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林小遠知道,這一拳頭,他恐怕永遠沒有機會打出了。
不過還未必他一定就無法翻身了,還有不少人會保他,林華建自不用說,楊恆易、胡定,包括葉天南,一名公安廳長、一名常務副省長再加一名省委副書記,湘省排名前幾的重量級人物一齊開口,莫說夏想,就是鄭盛也不得不讓步。
林小遠瞬間又恢復了平靜,他坦然地下車,努力保持了平衡,還主動伸手要和夏想握手:“夏書記,辛苦了。”
“不辛苦,為人民服務還能叫苦叫累?”夏想會心地笑了,見林小遠倒是也挺能裝腔作勢,也沒落他面子,伸手和他握了一下,“小遠,祖國不捨得你,就別出去了。賴總都快回來了,你出去也是瞎折騰,早晚還得回來,又得花國家不少錢。”
林小遠想笑,卻沒笑出來,臉上再也掛不住假裝的笑意了,惡狠狠地說道:“夏想,你別得意得太早了,你要把我們湘省四少趕盡殺絕,小心你不能活著走出湘省。”
“兩萬五千里長徵我都有決心走完,何況一個湘省?小遠,你就放寬心,別胡思亂想了,早點說清問題是正經。”夏想還是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卻伸手拿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然後將紙巾揚手扔掉。
如此蔑視的舉動讓林小遠終於失控了,他暴跳如雷:“夏想,你等著……”狠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警察從背後背了雙手,直接銬上,然後也不知是誰不小踩了他一腳,他就膝蓋一彎,“撲通”一聲跪倒在夏想面前。
夏想一側身,笑道:“不用客氣,更不用跪我。如果你能跪一跪在事故中死去的無辜百姓,也算是你良心未泯”
幾名軍人本來舉著微衝,氣勢洶洶,看樣子隨時要和警察火拼,但當他們看到站在眼前一臉冷峻的張曉時,氣勢立刻大減,手中的微衝就不由自主垂了下去。
司令員親臨,他們再牛氣再自恃有任務在身,也不敢將槍口對準司令員。
張曉只帶了幾名警衛,他也不和幾名士兵多說,一揮手:“下槍”
警衛上前,將幾人的槍全部繳下,張曉才又說道:“軍事法庭會給你們一個公平的審判”
眼前幾人都是誰,張曉並不認識,因為幾個大兵,沒有什麼有級別的人物,但他清楚,幾人都是陳法全的親信。
陳法全和蘇治橋聯手擠兌他,不是一天兩天了。陳法全在蘇治橋的支援下,對他的命令陽奉陰違,也是常事。他雖是司令員,但因為在軍區跟隨者少,就仗著資歷比蘇治橋深,說話還算管用。
近來隨著蘇治橋要高升的風聲傳出,蘇治橋的威望已經壓他一頭,他在軍區的日子就不如從前了,別的不說,就是陳法全以前做一些偷偷摸摸的事情還揹著他,不敢太過分,現在幾乎就是明目張膽了。
張曉在夏想和葉天南的矛盾公開之後,就選擇了向夏想示好和靠近,固然有許冠華的引薦,也有他自己的考慮在內,因為他知道,如果陳法全繼續挑戰他的權威,他要和陳法全過招的話,必須在地方上有堅實的後盾,夏想,就成了他的最佳人選。
因為陳法全和蘇治橋在地方上最大的助力是葉天南。
敵人的敵人是朋友這一真理,在任何時代任何情況下,幾乎都能通用。
今天和許冠華、夏想的會面,讓張曉也心中篤定了不少,知道夏想已經觸及到了陳法全的核心利益,也該他出手了。隨後他和夏想就返回省軍區,準備聯手逼陳法全交出林小遠,不料到了軍區門口,夏想卻並不進去,提出要在遠處暗中觀察。
張曉不解其意,但也聽從了夏想的安排,等到撞車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之時,等林小遠從撞壞的車上下來之後,他才恍然大悟,不得不佩服夏想過人的眼光和準確的判斷。
能從紛亂的局勢中看出關鍵的一點,並且做出超出常人的決定,夏想,已經具備了成就大事的基本素質。張曉除了佩服夏想之外,不由又想起許冠華的暗示,不僅是古老對夏想的力挺,還有總書記對夏想的期待,甚至還有家族勢力對夏想的支援,再聯想到夏想現在的年齡和級別,他更是怦然心驚,難道說在各方力量著力培養之下,夏想最終要成為一代……
不敢再想了,張曉就知道,如果他現在及時站隊,及時向夏想靠攏的話,等到夏想的時代之時,他在軍方的地位和現在比,肯定不能同日而語。
……直到順利拿下林小遠之時,張曉算是完成了人生之中一次最為重大的選擇。他親自出面助夏想抓捕林小遠,等於是正面打了陳法全的臉,同時,間接地完全站在以葉天南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