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熊包了,硬氣點,什麼都別說,還有活命的機會,否則死在裡面,別怪別人。
何江海相信陳秋棟的事情,最終對他的影響微乎其微,一個堂堂的省委常委、省政法委書記,是輕易能倒臺的?別說一個陳秋棟了,就是夏想也沒有可能扳倒他。他身上是有事,但他的事情直通中央,除了天翻地覆,否則他的位置穩如磐石。
到了副省的級別,政治鬥爭最大的負面影響就是影響到下一步的升遷,而一般不會免職。
所以陳秋棟的問題,拖上一拖也無妨,孫習民一回來,總理一視察,一切問題都不再是問題了。
不過戴繼晨這個東西太氣人了,一定得想辦法整治他不行,一個小小的市公安局副局長,還敢跟他叫板,就算他的後臺是夏想也不行。
又一想,什麼時候李童也和夏想走近了?怎麼總感覺李童的立場,越來越倒向夏想的一方?
李童還好,暫時看不出來對省委的局勢有什麼直接影響,畢竟在魯市還有一個市委書記袁旭強可以壓制他,眼下最讓何江海不放心的是五嶽的局勢。
因為五嶽的問題才是所有問題的重中之重。
不為別的,就為五嶽是齊省最大的產鹽區之一,就為總理此次前來齊省視察,第一站來魯市,第二站就可能要去五嶽。
必須在總理視察之前,將五嶽的事情抹平,將五嶽的局勢完全處在他的掌控之下。因為五嶽一旦失控,不但讓他在總理面前大大失分,而且還有可能讓他也被逼到無路可退的地步。
因為萬元成和他之間的關係,非常密切,可以用莫逆之交來形容。
所以何江海才力主讓令傳志前去五嶽,要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雖然周鴻基也有意安排了唐鄭傑同行,但他不以為然,因為唐鄭傑雖然是公安廳常務副廳長,也一直和他作對,他卻一點也不擔心唐鄭傑會壞了令傳志的事兒。
唐鄭傑手腕不高,能力有限,並不被他放在眼裡,在公安系統,唐鄭傑比他資格老多了,但一直被他壓得死死的,一點也抬不起頭來,他就知道,唐鄭傑玩不過令傳志。
何江海確實有識人之明,唐鄭傑確實玩不過令傳志,始終在聯合調查組中,沒有掌握主動權,但誰能想到的是,五嶽還有一個溫子璇。
當何江海聽到令傳志完全被溫子璇耍得團團轉,在五嶽一無所獲,又被周鴻基緊急召回之時,他終於憤怒了,不是埋怨令傳志的無能,而是怒斥夏想的無恥和溫子璇的無賴。
溫子璇為什麼要一心替夏想賣命?難道她老牛吃嫩草,被夏想在床上征服了?何江海不無惡意地想象溫子璇和夏想之間的關係,在透過各個渠道瞭解到溫子璇在五嶽的所作所為時,他更是怒不可遏,大罵溫子璇吃了河水管得寬,她不過是一個省委副秘書長,憑什麼在調查組調查時,指手畫腳?
她有什麼權力這麼做?
何江海怒了,準備向省委告上一狀,好好敲打一下溫子璇,省得讓夏想真認為他軟弱可欺。
正準備起身要找邱仁禮說道說道時,常務副省長秦侃來了。
說到秦侃,是齊省省委之中的一個異類,因為他十分特立獨行,很不合群,似乎和誰都關係不太密切,但同時,和誰也不太疏遠。
來自陝省的秦侃,不屬於任何一派,他的後臺是誰,直到現在何江海也沒有摸清,或許只是一個退下的前任中央領導,反正感覺秦侃能坐到常務副省長的位置,也算到頭了。
秦侃的到來,多少出乎何江海的意外,他本想心中有事又有氣,就直接開口問道:“秦省長有急事?沒急事的話,我先去一趟邱書記的辦公室。”
“我倒沒有急事,不過……”秦侃的普通話帶有秦腔,“邱書記不在辦公室,何書記不必勞動了。”
何江海看出了秦侃必定有事要說,就又問:“秦省長有話直說,邱書記不在,我去找夏書記要個說法。”邱仁禮不在,他還可以找夏想理論理論,畢竟溫子璇在五嶽待著,名不正言不順,讓夏想管好對應的省委副秘書長,不能干擾紀委和省公安廳辦案,他的理由很充分。
“是溫子璇的事情吧?我勸何書記不用去了,沒用。”秦侃還是繞圈子,“夏書記只說一句話——溫子璇同志正在休探親假,她的所作所為都是個人所為,和省委沒有半點關係……你還有什麼話說?”
“……”何江海被噎了一下,愣了一愣,“秦省長高明,還有什麼指教,我洗耳恭聽。”
“指教談不上,就是有一個訊息免費奉送。”秦侃神秘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