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題我不敢過多的觸碰,聽見村長這麼說,我只是呆了一陣,便沉默的擦乾了淚水。
村長應該是懂那種心情的,悲傷到了深處,自然的無言和逃避。
因為說再多,離去的人已經不會回來,經過的事也不能完全的重演,又何必說太多,去反覆的觸碰?人,要活著,而且必須活在正在經過的每一天,苦也活著,痛也活著,忽然覺得那本身就是一種最大的堅強。
平靜了一下情緒,我走進了村長的屋子。
在屋中已經坐了好幾個人,村長,望仙村的幾個老輩,tina,蘇靈還有分開了一些時間的正川哥。
我進屋,正川哥第一個站起來,還不容我說話,就一拳打向了我。
原本拳頭是衝著我的臉來的,我並沒有躲閃,到最後拳頭卻落在了我的肩膀上,很無力的感覺。
“你以後如果再這樣對我,也就不用叫我哥,叫我師兄了。”正川哥的拳頭雖然無力,但是話卻說的很重。
一屋子的人也沒有人說話,大概都知道了事情的經過,除了村長說了一句:“家主,你是應該給正川一個好好的賠禮。我想正川憤怒的不是你把他打昏之類的,而是你這種隱瞞他的感覺。”
村長說的話是對的,我想換成是我,也會很憤怒這種被隱瞞著,然後被強行的送走...即便明白對方有再多的理由,也會憤怒。
但我沒有辦法解釋,也許以後還有很多這樣的碰撞,在意我的人不願意我去涉險,可我到了如今,註定了不可能事事穩妥,全無危險了再去做,所以我只能對正川哥,也是對這裡所有的人說到:“我沒有辦法保證以後還會不會選擇極端的方式。而正川哥你可以生氣,可以憤怒,但不能說你不是我哥,不是我師兄這樣的話。因為,無論你怎麼說,我都不會認可。我們的感情不是你一句話就能否認的。我只能說,無論生死,我不會負了我們的感情。”
“你...”正川哥看著我,一張臉漲的通紅,明明就是滿腔的憤怒想要發洩,可是面對我的話卻無可反駁。
我卻狠狠的抱了正川哥一下,低聲的說到:“你能安全的回到望仙村,我真的很開心,很安心。在山下聽到趕車的說起,我就是這樣了。這幾天,我過的不算安全,儘管明白應該穩妥,我也一直掛心著,萬一你不能順利的回到望仙村怎麼辦?如果是那樣,我才不能原諒自己。”
“臭小子!”正川哥的拳頭在我的後背狠狠捶了兩下。
我知道,在這個時候,他已經原諒我當時那個粗暴的做法了。
連續一夜的雪,下到了早晨。
卻在上午的時分,慢慢的消停了,原本以為天會陰沉著,陽光卻在上午時分倔強的穿過了雲層,透出了一絲光彩。
風變得乾燥起來,帶著冬天特有的寒意,卻分外的讓人清醒,舒服。
村長賢惠的老婆端出了一碟子羊油烙的蔥油餅,和幾碗清茶,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我們就在堂屋,圍繞著那張大圓桌而坐,聞到餅子誘人的香氣,剛想去拿,卻被村長的老婆一把拉住了:“看你臉紅的,肯定在外邊兒的廣場喝了好幾碗酒吧?老頭子叫你來說事兒,你可是咱們家主,不能糊塗著,先喝這個吧。”
說話間,村長老婆快速的從廚房端出了一碗熬得濃稠的小米粥,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無法形容我此時內心的溫暖,就如同回到了家,回到了爸爸媽媽的身邊一般...而爸爸媽媽在我的‘謊言’下,過的很平靜安穩,雖然這大半年幾乎沒有見到我。
但這裡...我輕輕的握緊了拳頭,將是我要守護的地方。
我們的氣氛很隨意,但村裡那幾位德高望重的老人不免又是一番激動,流淚,因為我的迴歸讓他們無法真正平靜自己的心情不去激動。
tina和蘇靈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跟著激動了一番,直到村長嚼著蔥油餅說起了下一個話題:“家主,你現在也算迴歸了。望仙村的一切你是非常有必要知道的、我等一下,要詳細的和你說起這一切。不過,在這之前,我想要說一件事情,山腳下來了一些不速之客。”
我正低頭喝著小米粥,聽見村長如此說,心中便是明白了,追兵應該到了。
我不在意一些追兵,大不了就是戰鬥,可是我不想暴露這個對於火聶家來說最後的‘世外桃源’,於是心情一下子變得沉重,看著村長問到:“你是如何知道的?”
“在你山門所在的整個山,其實都有一個護山大陣。平日裡是不會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