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有時候在想,人的生命是不是一個開啟的過程?就好比講出來的第一個字,邁出去的第一步,學會的第一首歌...當無數個第一湧來的時候,接下來的事情也就順理成章般的融入在生活裡。
上午有些陰沉的街道,稀稀拉拉的行人...漠然的,或者懶洋洋的臉,打著呵欠從我身邊走過的人...遠處的亮得晃眼的天光,近處頭頂堆積的暗色雲層,抓著錦盒有些呆呆的我,心中湧現出來的就是這樣的想法。
曾經多少個夜晚的寂寞,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怪物’一般呆在這人世間,埋藏著無數的秘密卻不能開口對人言,沒有‘同類’的孤寂。
到如今,遇見了秦海念,在第二天又遇見了那麼一個神秘的中年男人...這又是一個生命中開啟第一次的過程嗎?
是的,我不認為那個中年男人是一個普通人,至少普通人做不到在這條沒有任何分支的,還算開闊的街道,眨眼間就走不見了...就算我也做不到,畢竟我只是比普通人知道的多一些,所學不同的另一種普通人。
在遍尋不見以後,我只好抱著錦盒放棄了尋找這個中年人,在這個時候,我才發覺這世界無比的神秘,而在這幾天之中,終於為我露出了它迷之畫卷般的一角。
回到店中,因為沒有開空調,店子裡有些悶熱,就如我的心情莫名的有些沉悶,抓著那個錦盒,半天回不過神兒,莫名的悶。
而錦盒之中有一張神奇的皮毛,中年人告訴我來頭很大,我到如今卻是不敢懷疑他的話了...具體是什麼來頭,我很想開啟這個錦盒再仔細看一下,畢竟剛才那一眼,只是讓我看見了這張皮毛除了亮眼一些意外,至少從形體上我看不出有任何的特別。
就是一隻狐狸,沒有幾條尾巴,六條腿...而且還是一隻小小的狐狸。
但是當我把這個錦盒放在櫃檯上,手指搭在搭扣上,想再次開啟的時候又猶豫了,我還記得這張皮毛帶給我的感受,只是一眼,幾乎就讓我喪失理智的想要擁有,這應該是個危險的東西吧?
我直覺我不應該再看第二眼,儘管我的靈覺一點兒都不出色,但這不妨礙我對這件事情的判斷。
這樣想著,我忍著心裡各種複雜的感覺,把這個錦盒隨手扔在了櫃檯底下...我強迫自己一整天都不要去想它。
除了這發生在上午的奇怪事件,這一天也就很平淡的過去了...到了準時關店門的時間,我默默的收拾好一切,就如同往常一般習慣性的要拉上店門...可是在今天我卻有些猶豫了,就像內心裡有什麼東西在召喚著我,帶走它一般。
這種自己不能自控的掙扎,讓我在店門口幾乎保持著拉店門的時間,站立了一分鐘...最終,我一咬牙,還是鬆開了手,衝進了店裡,拿出了那個上午被我隨手扔在櫃檯上的錦盒,在把它抓在手裡的一瞬間,我莫名的安心,嘴角竟然揚起了一絲笑容。
在這一次,我才毫不猶豫的拉下了店門,離開了我的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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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這皮毛帶給我瞭如此神奇的感受,但卻不妨礙我對它貼上‘危險’的標籤,我甚至自己不知道是著了什麼魔,在原本也應該忙碌的夜晚,除了給我那祖師爺上香,什麼時候都沒有,就是坐在沙發上盯著那個錦盒,一直猶豫著要不要把它開啟,再看一眼。
我覺得這簡直就像一場意志的博弈,最終我沒有開啟它,當黑貓警長的鬧鐘響起的時候,算是我贏了....今天,要帶著老周和那個女鬼談判,黑貓警長的腦中要提醒我的是這件事情。
我懊惱的把它扔在了床底下,就如同我把曾經師父傳給我的那些東西扔在了床底下一般。
這就是一種態度。至少自己這樣認為。
收拾好了一切,我從家裡出發了,其實讓一個普通人見鬼並不是民間傳說般的那樣輕鬆,甚至是有些危險的事情...但在這兩難之中,我能選擇的也只有這一個辦法。
當車子開到老周所在小區門前的時候,老周已經等在那裡了..我下車,叫了他一聲,他顯然陷在自己的沉思中,我叫這麼一聲,聲音也不算大,竟然把他嚇了一跳。
“葉正凌,不帶你這麼嚇人的。”老周這樣對我說到,在路燈的映照下,他的臉色有些發白。
這幾天,他常常就是這種臉色,我在想這麼多折騰幾次,老周是不是從此以後就不再黝黑,而是變得了小白臉?這樣的美白方法如果可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