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這罪有多重,我們都清楚,這不是你我,或是誰可以承擔的。而且,你沒辦法,把我從這裡帶走,我也,不會和你走。”
“為什麼?!”文曜吼了出來。
離恨天說了這麼多,無非就是勸他不要白費力氣,而且文曜來時也看到了,離府周圍,禮轎經過的路線都有重兵把守,想突圍不是那麼容易。
不過僅是這樣,並不能難倒文曜,他想帶離恨天走,沒人能阻止得了。
可是,男人不願意和他走。
就算他強行帶走了,也沒有用。
離恨天不配合,他們也走不出去。
最後的結果還是一樣,男人嫁人了,他反倒是鬧個逆反罪,永遠沒辦法回到南朝。
這得不償失。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這道理文曜懂,可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離恨天嫁人,文曜又怎麼能做得到……
文曜的內心,正激烈的掙扎著。
但是,他不是木涯,他不會意氣用事,他不會腦子一熱,做出讓他追悔莫及的事情。
所以現在,他是在勸說離恨天,而一直沒有敲昏他。
時間太緊,太倉促,文曜根本來不及做什麼,他需要從長計議,擬定一個完善的計劃,文曜不打沒把握的仗,現在打草驚蛇了,對字一點好處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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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他得不到,說不定,真的會永遠失去。
“文曜,吉時快過了,你不該待在這裡,延誤了時辰就不好了。”離恨天沒理文曜,他把好命婆喊了回來,他看到那老太婆顫顫巍巍的站在門口,扶著門框小心翼翼的看著臉色鐵青的文曜,離恨天知道她怕文曜,文曜現在的樣子,像一頭髮狂的野獸,不過職責在身,在離恨天的催促下,老太婆貼著牆硬著頭皮的蹭來了。
她也不敢看文曜,哆嗦著拿起木梳就梳頭,不過她剛說了一個字,就被文曜吼回去了。
他讓她閉嘴,他不想聽那些該死的話。
“我不在這裡,該在哪裡?”見那梳子在男人髮間穿梭,過了好半晌,文曜才有些負氣的問,好命婆不敢再念叨,如果不是離恨天的頭髮一直在動,那女人像是不存在一樣。
“去找離落,或是欽墨,你們兄弟應該在一起。”算是孃家人吧,這時候應該是在一起等著來接親吧,南朝的婚禮和現代不同,儘管有人和他說過很多次了,他還是沒記住這具體的流程。
但應該沒錯。
“他們?”文曜諷刺的哼了聲,“木涯負責你大婚的守衛,離落負責整個大婚的禮儀,至於欽墨,你的嫁妝,都是欽墨出的,你說,我該和他們誰在一起。”
文曜的話說完很長時間,離恨天都沒有反應,過了很久,怔怔看著銅鏡的男人才呢喃了句,“有心了。”
這三個字,他不知是在對文曜說,還是對誰……
這時,離恨天的發已經被梳起,他那過長的發被放進喜冠中,上面璀璨的珠寶,晃得文曜的眼睛生疼……
他就這麼看著,直到好命婆把最後一根固定用的釵子插好。
“我再問你一次,你一定要嫁嗎?”文曜扯住了男人去接飾品的手,他只是想讓他看他,可過於激動的文曜,差點把離恨天從椅子上扯下來。
“是。”離恨天重新坐穩,他沒有收回手,他目光堅定的看著文曜。
文曜看了他一會兒,才繼續下一句,這次,文曜的語氣放軟了,“你忘記,我們在小屋的那段生活了?難道,你對我,真的就一點感覺沒有?還敵不過,一個你連面都沒見過幾次的鐵勒。”
文曜的問題,離恨天聽到了,但他不會深思,也不會去想,他已經決定的事情,他不會再改變。
文曜也無法阻止。
“兒子,和伴侶,怎麼能混為一談,文曜,不管什麼時候,你都是我的兒子,很寶貴的兒子。”
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身份。
離恨天轉向銅鏡,他的話,讓文曜把手鬆開了,不過文曜並沒離開,他就在男人身後,他看著好命婆為男人打扮,他笑著望著銅鏡中的男人道,“你要嫁,就嫁,我就看著你,嫁出離府。”
文曜的笑,有一點悲切。
離恨天怔了下,他沒想到,文曜會做出這個決定……
看著他出嫁。
離恨天再沒說什麼,好命婆也不敢多言,他們就在極度安靜的氛圍下,為男人打扮整齊。
當離恨天的眼前,被豔紅覆蓋後,他閉上了眼睛,這一日,他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