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巧的手藝(做什麼,包括做飯都能做很好),出眾的天分(師父都肯定的靈覺),又有刻苦的耐性...就連在望仙村兒讀個書,也是出類拔萃的出色...相比之下,我就是一個只知道抓緊一切時間瘋玩的,沒心沒肺的傢伙,哪裡能和正川哥比。
他竟然說他比如我...這一點兒我不承認,在我心中本能的也想維護自己的師父和師兄。
正川哥聽了我這話,只是輕輕一笑,放在我肩膀上的手緊了緊,然後低聲說了一句:“傻小子,以後你就知道了。”就不再言語!
而我心中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總感覺正川哥在這一刻和我有了一點點距離,他是意識到了什麼嗎?我不懂,總覺得山風的冷,比不過我心中的那一點冰冷。
我想表達表白自己的態度,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靠正川哥近了一點兒:“正川哥,總之你是我師兄,也是我哥,我不會變的。”
“傻小子,誰又會變來著?”說完,他的雙眼緊緊的盯著山下,輕聲說了一句:“可能也是我,太急於證明自己了。”
證明自己也許也沒有什麼不對吧?我這樣想著,卻是順著正川哥的目光看著山下,此刻,這個村子的人還在對自己放血...整個過程就如同一開始那樣井然有序,可是又詭異的默然無聲。
彷彿不是在給自己放血,而是一群犯人,在默默的排隊領過自己的一份吃食而已,在麻木中竟然還透著深厚的,穿不透的絕望感。
這種事情如果自己不是也跟著看麻木了,那就不能想...一想,那情景是有一些恐怖的。
整個村子的成年人也就是一百多人,每個人放的血不算多,但這麼多人輪下來以後,連那個負責包紮的人也沒有錯過...那個大瓷碗終於被盛滿了。
我站的遠,也看不仔細,只是在燈光下能看見血淋淋的一碗。
我也不想靠近了看,想必人血跑著新鮮的豬心,這畫面也不怎麼讓人愉快...在這個時候,那個最先祭祀的老人又上前了,懷裡好像抱著一個什麼罐子之類的東西。
在完成了整個放血的過程以後,他開啟了懷中的東西,朝著那一晚血淋淋灑了一點兒什麼?
我雖然看不分明他的動作,但我敢肯定,他是灑了一點兒什麼?因為在那一瞬間,我分明看見那一碗血亮了一下,就好像被灑了一層熒光粉似的,但也只是一瞬間。
那是什麼?我心中動容..轉眼看了一眼正川哥,他沒有任何的反應!我沒有敢說話,因為我這兩次表現出‘異常’,正川哥都好像有些莫名的情緒在其中,我只能安慰自己,正川哥也是看到的,只是沒有我這麼一驚一乍!
山下的儀式進行到現在,也幾乎就要結束了...因為我看見出現了12個女人,手中拿著一個怪異的容易,開始小心的分裝碗裡的血和豬心。
然後那個老人舉起了之前抱在手中的罐子,其餘的人都跪拜了下去!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麻木還是虔誠...正川哥喃喃自語到:“然後呢?他們又要做什麼?難道就這樣結束了嗎?”
實際上,我的心裡卻有一些悲涼,忽然想起了這個村子的貧困,在這個年代,恐怕也不是每一家人都有電燈這種東西存在的,卻在‘養豬場’這個地方弄的燈火通明。
養這麼多豬,不是殺了吃了,或者賣了,改善生活,而是要進行這麼一個詭異的儀式...我想起了,村子裡的人忙碌著,幾乎就是在四處的割著豬草,想起他們麻木的樣子...我的心在悲涼之中還痛了一下!
是的,一來這個村子,我就覺得他們衣衫襤褸的像乞丐,在這個時候,才找到他們更像乞丐的原因,那就是面黃肌瘦。
就算這樣,也還要放血嗎?他們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如果是被迫的?誰來拯救?這也是正川哥執著的原因嗎?
風中,我嘆息了一聲,卻看見那十二個分完了那一碗血淋淋的東西的女人,把那個奇怪的容器抱在懷裡,首先走出了‘養豬場’,然後村民跟上了!
就像一條直線一般,走出了養豬場....直線?我忽然想起在懸崖邊上看養豬場和山頂之間那條直線,我的心驚了一下。
而正川哥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低聲說到:“他們怕是要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