媽媽,還有...一個小小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腦海。
我莫名其妙的想起了辛夷,她回老家去了,要是回來發現我不在了,她會不會難過?
而五年的時間,她會不會就把我忘記了,然後反而和周正和陳重有那麼好了?讓雞蛋黃給他們吃?
這樣想起來,我莫名的有些心酸...又不知道自己在酸個什麼勁兒,看著雲老頭兒愣愣的也說不出話來。
他卻好像很理解我似的,拍拍我的腦袋,對我說到:“既然我來了,也不急在一時,你再多呆一些日子也沒有問題,只是我少不得要打擾你們家幾天了。”
這無疑是巨大的驚喜,我一下子就開心了不少...而我爸爸則激動的去叫我媽去了。
在這個時候,我才想起了那個小時候教了我不少東西的正川哥,忍不住問到:“正川哥呢?他沒有來嗎?”
“我來了,他自然是來不得的,偌大一個山門他不守著,誰來守著?”雲老頭兒白了我一眼,眼中既有驕傲,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疲憊。
“偌大的山門?那是一個很大很大的地方嗎?”我也看電視的,至少受了武俠劇的薰陶,對於什麼是山門,幫派腦子中還是有一個具體的概念的。
“廢話,咱們門派可是厲害之極的門派,你以後就知道了。”回想起來,師父的吹牛就從這個時候開始的...反覆的強調我們是牛逼大派,實際上整個山門加起來...只不過,那個時候的我不知道,還莫名的有一些憧憬。
和我聊了沒有兩句,雲老頭兒就覺得疲乏了,給我爸媽打了一聲招呼,連飯都沒吃一口就去睡了。
反倒是我,好不容易再次醒來,面對媽媽趕著熱好的飯菜,吃的就跟一頭小豬一樣...從爸爸媽媽的談話中我才知道,雲老頭兒是今天深夜才到的,到了之後,第一句話就是問我是不是不好了?
後來,我才知道,他是日夜兼程趕到的這裡...而在這之前,他覺得心緒難安,即便不敢動用門派裡的一個神秘大陣來感知我的事情,也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去找了一個他的朋友為我推算了一番,然後模糊的知道了事情,匆忙的趕來這裡的。
這些往事的種種,無一不在表達他很重視我,很在意我,對我也很真誠....只是我不懂為什麼會發生後來的一切?
雲老頭兒這一覺睡了很久,伴隨著極大的呼嚕聲,吵得我家一天一夜都不得安寧...他也睡得很沉,即便我爸爸叫他起來吃飯,也是叫不醒的。
我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為什麼那麼能睡,我以為他也像我一樣,是不是得了什麼病,昏迷過去了...直到他醒來,才消除了我這個疑慮。
事實上,雲老頭兒根本不是一個能睡的人,而是為了救我,消耗了極大的力量而已...這個影響,一直持續了好幾個月,直到後來我都在山上呆熟悉了,他菜慢慢的恢復過來。
這些回憶牽扯起來,都是以後的事情了...只是記得,那個屬於離別的春節,我還是過的很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