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回京城好好過年,年後。他會再給重新安排一個好位置,即使不從政了,國有企業也有許多好位子,電力集團的中層,中石化的中層,哪一個不是年收入幾十萬?一樣瀟灑,一樣大權在握。
白戰墨沒說什麼,只是由衷地表示了感謝。他現在心如死灰,對於掙錢或是東山再起,都沒有了心思,只想過年的時候好好放鬆放鬆,休息一下。
同時白戰墨心中還有一個巨大的傷疤隱隱作痛,就是周虹。他暗暗下定決心,有朝一日他一定找一個機會返回燕市,好好查查周虹的底細,然後將周虹狠狠地羞辱一番,以解他心頭之恨。
伴隨著一場不大不小的雪的到來,2004年的春節來臨了。
春節期間,傅曉斌作為最會揣摩領導心思的區委辦主任,非常合適地安排了值日表。在夏想的強烈要求下,也安排了夏想在初七值日。
初八上班,初七的時候基本都忙完了應酬,來區委值日,也是一次收心和提前進入工作狀態的好機會。
夏想就對傅曉斌的工作表示了讚許。
傅曉斌最近春風得意,在家裡,重新當上了一家之主。在區委,身為區委大管家的他,和夏想的關係越來越近。夏想成了區委書記,就讓他更有了名正言順的理由,一天一請示、三天一彙報的積極主動地在夏想面前露面。
當然也有晁偉綱也跟著水漲船高之後,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的讚美也有關係。晁偉綱一開始時還有點認為擔任區長的秘書不如書記的秘書吃香,也不如書記秘書有前途。沒想到,白戰墨下馬之後,費立國作為白戰墨的秘書,雖然沒有受到任何牽連,但卻被閒置了起來,基本上可以肯定。以後想要大受重用已經沒有可能了。
晁偉綱就對傅曉斌高瞻遠矚的目光,驚訝萬分,佩服得口服心服。也正是因為晁偉綱的仰視和敬佩,才讓傅曉斌在老婆面前的腰板越來越直,終於成功地搶奪了主動權。
和傅曉斌的志滿意得相比,金紅心就稍微有些失落了。他原以為能跟在夏想身邊幾年,多學一些本事,能夠獲得夏想的賞識,以後緊跟夏想的步伐,也能有更好的前途,沒想到下馬區的天說變就變,夏想轉眼間由區長變成了書記,和他就有了不小的距離。
畢竟他是區政府管家,不可能事事向區委書記彙報工作,繞過了區長,顯得他不會做人,更讓他有可能被斷定為不會做事,別說夏想不喜歡他這麼做,李區長也會對他大為不滿。
金紅心就很無奈地想,有機會多和晁偉綱走動走動,走走私人關係的路線,看能不能私下裡和夏書記保持良好的關係,逢年過節多給夏書記送點禮,禮多人不怪。
除了金紅心之外,其他人倒沒有太大的感覺,夏想當上了書記,在他們看來不過是辦公室搬到了樓上,和夏想擔任區長時沒什麼不同,黃建軍、陳天宇該怎麼向夏想彙報工作,就怎麼工作,甚至施長樂每次也是笑呵呵地從李涵的辦公室門前路過,然後上樓向夏想彙報工作,毫不避諱他的說話聲音被李區長聽得一清二楚。
不過夏想也並沒有刻意顯示非要壓李涵一頭的意思,許多事情也經常主動徵求李涵的意見,也做到了對李涵足夠的尊重。
區政府班子裡面,倒是謝源清依然我行我素,按照正常的程式,多半是向李涵彙報工作,很少上樓去找夏想。
李涵對此充耳不聞,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他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佈置政府工作,安排各項活動,慰問和走訪工地工人、貧困家庭,完全恪守一個區長的本份,份內工作做得井井有條,行事穩重,也贏得了不少人的好感。
其中就有慕允山和滕非。
同是胡增周提拔的人,慕允山和滕非關係密切,經常在一起吃飯、下棋,親密無間,但和莊青雲之間的關係就疏遠了許多。更讓外人大惑不解的是,莊青雲上任下馬區委副書記以來,低調得好像不存在一樣,他的工作作風十分紮實,但有一點,小事上面還有擔待,稍微大一點的事情,就事事請示夏想,有時本來也是他的份內之事,也非得夏想點頭同意,才敢去做,就讓一些人猜測莊青雲是不是已經向夏想靠攏了。
慕允山和滕非並不這麼看,他們雖然和莊青雲不太熟,但還是從側面瞭解了一下莊青雲的為人,也從胡增周口中得知了莊青雲的性格是複雜多變,有隱忍的一面,也有審時度勢和隨機應變的一面。
慕允山和滕非就寧願相信莊青雲如此低調,表面是向夏想示好,實際上還是在暗中積蓄力量,尋找一個最合適的機會培植自己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