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在路洪佔被省廳訓話,龍孔幫助疤臉脫逃,而且在市局醫院又發生了四小龍劫持警察事件之後,郎市公安局的形象降到了最底,公安幹警計程車氣也降到了最低,不但讓市委大為不滿,據說市民也對公安系統的無能和腐敗頗多怨言,古向國只能順應潮流,忍氣吞聲。
古向國可以忍氣吞聲,哦呢陳卻不能任由夏想坐大,在市局一手遮天,尤其是當他聽到陳大頭有可能遭受刑訊逼供的時候,他終於坐不住了。現在他對市局的影響力今非昔比,路洪佔不在,就差不多降到了零,如果他連自己的哥哥都保不住,不要說陳大頭被警察刑訊逼供,就是被打上一個耳光,也相當於直接打在了他的臉上
因此,就很有必要和夏想面對面談一次了。
一共就四個人,夏想和哦呢陳面對面,金銀茉莉面對面,因為雅間暖氣開得足的緣故,兩美都微微冒汗,鼻尖上滲出了一層晶瑩而細小的汗珠,同時還有一波又一波的香氣沁人心脾,也讓夏想暗暗感嘆,天生尤物,確實沒有多少男人能抵擋她們的魅力,連他有時也被她們的美貌和體香勾動,不免就些意動。
男人,想要完全抵擋女人的魅力,確實需要極深的定力。
上菜,上酒,哦呢陳舉杯敬夏想:“夏市長,其實我們之間,存在著許多誤會,有些事情,我想當面解釋一下比較好……”
哦呢陳似乎也有幾分誠心地解釋了一通,不外是夏想初入郎市老賊和他之間的衝突,還有後來四小龍對他的人身威脅,以及疤臉的劫持人質事件,如是等等,在哦呢陳的口中,全部成了一次次巧合和鬧劇,沒有一次是有人故意指使就是為了針對夏想。
也不得不承認哦呢陳確實有幾分演技,表情很真誠,語氣很痛心,差點連夏想也信了幾分——如果不是現在形勢所逼,哦呢陳會低頭向他退讓一步?說白了還是因為路洪佔不在市局,而他在抓捕疤臉之時抓獲了陳大頭
哦呢陳話未說完,夏想就已經清楚哦呢陳的本意就是讓他高抬貴手,放陳大頭一馬,也好日後好相見。
“大伯是好人,一輩子老實巴交,膽子又小,就喜歡喝酒,一喝酒就迷糊,一迷糊就犯錯,估計他也是喝醉了酒走錯門了。”金茉莉眨動著眼睛,裝出一副可憐樣,“夏市長,你最是好人了,大伯他有高血壓、心臟病,還有骨質疏鬆,年紀又大了,經不過折騰了,能不能法外開恩,讓他保外就醫?”
夏想一下樂了:“陳大頭的問題還沒有審訊清楚,只在宣判之後服刑的人員才能辦理保外就醫,小茉,你的意思是說你大伯確實有問題了?”
金茉莉一下急了:“不是,不是,我說錯話了……夏市長,你欺負人,我不理你了。”
夏想呵呵一笑,不理金茉莉的糖衣炮彈,轉向哦呢陳說道:“陳總,你讓我很為難,我只是常務副市長,不管政法系統,也不分管市局。”
哦呢陳心道,現在誰不知道你夏大市長是郎市對市局最有影響力的人,連堂堂的市委書記都不如你,就別裝了,不過嘴上還是客氣地說道:“夏市長肯給面子的話,卓越小區150平方米的房子一套,50萬的汽車一輛,外加200萬的辦公經費的贊助。”
手筆不小,為了陳大頭,曾經在郎市呼風喚雨的哦呢陳也不得不啟用金錢攻勢了,此一時彼一時,換作以前,恐怕他一句話,市局就會乖乖地放人。
此次是夏想和哦呢陳第一次面對面的長談,卻是為了陳大頭的事情,也讓夏想微微感慨。陳大頭不僅是哦呢陳的哥哥,也是楊貝的法定丈夫,但平心而論,他對陳大頭並沒有私怨,一點也沒有非要置陳大頭於死地的想法,而且也沒有過問陳大頭的審訊,完全是袖手旁觀的態度。
陳大頭該有什麼罪都由辦案人員審訊決定,他不插手,哦呢陳今天出面想撈人,確實讓他為難。他不想在整頓警察隊伍的風頭正健之時走後門,關鍵是,抬手放走陳大頭容易,但影響太惡劣。
陳大頭和疤臉一起喝酒,就未必證明他一定有犯罪行為,但也必須走完過場,經過審訊才行,哦呢陳自恃面子大,想送點禮就想撈人,也太小瞧他了。幾百萬的小打小鬧還真打動不了他,當然,他也不是貪財之人。
“不好辦。”夏想一口回絕,“陳總,我不能插手市局的正常審案。”
見夏想沒有任何餘地地拒絕,哦呢陳臉色一變:“夏市長,得饒人時且饒人,不要不留一點情面,否則大家以後也不好再打交道了”語氣很低沉,明顯有威脅的味道。
哦呢陳果然在郎市橫行慣了,以為他會多少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