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疾向宋青書追了下去。
張松溪叫道:“大哥請回,一切從長計議。”
宋遠橋渾不理會,只是提劍飛奔。張無忌發足追趕,幾個起落,已攔在宋遠橋身前,躬身道:“大師伯,四師伯有話跟你說。宋大哥一時受人之愚,日後自必自悟,大師伯要責罰於他,也不忙在一時。”
宋遠橋哽咽道:“七弟……七弟……做哥哥的對你不起。”霎時間想起當年張翠山為了對不起俞岱巖而自殺,此刻才深深體會到當時五弟的心情,回過長劍,便往自己脖子抹去。
張無忌大驚,施展挪移乾坤手法,夾手將他長劍奪過,但劍尖終於在他項頸上一帶,劃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這時俞蓮舟等也已追到。張松溪勸道:“大哥,青書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來,武當門中人人容他不得。但清理門戶事小,興復江山事大,咱們可不能因小失大。”
宋遠橋圓睜雙眼,怒道:“你……你說清理門戶之事還小了?我……我生下這等忤逆兒子……”
張松溪道:“聽那陳友諒之言,丐幫還想假手青書,謀害我等恩師,挾制武林諸大門派,圖謀江山。恩師的安危是本門第一大事,天下武林和蒼生的禍福,更是第一等的大事。青書這孩兒多行不義,遲早必遭報應。咱們還是商量大事要緊。”
宋遠橋聽他言之有理,恨恨的還劍入鞘,說道:“我方寸已亂,便聽四弟說罷。”
殷梨亭取出金創藥來,替他包紮頸中傷處。張松溪道:“丐幫既謀對恩師不利,此刻恩師尚自毫不知情,咱們須得連日連夜趕回武當。這陳友諒雖說要假手於青書,但此等奸徒詭計百出,說不定提早下手,咱們眼前第一要務是維護恩師金軀。恩師年事已高,若再有假少林僧報訊之事,我輩做弟子的萬死莫贖。”說著向站在遠處的趙敏瞪了一眼,對她派人謀害張三丰之事猶有餘憤。
宋遠橋背上出了一陣冷汗,顫聲道:“不錯,不錯。我急於追殺逆子,竟將恩師的安危置於腦後,真是該死,輕重倒置,實是氣得胡塗了。”連叫:“快走,快走!”
張松溪向張無忌道:“無忌,搭救周姑娘之事,便由你去辦。事完之後,盼來武當一敘。”
張無忌道:“遵奉師伯吩咐。”
張松溪低聲道:“這趙姑娘豺狼之性,你可要千萬小心。宋青書是前車之鑑,好男兒大丈夫,決不可為美色所誤。”張無忌紅著臉點了點頭。
當下武當四俠和張無忌將莫聲谷的屍身葬在大石之後,五人跪拜後痛哭了一場。宋遠橋等四人先行離去。趙敏慢慢走到張無忌身前,說道:“你四師伯叫你小心,別受我這妖女迷惑,宋青書是前車之鑑,是也不是?”
張無忌臉上一紅,微笑道:“你怎知道?你有順風耳麼?”
趙敏哼了一聲,道:“我說啊,宋大俠他們事後追想,定然不怪宋青書梟獍心,反而會怪周姊姊紅顏禍水,毀了一位武當少俠。”張無忌心想這趙敏還真像是會讀心術一樣,不得不佩服她,但口中卻道:“宋師伯他們都是明理君子,焉能胡亂怪人?”
趙敏冷笑道:“越是自以為是君子的,越會胡亂怪人。”她頓了一頓,笑道:“快去救你的周姑娘罷,別要落在宋青書手裡,你可糟糕了。”張無忌又是臉一紅,道:“我為什麼糟糕?”
“怎麼不糟糕?你的美人兒成|人家夫人,你不心疼啊?”趙敏嘻嘻的說道。
張無忌正色的道:“芷若也不是笨人,而且她的武功絕對在宋青書之上,如果不是她願意,宋青書絕對不可能對她怎麼樣?如果周芷若是自甘墮落要跟宋青書的話,這樣的女人,我張無忌不要也罷!”
趙敏一聽,心中一震,這才真真切切感受到張無忌另外一面的霸氣。當即溫柔的說道:“不管她周芷若如何,反正我是一輩子都不會離開無忌你的。”
張無忌抱著趙敏,心中當下又是一陣憐惜,這趙敏真的不知道要勝過周芷若千萬倍的好。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張無忌帶著趙敏連夜趕赴關內,因為要照顧趙敏的傷勢,趕路並不是很快,當晚兩人在一家小客店中宿歇。
馬兒在客棧門前停下,這一日的趕路,加之趙敏身體本來就有傷沒怎麼恢復,此刻卻也是一身風塵僕僕之態。張無忌心中愛憐,攬住她的纖腰將她抱下馬來,趙敏嘻的一笑道:“相公,咱們今晚就在這小鎮客棧休息一宿吧!”
張無忌笑道:“是啊,敏敏,辛苦你了,今晚好生休息一下!”
張無忌與趙敏走進客棧,這底層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