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脫了衣服,靜靜地守護在他身邊。
第二天,夏想無心工作,思來想去還是給梅昇平打了一個電話。
“梅部長,曉琳是不是生孩子了?怎麼一直沒聽您說過,她也一點也沒有向我透露。”
“咳咳,她不讓告訴你……不止你,所有她認識的人,她說都不許說,我也沒有辦法,不能惹她不高興不是?本來醫生說她可能不能生育了,誰知道又突然懷孕,她也是調回京城之後才告訴我真相的。”梅昇平也就沒有再隱瞞夏想,一五一十地都說了出來,“我問她孩子的父親是誰,她就是不說。後來問急了,說是什麼在美國的一個美籍華人,認識了一段時間又分手了,是真是假我也不想追究,也懶得去想,只要她開心快樂就可以了。”
夏想就想,美籍華人何其不幸,同時成了連若菡和梅曉琳的擋箭牌,也不知道有多少美籍華人蒙受了不白之冤!
不過夏想可沒有替美籍華人申冤的意思,他猶豫一下,還是問起了梅曉琳的電話:“可否告訴我她的手機?好歹同事一場,我想向她表示一下祝賀。”
梅昇平遲疑片刻,還是告訴了夏想梅曉琳的手機號碼:“我一直覺得你和曉琳挺對脾氣,可以成為不錯的朋友,你給她打個電話也好,她也許是覺得未婚先孕難為情才避開以前的朋友,現在都什麼年代了,誰會在意這些?你正好在京城,方便的話替我去看看她……”
結束通話電話,夏想才恍然想起,說了半天,忘了問梅曉琳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他即刻撥通了梅曉琳的電話。
鈴響三聲,梅曉琳接聽了電話,夏想只“喂”了一聲,她就聽出了是夏想的聲音,警覺地問道:“怎麼是你?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夏想嘆了一口氣:“我什麼都知道了……你何苦瞞著我?”
“我也不是非要刻意瞞你,而是覺得你沒有必要知道!”梅曉琳的態度又冷了下來。
“我當然有必要知道,孩子也有我的一半功勞!”夏想怒了。
“我早就說過,你和我之間的關係,從那天晚上以後,就結束了。”梅曉琳不肯讓步。
“是結束了,因為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開始。但有了孩子就不一樣了,我是孩子的親生父親,我有權利知道孩子的一切,我也有資格關心孩子的成長!”夏想說得理直氣壯,其實多少有點心虛——他根本沒有光明正大地以孩子父親的身份出現的可能!
梅曉琳冷笑了兩聲:“別激動了,孩子不過是你一時快樂的副產品而已,你沒有責任也沒有義務要負責,我也不需要你為我再做什麼。我和你之間,從此再也沒有了任何牽連。你也別痴心妄想想讓孩子認你,就算我同意,你敢對誰說你是我孩子的父親?是連若菡還是曹殊黧?你連吳家的麻煩都解決不了,再來惹我們梅家,你不想活了?還是留著你的小命,好好活著,萬一有一天孩子長大了問我她的父親是誰,我或許會告訴她你的名字,而她或許會原諒你,當面叫你一聲爸爸,就是你莫大的福氣了。”
夏想無言以對。
他的心情是從未有過的沉重。
梅曉琳生下了他的孩子,對他來說絕對是一個意外,一個天大的意外,一個讓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的意外,讓他多少有點不知所措,有點茫然。
他惱怒的只是梅曉琳的隱瞞,但當他真的知道事情的真相時,一切已成定局,無法更改。他也清楚,梅曉琳故意躲開他,甚至寧肯捨棄大好前途不要,也要回京悄悄生下孩子,也是在前途和當一個母親之間,她選擇的是母親——可見她當時心意已決,是如何地堅定如何地不肯回頭。
梅曉琳的性格和連若菡有些相似,但比連若菡更有主見,也更能忍耐。她為了完成當上母親的心願,縣長的位置可以捨棄,縣委書記的職務可以不要,只為了一個女人一生之中最美麗的時刻,而且她瞞下了所有人,確實是讓人驚訝的堅強和決心。
夏想就知道,除非梅曉琳心軟之下改變了主意,否則他想見到她和孩子,沒有可能。
對於連若菡,夏想有手段有辦法,但對付梅曉琳,他想不出任何主意。
沉默了片刻,夏想只好放低了姿態:“總得告訴我,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吧?”
“女孩!”梅曉琳的聲音還是冷冰冰的,“知道你們男人重男輕女,所以我才更不告訴你,你已經有了一個兒子,就不更稀罕我們母女了。”
夏想直視省略過梅曉琳的怨氣,又好奇地問:“長得白不白?女孩的話,面板千萬別像我一樣黑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