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三尺高,繼續撲了過來。
此時不用等向民新發話,向民新的手下早就怒火沖天地動手了——好嘛,找上門了還不算,還敢直接朝局長動手,手下一幫人都是吃乾飯的?紀貴容一步衝到向民新身前,抬腿、擰腿、出拳,整個動作一氣呵成,爆發力猛然作用在吳公子的下巴和胸膛之上,一連串密集的撞擊聲響過之後,吳公子一聲慘叫,仰面倒地。
臉上、嘴裡和鼻子,鮮血湧出,倒在地上的吳公子就和一條垂死掙扎的癩皮狗沒有兩樣。
紀貴容早就怒極了,下手沒有留情,剛才一擊,吳公子估計沒有十分鐘爬不起來。
吳公子一倒地,他帶了幾名大兵和十幾名社會閒雜人員不幹了,呼嘯一聲,一起動手了。
羊城市公安局成立以來,第一次轟轟烈烈的大規模襲警事件,就此上演。
刑警隊十幾人對付對方近20人,不佔上風。但畢竟是本場作戰,片刻之後,又有無數幹警加入了戰團,幾分鐘後,吳公子帶來的人手全部被打翻在地,無一倖存。
吳公子何曾吃過如此大虧?在地上痛得滿地打滾,還不忘發狠:“向民新,你有種,有本事你一槍斃了我,才算你狠你今天不打死我,我就不走。”
向民新哪裡還有時間理會吳公子,事情鬧大了,正要打電話向市委請示彙報,剛拿起電話,卻見外面數輛汽車飛一般駛來,直接就衝進了市局的大院。
全是軍車。
軍車剛一停穩,車上迅速而果斷地下了十幾名身穿軍裝的軍人,雖然沒有全副武裝,但個個一臉冷峻,並且眼神之中帶有殺氣,一看就和平常見到的痞子兵大不相同,就讓向民新心中一凜——特種兵。
真的捅了馬蜂窩?向民新一見帶隊的人是施啟順,一顆心就提了起來,心裡七上八下,鬧不好上演一場軍隊和警察的嚴重衝突事件,不用吳曉陽出手,他的政治生命就有可能戛然而止。
這麼一想,又是怵然而驚,誰說吳公子沒有政治智慧,他大吵大鬧不依不饒的背後,就是吃準了他不敢將事情鬧大的顧忌,向民新心想,吳公子今天的鬧事,應該不是一件孤立性的瘋狗咬人事件,背後也許還有著不為人所知的政治目的。
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向民新將心一橫,正要大步迎上前去,和施啟順面對面地交鋒,卻見眼前人影一閃,李逸風擋住了去路。
怎麼又是李逸風?向民新現在對李逸風沒有一點兒好感,還未開口呵斥李逸風兩句,李逸風卻神秘地一笑,將手中的電話遞了過去:“向局長,夏書記來電。”
向民新半信半疑地接過電話,只“喂”了一聲,就聽到夏想的聲音淡而威嚴地傳來:“向民新同志,省紀委接到舉報,任海寶和紅花市腐敗大案有關,請市局立刻將任海寶移交到省紀委。”
……怎麼會?一瞬間向民新有一種暈眩感,夏想的提議簡直就是雪中送炭,在他面臨絕境之時,伸出了強有力的援手,讓他大喜過望。
第1820章 妙手高心
向民新和吳公子也好、吳曉陽也好,遠日無冤近日無仇,交道雖然打過,但也只是泛泛之交,既無交情,又無矛盾。
今天吳公子前來鬧事,本意也不是針對他向民新,衝突的焦點還是因為任海寶。
任海寶被抓,證據確鑿,事實清楚,符合法律程式,就算鬧到省委鬧到中央,向民新也能理直氣壯地地不怕任何人的指責。
但吳公子不是講理的人。
再從施啟順帶兵氣勢洶洶地殺來的陣勢來看,施啟順估計也不想和他講理。況且,吳公子現在還躺在地上來回打滾,十足和一個潑婦鬧街沒有區別。
如果施啟順以他毆打吳公子為由,非要他給一個說法,再以強勢壓他一頭,他是低頭還是硬挺?如果低頭,他在市局的威風全部掃地,從此被手下看不起,視為軟蛋。如果硬挺,以施啟順帶兵前來的氣勢,肯定不是嚇唬人,是要動真格的。
萬一發生一場大規模的流血衝突,施啟順可以在吳曉陽的支手遮天的包庇之下,安然無事,而且軍隊的事情既不上會新聞,又不歸地方管轄,他卻要背一個大大的政治包袱,甚至有可能被當成犧牲品,直接就地免職。
因此,在接到夏想電話的一刻,向民新就有一種絕處逢生的欣喜和輕鬆。儘管他對夏想並無太好的印象,也無惡感,但在得知夏想的決定並且明白了夏書記伸手拉他一把的良苦用心之時,一瞬間,他對夏書記的好感上升到了無與倫比的高度。
夏書記是他絕境之中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