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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錯位300公里的燕市成為新首都最好不過。
當然,只是無聊時的瞎想罷了,但話又說回來了,夏想的設想總比某教授某經濟學家大聲宣稱楚省的江城更適合當首都來得實際。
江城位於國內腹地,水陸空交通發達,雖有兩江交匯、九省通衢之便利,但也因地處中原地帶,缺乏大氣雍和氣象,且歷史上從未有過王朝落都於此,沒有大開大合的氣運,想成為首都,也是不能。市民之氣太濃,沛然之氣太少。
固然,夏想設想中的燕市接任新首都的想法,也不過是一次閒來無事的亂想,從長遠計,燕市更適合充當陪都的角色,替京城分流壓力,為京城提供勞動力和住房,如是等等。
其實一直以來,燕市雖無名份,卻一直是陪都的角色,多少年了,為了京城的發展做出了不為人所知的犧牲。
就如古玉一樣,或許分享他的愛很少,但一直在背後默默地支援著他所做的一切,從未遠離,也從不放棄,不計較得失,只是付出。
所以,當老古和總理走後,古玉雖然坐在夏想面前陪他,卻依然一臉淡漠之時,夏想並沒有任何埋怨和不滿,而是輕柔地為古玉倒了一杯水,小心地放到她的手心,然後坐在了她的身邊。
夏想抓住了古玉的小手,儘管房間中暖氣很足,溫暖如春,古玉的小手卻冰涼如冰。
雙手將古玉的小手捧在手心,又呵了幾口氣,才感覺到手心之中多了溫暖。
古玉自始至終任由夏想捧著雙手,一動不動,目光似乎是茫然,又似乎是遊離,焦點並不在夏想身上。
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離別,夏想的內心現在柔軟了許多,他只是靜靜地守護在古玉身旁,也不說話,讓她靠在他的身上,一動不動,不忍驚動她的夢境。
就這樣,兩個人相依相偎了整整一個多小時,不知何時,懷中的古玉已經酣然入夢,靈巧的嘴唇,微有異域風情的雙眼,比一般人更挺翹的鼻子,讓她在下午陽光的照射下,美如虹潔如玉。
蜷縮著身子的她,頭枕在夏想的腿上,雙手緊緊環過夏想的腰,抱得很緊,唯恐微一鬆手就永遠失去了夏想一樣。
或許是位置越高,眼光越遠,對許多事情不過於心的緣故,現在的他不僅是對古玉關心不夠,對肖佳、對衛辛、對嚴小時、對連若菡都是關心不夠,唯有曹殊黧一人常在他的身邊,感受到他的愛。
史老之死,對夏想的觸動很大,讓他一下沉靜了許多。
眼見夕陽西下,不知不覺已經陪古玉坐了一下午,夏想起身,輕輕抱起古玉——古玉身高一米六幾,體重卻不足50公斤——將古玉安置在房間之中,為她蓋上被子,輕輕關上房門,然後夏想做了一件從未為古玉做過的事情。
……做飯。
夏想進了廚房,繫上圍裙,挽起袖子開始幹活。很久沒有露過手藝了,手確實生疏了不少。不過還好,夏想從小練就的做飯手藝一直沒有落下,十分鐘後,就已經切好了菜,燒好了油,然後他就大展廚藝,花了半個多小時時間,為古玉做出一頓豐盛的晚餐。
等古玉一覺睡足,揉著惺鬆的眼睛,穿著拖鞋打著哈欠推開房門的時候,不由愣住了,穿著圍裙手拿鍋鏟的夏想,是她從未見過的居家形象,而且臉上洋溢的溫和而親切的笑,讓她的內心一下冰川融化。
再一看一桌子豐盛的晚餐,想也不用想是夏想所做,一種從未有過的幸福和溫暖瞬間遍佈了全身,古玉的心中春暖花開。
“認識你有多少年都記不清了,但你為我做飯卻是破天荒第一次,謝謝你夏想,我真的很開心。”古玉一笑,滿屋生香,她跑步向前,抱住夏想的脖子,用力在夏想的臉上親了一口。
一次浪漫的燭光晚餐,讓古玉人比花嬌,在燈光的照耀之下,她臉色紅潤,雙眼晶瑩如玉,低頭吃飯時微笑,抬頭看夏想時竊笑,時而羞澀,時而純美。
夏想並不知道的是,在古玉悄然而笑的背後,她的內心卻依然有揮之不去的惆悵,或許天性悲觀,眼下的時光越美,別離後的時光就越悽美。
晚上,老古並未返回,也不知去了哪裡,難不成一直和總理在一起?
對於老古和總理之間的情誼,夏想不好評價,也許拋卻政治因素,兩位老人之間有難得的人情冷暖也未可知,他不能因為他和老古之間的情誼就對老古和總理之間的友情而心生不滿。
說句公道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