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好多人百思不解的。”
張無忌暫不下棋了,品著茶說:“先生一肚子煩憂,戰前為什麼不說。”
劉基笑笑,道:“如果我在戰前那時說了,會動搖軍心,挺也得挺著,心裡卻在打鼓,沒有穩操勝券的把握。難道主公當時心裡不懼嗎?”
這個時候黃蓉和趙敏也看著張無忌,因為她們心裡也是嘀咕,就按戰艦對比,明軍不及徐壽輝的三分之一,而且火力全部處於下風,只有一艘新型戰艦,但是面對徐壽輝的群狼戰術,那絕對是不可能佔據優勢的。而且北面有元兵威脅,東面還有東吳王張士誠的威脅,如果元兵或者張士誠趁機偷襲明軍的後方,那麼張無忌肯定會顧此失彼,首尾應接不暇。稍不留神就會造成全軍覆沒的危險境地。
這一仗的風險其實極其高。
張無忌點點頭,道:“其實現在想起來我也後怕。古人說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我們能取勝,唯一靠的就是人和。這絕對不是某一個人的功勞所能達到的,是整個團隊意志目標統一的結果。徐壽輝雖人多勢眾,卻上下不同心,各懷心腹事。他對部下刻薄,又是遠征疲憊之師,剛剛圍困洪都三個月,又來迎戰我二十萬大軍,能無怨言嗎?”
劉基點點頭,對於張無忌非常贊同,但是對這次班師持有異議,說道:“鄱陽一仗得勝,本不應給敵人苟延殘喘之機,為什麼不直下武昌,反而班師回金陵?等到武昌養精蓄銳後,豈不難攻了?”
張無忌呵呵一笑,道:“這就叫窮寇勿追。兵貴無常勢,本可以一鼓作氣打下武昌,不過,此時我軍過於疲勞,不是銳氣正旺時,敵人也一定估計我會直下武昌,必有戒備,所以不再進攻武昌。我返回,且已放出風去,傷亡過大,要休整半載方能恢復元氣。這一來,他必鬆懈鬥志,我們回金陵,要大賞有功之人,連士兵也都要從勝仗中得到好處,下次誓師再來,不是猛虎下山一樣嗎?”
劉基很服氣,點點頭的說道:“主公把孫武子的兵書用得活了。”
胡惟庸躊躇滿志地坐在後面一條普通船的甲板上。
艙中佈置得很華麗,已經穿上重孝的若蘭坐在艙中,眼望著外面湧動的江水。
到現在為止,劉基、黃蓉、趙敏她們都不知若蘭隨軍回金陵的事,瞞得鐵桶一樣。
張無忌的座船上,一盤棋的殘局還擺在那裡。劉基已不在艙面上,張無忌站在帆篷下,回眸望著相隔不遠的另一條船,看得見胡惟庸坐在船頭。他多少有點疑惑,胡惟庸不守候在自己跟前,很可疑,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嗎?
“看什麼呢,這麼出神?”
忽然黃蓉來了,打亂了他的思緒。
張無忌轉移話題說:“你看,徐壽輝花了這麼大力氣修造這麼多高大樓船,現在都成了我的水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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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蓉說:“很奇怪呀,胡惟庸怎麼沒在咱這條船上?他可是你寸步不離的人啊。”
“有你們就可以了。”
張無忌說,胡惟庸如今是行中書省的郎中了。意思是他官大了,不宜當侍從。
“你不說我倒忘了。”
黃蓉說,“他這次涇江口一行,回來你給他升了兩級。”
“他的功勞可太大了。”
張無忌說,他趁亂在敵營中散發徐壽輝死訊,一下子弄成個樹倒猢猻散的局面,我們省了很多力氣。
“功勞不止這些吧?”
郭亭蓮說。張無忌分明從她那帶有嘲弄神色的眼神裡看到了她的疑心。他只能裝不懂,說:“也不知藍玉到沒到鎮江,他總算去相親了。”
黃蓉:“你對藍玉夠特別的了。”
“是啊,愛屋及烏啊。”
張無忌說,“他是和常遇春一起來投奔我的,常遇春跟我可是老交情,在蝴蝶谷的時候,我們就是生死之交。從常遇春那邊論,我也得多關照他呀。”
“可我看藍玉並不高興你為他擇婚。”
黃蓉說道。
張無忌說:“我怎麼沒看出來?我看他高興還高興不過來呢!這等於是我當大媒,我還從公庫裡撥五千兩銀子給他,誰有這個殊榮?”
黃蓉道:“這倒也是,部隊一直都很缺錢,你很少花錢去獎賞將士的,都是精神鼓勵居多。現在肯這麼大手筆給藍玉,也算是一大例外了。”
張無忌道:“我破這個先例,但是他藍玉未必就能領情啊,不過他領不領情,就不是我所能控制的範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