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說到:“俗話說,打人不打臉,其實我不是很介意這件事情,反正都是打了,打哪裡不是一樣?可是,你就確定你今天打我這一下,不會後悔嗎?”
九兒揚手,很想再打我一下,但不知他想起了什麼,卻只是拍了拍我的臉:“你知道嗎?我很厭惡你眼中那種平靜和不屑,別人看不見的,但我卻能清楚看見的平靜和不屑,我想這樣的人一定是特別的,我不能帶著厭惡的偏見。所以我想招攬你,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更應該有寬廣的胸懷,我篤定的相信,能有這種看透一般眼神的人,肯定有著什麼可以依仗的地方,如果你成為了我的人,那麼你的依仗,便就是我的依仗。”
“你說,我是不是待你不薄?可是你為什麼偏偏要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找思思呢?從你開始第一次找她,我就開始對你厭惡了。很奇怪,這種厭惡一旦開始,就再也止不住,就好像你和我之間,有著莫大的仇怨,然後讓我不惜用最狠毒的方式來對付你。其實,我很疑惑,我為什麼會對你這樣?你能回答我嗎?”九兒說著,自己也皺起了眉頭,這的確是一個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他沒有猜透我的身份,所以我表現得再怎麼與眾不同,打贏了再多幾場搏鬥賽,於他也是一個小人物,他沒有道理這麼厭惡我,要設這樣的局來對付我。
可這也算是命運吧?他對我的這份厭惡,讓他歪打正著的真的擒住了我,否則,一般的局怎麼可能真的困住我?
“思思是誰?我只知道辛夷。你厭惡我?我只知道當一個男人沒有信心的時候,才會厭惡另外一個男人,否則打敗他就是了,哪裡還需要這種矯情的情緒?”我是在故意激怒九兒,其實他不說還好,一說,我發現我也特別厭惡他,我也有矯情的情緒怎麼辦?
果然,我的話讓九兒極為的在意,那是一種帶著些許慌亂又憤怒的在意,他目光凌厲的盯著我,說到:“為什麼要叫思思辛夷?我再一次問你,希望你能把握這個機會,否則今天你會以最難堪又痛苦的方式死去。如果現在你回答我,我可以在地牢裡給你一個了結。”
我很想笑,這些大人物就喜歡這樣以己度人嗎?我不知道他給我的難堪又痛苦的死亡方式是什麼?我只知道,此刻我絕不願意在地牢裡死去,只要讓我擺脫了這個困境,我就有機會翻盤。
於是我開口說到:“我高興叫她辛夷,你滿意嗎?”
我這樣的回答,讓九兒愣住了,他走上前來,一把捏住了我的脖子,冰涼的指尖掐著我的頸動脈,我能感覺到那一股壓迫的力量,從我的脖子直接升騰到大腦,我感覺我的臉又脹又熱,咽喉的擠破感讓我禁不住劇烈的咳嗽。
但他到底放開了我,自言自語的說到:“我何必與你計較?我何必與一隻要死的螻蟻計較?其實我在騙你,你的鮮血根本就不能浪費,一定要留在搏鬥場,我怎麼會捨得你在地牢就死去呢?你如今有盛大的名聲,豐厚的金錢,這一切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敢打起思思的主意!你的這一切,都是在搏鬥場獲得的,那今天,我就讓你在那裡失去。沒有關係,我要的從來都只是擁有思思而已,你和她之間有什麼都不重要,只要你死了,就會煙消雲散。”
“對了,你這樣不惜一切的探尋思思的訊息,一定是很喜歡她吧?今天,我手下的一位悍將會出手,思思做為我族的人,自然也會到場。在她面前狼狽的死去,你覺得怎麼樣?”說話間,九兒的臉上已經有了絲絲的笑容,很是俊美好看,我卻像看一個白痴一樣的看著他。
“你最好的辦法,就是現在殺了我,真的。”我這樣真誠的對他說到。
“你以為我會?”九兒就像掌控了一切的帝王一般,可惜是個昏君。
“不要怪我沒提醒你,你如果現在不殺了我,你打了我一巴掌,又掐住了我的脖子,你會後悔的。你知道嗎?有句話,叫做機會只有一次,你為什麼偏偏不能把握呢?”我揚著眉,對他如是的說到。
“我發現我當初想要招攬你的想法是對的,你不僅是一個能打的傢伙,還能成為一個成功的說客,我差點都被你說服了。可惜,你的鮮血只能留在搏鬥場上,做為灌溉的養料,你的靈魂也只能永遠困在搏鬥場中,直到消失。最終,我想要在思思面前給你的羞辱,想起來就讓我痛快,你覺得在這種情況下,你能說服我嗎?”
九兒在自我安慰中彷彿得到了*。
而我很善良,真誠的提醒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