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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權力畢竟掌握在夏想和鄭盛手中,一大批官員的落馬,一大批貪官的肅清,一大筆貪汙收賄的不義之財迴歸國庫,整個湘省的官場風氣為之一振。
對外公佈的數字是為國家挽回損失20億,實際上,為了怕引起公憤,對外公佈的數字只是真實數字的十分之一。
200多億的贓款迴歸國庫,即使平均到兩個地市,也相當於每市增加了100多億的財政收入,要多少招商引資,要多少百姓的稅收才能有100億之多?
怪不得當年有和坤跌倒,嘉慶吃飽一說,圈養貪官然後等其養肥之後再殺之取財,也不失為增加稅收的一條捷徑……
不管如何,兩市的反腐風暴,不但讓鄭盛威望大漲,政績大放光芒,也讓一直不溫不火的湘省反腐工作,一躍成為全國各省份的首位。
晨東和懷陽兩市的百姓就有人私下議論,反腐風暴,鄭盛吃飽。
鄭盛其實是吃飽了,但是不少人都忽略了一個在此次反腐風暴中最得實際利益的人——夏想。
政績如何歸鄭盛,湘省如何引人注目,都是對外的宣傳,都是政治的需要,但真正的官場中人卻清楚,一直在反腐工作上面沒有起色的湘省,在夏想擔任了省紀委書記之後,才突然雷厲風行地一舉拿下了十幾個副廳以上級別的貪官,歸根結底,都是夏想的功勞。
百姓是否認識到是夏想之功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上面有人認識到夏想的能力和堅守的原則就行。
在省委常委會上葉天南大敗的一幕之後,湘省的局勢在經歷了湘省道橋的風波、晨東會戰的激盪、懷陽反腐的風暴之後,終於緩緩迴歸了平靜。葉天南的影響力大為降低,在省委的威望一落千丈,鄭盛地位日益穩固,付先鋒也坐實了湘省第二位的位置。
各有所得,只有曾經的湘省四人同盟,在繼林華建落馬之後,走到了瀕臨瓦解的邊緣。
湘省的力量對比,將會重寫。
如果說葉天南在常委會上的落敗只是讓人感到震驚的話,那麼就在常委會之後不久,葉天南一系的人馬,紛紛向付先鋒表示了靠攏,而付先鋒不出意料地來者不拒,大有全盤接收葉天南的勢力的意圖,胃口很大,吃相很不雅。
雅或不雅不要緊,要緊的是得了實惠和利益就行,付先鋒從來不是一個顧及所謂的清名而放手好處的人,他是真小人,連偽君子都懶得裝一裝。
甚至包括楊恆易、胡定和付先鋒的來往也頻繁起來,就讓更多的人既感嘆葉天南失勢之快,牆倒眾人推,又佩服付先鋒的為人,臉皮夠厚心夠黑,左右逢源,不管誰倒,他都能吃飽,真是一個奇人。
都在想,曾經威風八面的葉副書記,眼見現在即將成為孤家寡人,又該做何感想,又將何去何從?
其實葉天南在常委會上落敗的一瞬間,就有一種在湘省大勢已去的不祥之感。
常委會上的落敗和在省委的失勢,還不是讓葉天南最沮喪和最難以接受的現實,因為他堅定地認為,他最終會北上燕省,因此湘省的失勢對他而言,並沒有什麼太嚴重的後果。
甚至他還不無得意地想,付先鋒有什麼了不起,不過是撿了他的殘茶剩飯,說白了,是他不要的破爛被付先鋒當了寶貝。如果他願意,只要一轉身,胡定和楊恆易就會再乖乖地倒向他。
他有把握將二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當然,以上只是葉天南一廂情願不願認輸的賭氣想法,真實情況如何,他沒有嘗試,自然不得而知,而他也並沒有將心思真正用在胡定和楊恆易向付先鋒靠攏的問題之上,有太多困擾他的難題,等著他一一化解。
最讓葉天南難以接受的一件事情是,夏想竟然平安抵達到了京城。
不但平安抵達,而且還是和總理同行——總理意外而及時地視察燕市,和夏想不期而遇,他寧願相信是巧合而不是人為安排——但隨後總理主動提出和夏想一同進京,此舉,就非常耐人尋味了。
葉天南很瞭解總理,總理的一舉一動,都大有深意,並且考慮長遠,既注重個人形象,又計較政治得失,可謂事事周全。就拿此時突然視察燕市的超市來說,既顯示出親民的一面,又表明了國務院穩定物價的決心,向外界表明了政府打擊哄抬物價的不法行為的堅強手腕。
如果沒有和夏想同行的話,葉天南不會想到總理此舉會有更深用意的一面,而夏想在完全躲過追殺之後,總理和他不期而遇,又同乘一車進京,如果說其中只是巧合和偶遇,不止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