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老人忽然的哭泣,我和老周有些手足無措,畢竟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忽然在人面前哭泣...不管原因是為了什麼,總是會牽動人們最軟弱那一根神經,讓人心生同情,那同情之下能做些什麼呢?
我和老周畢竟是大男人,自然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了...只能手足無措。
原本,我感應到這個屋子裡有一些徘迴不去的陰氣,這種陰氣我還沒有仔細去分辨,到底是屬於什麼...這老太太一哭,我的所有思緒都被打斷了。
老周是個心底比較柔軟的傢伙,表現的比我更加明顯,一下子眼眶就紅了,除了一直對老太太說著:“別哭了,別哭了...”一時間倒也什麼都說不出來。
好在那個中年婦女跟著進了屋,看著老太太哭,我們兩個大小夥子一時間無法開口,倒是在中間插了一句:“文奶奶哦,趙瑩走了,哪個都曉得你難過...但是學校的領導來了,你哭著還讓別人怎麼說話哦?別人那麼遠來一趟也不容易,好歹讓別人喝兩口水吧?”
說話間,中年婦女站起來,去擰了一張帕子,遞給文奶奶,又勉強找到兩個還算乾淨的碗,給我和老週一人倒了一杯水。
在這個過程中,文奶奶總算停止了哭泣...而老周反應較快,已經從我手裡拿出那1500塊錢,塞到了老人的手裡,說到:“文奶奶,這是學校的一點心意,你就拿著吧。”
文奶奶感動的看著我,卻是不好意思接這個錢。
原本在這種場面,我是最說不出什麼的人,但在這個時候,我忽然就忍不住開口,說到:“是啊,文奶奶,你就把這錢拿著吧。我剛才聽阿姨說了一下你們家的情況,這錢你一定要藏好,餓了渴了,叫隔壁這個阿姨給你買點吃的,喝的。別虧待了自己,不要給你家裡人發現了。”
“就是,就是...文奶奶,這個小夥子說的對啊,這錢不能讓他們發現了,不是拿去打牌,就是拿去糟蹋了。”那個阿姨也在旁邊幫腔著說到,在這個時候,她看我和老周的眼神又親切了幾分,顯然確定了我們不是壞人。
畢竟這個家裡已經是這個年代罕見的窮,就沒有什麼好讓‘賊’惦記的...這種上門還送了一筆錢的人,還能有什麼目的呢?
或許,是因為感動,文奶奶又開始掉眼淚,她忽然抓著我的手,用一種明顯不是老人家該有的力氣猛地把錢塞回到我手裡,一直不怎麼說話的她,忽然望著我和老周說到:“兩位同志,我看得出來你們是好人...你們是好人吶...我不要錢,我這麼老了,錢都沒用,活一天是一天。只是我們趙瑩死的冤吶,你們要幫她伸冤...她就是死的冤枉。”
“哎呀,文奶奶...趙瑩是生了病,你怎麼又見人就說這種話咧?快別說了,把錢揣著...”在一旁的那個中年婦女顯然不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話了,趕緊勸著老人。
這種態度是自然的,趙瑩生病的事情,不僅是這些鄰居認同,就連她的死亡報告上也寫的清清楚楚,是因病去逝...至於是什麼病,我不是很清楚,但老周說這種發病兇險,在病人去世前病因都不能完全查清楚的病例太多了,只能能證明不是中毒,不是人為傷害,一般都不會太去深究的。
總之,那份死亡報告上寫著是關於心臟方便的疾病吧...而這種猛然死亡的病例,一般都會歸咎於心臟方面的。
當然,這個是我的判斷,並沒有權威的醫療人士來支援我的說法,在我眼裡...老周肯定不算是權威的醫療人士...我總感覺這個老人家是知道一些什麼的,而中年婦女的態度被我很自然的無視了。
就在我想著要怎麼接著這個話說下去,怎麼開口的時候...從隔壁屋子出來了一個小孩子的喊聲:“媽,爸問你啥時候回來做晚飯?”
是的,現在已經快接近做晚飯的時間了...除了趙瑩這家裡冷鍋冷灶,不見人回來,其餘人家都傳來了鍋碗瓢盆的聲音,傳來了飯菜的味道...那個中年婦女被這麼一催促,尷尬的一笑,只能抱歉的對著我們三個解釋了一句,匆匆忙忙的又回家了。
其實她在,我反而是不太好說話...當她走了以後,我和老周彼此看了一眼,我把老人塞回我手裡的錢,又重新用力的,堅定的塞回了老人的手裡,然後對老人說到:“文奶奶,錢無論如何你先收著...你要是覺得趙瑩死的冤枉,你可以慢慢對我們說是怎麼回事兒?如果真的是有什麼冤情,我們可以看看能不能幫得上忙?”
面對我們這樣的態度,吳奶奶反而疑惑了,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