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採信趙牡丹的口供,也是因為怕成為笑柄。所以再拿趙牡丹說事來咬何江海,可能會收到恰得其反的效果。
話雖如此,趙牡丹卻又是一個絕佳的突破口,不用就可惜了。周鴻基求勝心切,還是暗中讓人接觸了趙牡丹,第一次卻是無功而返,趙牡丹吃過幾次虧之後,現在誰也不信了。
周鴻基不甘心,認為肯定是夏想在暗中控制了趙牡丹。等夏想一走,就立刻再次暗中和趙牡丹進行接觸,並準備許下重諾,對趙牡丹威逼利誘,試圖趁夏想不在之時,及時開啟第一個突破口。
哪怕很微弱,也算是初步勝利。
不料大大出乎周鴻基意外的是,先是暗中接觸趙牡丹的人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因為陸華城下令,趙牡丹案件由他主抓,別人都不得插手,沒有他的發話,除了戴繼晨之外,其餘人等不得介入趙牡丹案件之中,更不能提審。
其餘人等的意思是,其他副局長也無權過問。
形勢大緊。
怎麼回事?前幾天陸華城還沒有明確趙牡丹案件是專案專辦,怎麼一眨眼,成了他一人主抓的案件了?難道是夏想的佈局?
周鴻基大為鬱悶。
更讓他鬱悶的事情還在後頭——好不容易費盡力氣,總算繞過數個關卡,突破了陸華城的封鎖,成功地見到了趙牡丹,結果趙牡丹一見是他的人,只託人轉告了他一句話,就轉身而走,態度十分無禮。
“請轉告周書記,不要枉費心機了”
周鴻基聽了之後,氣得差點跳起來,什麼東西,一個婊子也敢對他呼三喝四?但氣歸氣,卻沒有辦法,畢竟案件不歸他經手,他也不可能因為趙牡丹一句話而去做一些什麼事情出來,就太丟份了。
冷靜之後周鴻基才驀然驚醒,還真是夏想防範他所採取的後手不成?除了夏想,就只有邱仁禮對市委方面有強有力的影響力了,但邱仁禮畢竟是一把手,始終擺出置身事外的高姿態,那麼說,就只能是夏想的手段了。
夏想是為了大權獨攬,將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還是為了防範他?周鴻基驀然心驚。
更讓心驚的是,第一步失效之後,第二步派人和朱振波接觸,卻發現連人都找不到了,市紀委暗中將朱振波再次轉移到更秘密的地點,連他專門派出省紀委副書記穆正一出面,和改利也是含糊其詞,就是不肯說出朱振波的下落,也不正面回答穆正一的問題,反正就是以官場上的油滑來應對,讓穆正一有力無處使,只好悻悻返回。
如果說在趙牡丹的事件上碰了壁,那麼在朱振波的問題上,就相當於踢在棉花之上。在官場老油條和改利面前,穆正一雖然是省紀委副書記,但實際上實權還沒有和改利大,又對和改利沒有任何制約,他輸得不冤。
周鴻基心有不甘,左思右想之後,還是忍不住拉下臉面,主動打了一個電話給和改利,提出省紀委有問題要找朱振波核實,希望市紀委能夠配合一下工作。
和改利態度很端正,語氣很恭敬:“周書記,請放心,市紀委一定會配合省紀委的工作。不過針對朱振波問題的調查取證工作,現在正在關鍵階段,又因為受到打黑掃惡的衝擊,必須要採取必要的保護措施。等市紀委完成了必要的取證工作之後,一定會將人送到省紀委……”
朱振波是市公安局副局長,又是先由市紀委雙規,由市紀委調查取證符合程式,省紀委也不好直接強行要市紀委交人,畢竟周鴻基想要調查的事情,和何江海有關,而何江海的問題,又不在省紀委的許可權之內,不能明借何江海的問題來向市紀委施壓。
周鴻基只好吃了一個啞巴虧,才知道地方上的官員耍起滑頭來,絕對讓你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第二步,也是針對第二個關鍵人物的出手,又以失敗告終。
周鴻基心中隱隱怒火升騰,毫無疑問,絕對是夏想背後的手筆,防範他的意味一覽無餘,想都不用再想,不管夏想是出於什麼想法,反正在何江海的問題之上,夏想處處比他搶先一步,已經先機在手。
周鴻基至此才清楚一點,在齊省,他想要做成什麼事情,還真是繞不過去夏想。
雖然先前和夏想談判之時,他對夏想的態度十分友好,同時也在衙內面前,口口聲聲拔高夏想的重要性,一半也確實是認為夏想的重要性無可替代,另一半也是為了顯得他面上有光,畢竟,夏想越重要,就越能顯示出他的高超手腕,因為他和夏想之間的合作,十分密切。
但實際上在內心深處,周鴻基佩服是佩服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