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的畫像完成了。
我看著那一張和辛夷有八分相似的畫像,不由得又發了一會兒呆。
畫像中的她依舊是那樣的眼神,呆呆的,彷彿什麼世事都不被她放在眼裡,只有看見我時眼中才會有一絲靈動的光彩。
最近的時間,我已經很少去想起自己的往事,此時看著辛夷的畫像,好像又看見小時候的她,初見時的雷雨夜,她就像個小男孩,又像個髒了的布娃娃...在廠礦大院阡陌的路間,她不聲不響跟在我身後...在躁鬱的青春少年間,坐在我身旁,只是在意我的一舉一動,時不時的遞到我嘴邊的水和食物。
想起這些,我覺得已經很遙遠,卻又熟悉無比。
很難想象這樣的相處,我們會持續那麼多年,而我又那麼自然的接受。
我不能夠理清楚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只願意承認生平所愛是那個早已消失的碗碗。
但是辛夷呢?我又將如何去把她定位?我可能只知道她對於我來說,很重要,很重要...儘管我常常忽略她,但她很重要。
“先生?”我發呆的時間可能有些久了,我對面的那個年輕女子忍不住提醒了我一句。
我一下子回過神來,對她抱歉的笑笑,問了一句:“大概也就是這樣,多久才能有訊息?”
“應該在十天以內,能夠確定一個大概的訊息。那就是是生還是死?你知道的,人類在地下城,嗯...”這個年輕的女子說到這裡,便不再言語,傻子都能知道,我對這個畫像中的女子是很在乎的。
“好吧,等你的訊息。我會再來的,到時候也許需要更高的服務。”我的心情有些低落,現在是不敢去想如果辛夷出了什麼事情,我能不能接受?我不知道為何,一直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就如同之前那麼久的時間,我都沒有到地下城找辛夷。
也是因為這種奇異的感覺,就是覺得辛夷應該好好的,她如果出了半點事情,我絕對會有感應。
真是一個可笑的想法,曾經的靈覺是糟糕到不能再糟糕的,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篤定的去相信這個?
想著,我從身上解下了錢袋,遞給了這個年輕女人。
她接過錢袋,點了點,有些抱歉的看著我:“對不起,先生,你的錢好像不夠30個紅木幣。”
我一下子反應了過來,之前坐車的時候花費了一些錢,只能不好意思的說到:“這樣,不能讓我先欠一點,我來的路上忘記了自己坐車的花費了。”
“呵呵。”那年輕女子竟然發出了一陣輕笑,然後說到:“狼漢先生自然是可以欠下一些費用的,可以預計你的風頭至少會在青龍城持續那麼一些日子。就是你的面子也能值不少紅木幣呢。”
我心中有些吃驚,自覺一路都已經很隱秘,並且提前給封六打了一個預防針,怎麼這個年輕女子足不出戶的樣子,還知道我是狼漢?
“你...怎麼知道的?”我下意識的就問了出來。
她但笑不語,只是沉默了很久才回了我一句:“我是忘憂閣的人,這點事情還不算什麼大事?”
雖然我沒有得到什麼答案,但無疑這個女子的回答給了我很大的信心,他們也許真的有能力找到辛夷。
從忘憂閣出來,街道上更加的冷清了,我身上只剩下了一個紅木幣外加一些硬木幣,那是我放下臉皮問那年輕女子要回來的。
之前,只想到找辛夷,沒有想到自己的吃穿用度怎麼辦,在給完錢以後才發現了尷尬。
我隨意的找了一家客棧住下了,卻在這個異鄉,怎麼也睡得迷迷糊糊,心中一直充斥著巨大的不安,雖然我也不知道也不安的來源是什麼?
迷迷糊糊的睡了幾個小時,隨著街道的漸漸熱鬧,我也醒了過來..就在客棧中隨便吃了一些早飯,無非就是饅頭稀飯,竟然花費了快要二十個硬木幣,讓我感慨在地下城,糧食的價格果然是不可想象的。
接下來,要去哪裡,我心中也沒有太多的計劃,原本是想去一次忘憂閣,看看能不能花費一些找到童帝?無奈的是,身上沒有錢,這個想法也不要指望了。
在街上游蕩間,我忽然想起了夜嘯,於是決定去看看夜嘯這兩天過的怎麼樣?雖然我不擔心,猿軍給我承諾過,他沒有生命的危險。
一路打聽著,我再次來到了搏鬥場所在的商業區。
這裡有些青龍城最繁華的商業,也有著更多陰暗的死角。
如今我就處在一條無論白天黑夜都無比陰暗的巷子裡,在花費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