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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4部分

“路飛是重大殺人犯,他身上有兩條人命,在對待他的問題上不慎重不特殊不用心,是路局長的指示還是龍局長的疏忽?”於兵繼續追問,語氣更加嚴厲,“小崗看守所是一家修建於80年代的老看守所,年久失修,各項設施不健全,剛才龍局長還說醫療條件好一些,但據我所知,小崗的衛生設施非常差,可以說是在全市看守所中倒數第一,再加上小崗看守所曾經發生過數次犯人逃跑事件,一切的一切表明路飛的逃跑,似乎是一起精心策劃的人為事件”

路洪佔“啪”的一聲將手中的材料扔到了桌子上,一臉慍怒:“於組長的結論下得太唯心了,也太輕率了,只憑一個簡單的推測就得出人為放走路飛的結論,調查結果,我不能接受。”態度很堅決,也沒有給於兵留什麼情面。

於兵也不生氣,臉上又恢復了平靜,用眼神暗示了歷飛一下,歷飛會意,一臉嚴肅地說道:“於處長的結論可不是捕風捉影只憑推測,而是有真憑實據”

不可能?路洪佔一下驚呆了,差點忍不住站起來和歷飛爭吵,怎麼可能會有真憑實據?事情明明做得天衣無縫,疤臉路飛又沒有落網,調查組又接觸不到核心機密,市局的關鍵人物又都是他的人,除非有人出賣了他,否則調查組調查什麼疤臉脫逃事件,根本就是瞎忙活。

路洪佔對他的人信心十足,不可能有人在關鍵時候出賣他,而且出賣他也沒有什麼好處,現在他還是名符其實的市局一把手,牢牢地掌握了主動權。

歷飛不理會路洪佔的驚愕,而是拿出了幾份口供,一一遞給夏想、路洪佔和龍孔:“請幾位領導過目,根據調查組調查的結果顯示,有個別幹警親口承認,在安排疤臉具體在哪一處看守所的問題上,確實存在著事先上級領導暗示,事後再次指示要對疤臉放鬆看守的一系列的嚴峻的問題,這裡只提供了幾名當事民警的口供,先請路局長和龍局長看一看,調查組還有更多的證據,稍後會直接上交給省廳和郎市市委……”

路洪佔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裡,他強忍內心的驚恐,微帶緊張地看了龍孔一眼,龍孔一臉迷惑,顯然也不相信調查組怎麼會突然就有了相關證據,明明三天的調查他們一無所獲,怎麼會有驚人的意外出現?

不信歸不信,接過口供一看,路洪佔的臉色就變得煞白,不過還能保持住一絲鎮靜,不止於當場失態,而龍孔到底不如路洪佔沉穩,他的手都微微有些顫抖,不但臉色慘白,冷汗立刻就流了出來。

儘管口供不能算成正式的證據,而且上面的人名也做了處理,但上面的事實卻正是他受路洪佔指使一手策劃的疤臉逃脫事件的始末儘管不是詳細到了每一個細節都列出的地步,但作為親自參與了每一個步驟的龍孔來說,就和當眾被人剝光了衣服沒有兩樣,所有的隱私全部暴露在面前,就讓他感覺後背發冷,頭上冒汗,一下就六神無主了。

只看了兩眼龍孔就知道,這份口供絕對是真實的,沒有半點偽造,上面列舉的事實,件件屬實。

但是,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就讓調查組查到了真相,明明經手的幾個幹警都是他的心腹,都跟了他好幾年了,不可能輕易背叛他。

但事實擺在眼前,又不由他不嘴裡發苦,心中發虛,雙腿發抖,原以為事情做得天衣無縫,而路洪佔也口口聲聲保證絕對不會有問題發生,誰知才幾天就漏底了,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

現在再追究哪裡出了差錯已經於事無補了,現在的首要問題是,該如何掩蓋罪行推卸責任,因為龍孔心裡清楚得很,僅此一事,就足以可以將他打得翻不了身

就地免職還是輕的,少說也要判上幾年……

他感覺嘴唇發乾,眼睛發澀,雙眼無神地看了路洪佔一眼,說不出話來。

路洪佔雖然也是心中恐慌,但還是暗罵了龍孔一句:傻蛋,現在可不是露怯的時候,現在要做的就是死不認帳。管他什麼證據齊全,只要沒有民警敢出面作證,就不認可口供的真實性,怕什麼?在郎市的地界,對他們沒有直接管轄權的一個公安廳的處長,還能拿他一個堂堂的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如何?

他的雙起理論可不是白給的,只要在他的權力範圍之內,只要他還說了算,任何人都別想在政法和公安系統將他扳倒

路洪佔忽然就底氣十足了,他咳嗽一聲,輕輕地將材料放到一邊,輕描淡寫地說道:“口供不能說明什麼問題,也許是酒後胡話,也許是逼供,也有可能是誘供,甚至是假供詞,要有人證才能說明問題。”他賭的就是隻要他還在郎市,還是市局一把手,不管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