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要和老古走近我也不反對。但一定要記住把握自己的原則,不要成為任何一方的馬前卒。”
吳才江走了老遠,夏想還站立原地不動,愣了一會兒神,搖頭笑了,轉身正想回到座位上,一回頭嚇了一跳,不知何時身後站了一個老者,一頭銀髮,一臉怒氣,正對他怒目而視。
夏想本來不解為何老者要對他生氣,再一見他所站的位置才明白過來,原來自己擋了人家的路——他站在通道的中間,確實有點失禮,剛才走神了,沒有多想——就忙閃到一旁,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擋了您的路。剛才走神了,您應該提醒我一聲,實在抱歉。”
夏想的態度很端正,語氣很誠懇,可是老者都不領情,仍然氣勢十足地說道:“夏想,做人貴有自知之明,你級別不高,本來不該來這裡。來就來了,還不長眼睛站在路正中,既不合時宜又失禮!”
老者說話的口氣很不善,夏想本來已經低頭道歉了,再說剛才短暫的失神,擋在路中間,也不算什麼了不起的大事,犯不著上綱上線。老者的話就讓他有點無語,想說什麼,又覺得應該尊老愛幼,又因為他和老者有過一面之緣,也算是認識,就只是一臉微笑,後退了一步,沒有說話。
老者見夏想不反駁,眼中閃過一絲好奇,心想這個年輕人好涵養,被人訓了幾句沒有一點火氣,不簡單。他上下打量夏想幾眼,和夏想擦身而過,也不好再說什麼。人家一句話也不反駁,難道還能再說個沒完?
剛走幾步,他忽然又站住,一臉疑惑地問了一句:“你和誰一起來的?”
夏想猶豫一下,也知道雖然才老者認識,但和他談不上交情,他和老古走近,就算老者最後能查出來,但不想親口告訴他什麼,就呵呵一笑:“付老爺了,請恕我無可奉告。”
話一出口,付老爺子頓時臉色大變:“無可奉告?夏想,你倒是挺會打官腔……”
“……”夏想清楚,付老爺子眼下對他大有意見,和他當時在醫院看望時的態度不可同日而語,也是因為現在的局勢完全不同的緣故。
“夏想,你還真是一個人物,不說是你誰帶進來的,是不是說明是你自己混進了會場?”付老爺子一臉怒容,眼神之中噴出怒火,“你難道不知道這裡是什麼會議?以你的級別,根本沒有資格進來!”
這話就說得有點氣人了,夏想已經受了他兩次氣了,強壓火氣說道:“付老爺子,我不過剛才擋了您一下道,就算是失禮,也是無心之過,犯不著您非要和我計較個沒完?再說我怎麼來到會場是我的事情,我有沒有資格也和您沒多大的關係,難道說,您還有權利趕我走?”
付老爺子不是一個人,他身邊還有兩個人跟隨。
“你可不是擋了我一下道,而是次次想擋我的道,夏想,不是我和你計較個沒完,而是你卻處處和我作對!”付老爺子年紀不小了,但面對夏想時,卻失去了沉穩的氣度,直氣得鬚髮皆張,“我現在就請你出去,請你出去!”
他一揮手,他旁邊的兩個人就身形敏捷地來到夏想左右,伸手就想架起夏想,把他拖走。
兩人要架他出去,他還手的話,在會場上鬧了起來,肯定是他的不是。不還手的話,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抬了出去,也是丟人。付老爺子挺有心機,別看發怒,整治人起來也有一手。
夏想微一遲疑,雙臂已經被人架了起來,他還沒有想好到底該怎麼應付之時,身後響起了一個熟悉的帶有南方口音的普通話:“老付,年紀越大火氣越大,可不好,容易傷身子。”
夏想不用回頭就知道,是梅老爺子及時出現了。
梅老爺子站在夏想身後,身邊是梅昇平。
梅昇平說話就沒有梅老爺子那麼客氣了,衝夏想身邊的兩個人說道:“再不放手,看我怎麼收拾你!”
兩人顯然也認識梅昇平,下意識地就放了手,面面相覷,一臉懼意。
梅昇平當年的紈絝子弟威名深入人心,兩人也早有耳聞,雖然有付老爺子撐腰,也是難免心中膽怯。
付老爺子好不容易逮著機會想整治夏想一頓,也好讓他出出醜,沒想到,事不湊巧,又被梅老頭給攪黃了,不由心中來氣,不快地說道:“老梅,這是我和夏想之間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他剛才擋了我的道,我給他一點經驗教訓,也不為過。”
“年輕人,難免會犯點錯,要多給年輕人成長的機會,他們才能更好地接我們的班。”梅老爺子雖然一臉笑容,但笑容之中的目光十分堅定,意思是,他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