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認為衙內是會拿她怎樣,本來不是一件什麼了不起的大事,難道還能出什麼大事不成?
結果還真出事了,衙內比她想象中陰險小氣多了,竟然在背後算計了她的婚姻,手段歹毒,用心惡毒,用離婚來逼她就範。
她不想去指責她那個有名無實的丈夫怎麼會聽從衙內的鼓動非要和她離婚,她也不去猜測丈夫和衙內之間達成了什麼交易,她只是知道,她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屈從於衙內的淫威,甘心被他玩弄。二是被迫離婚,鬧得沸沸揚揚,最終連累前程。
劉一琳在走投無路之下,想到了夏想,在她的視線之內,只有夏想肯幫她,也只有夏想有能力幫她並且不會對她有所企圖。
劉一琳的不幸是有一個不幸的婚姻,劉一琳的幸運是她認識了夏想。
對於劉一琳的事情,夏想的想法是——管定了。
全聚德8號雅間,是全聚德從來不會對外公佈的雅間,只招待最尊貴的客人,只有錢不行,還要有權。衙內之所以選擇在全聚德宴請夏想,一是為了顯示他在京城處處吃得開,二是他聽說夏想愛吃烤鴨,也是出於對夏想的示好。
衙內主動提出和夏想見面,就要拿出行動來證明他想要坐下談談的誠意,而且還他特意在樓下等候夏想的大駕光臨。
畢竟……夏想現在是省長了!
衙內對夏想依然恨得牙根癢癢,但他還沒有做好再一次和夏想交手的準備,就只能對以前的失敗忍氣吞聲,況且現在的政治氣候也不允許他再和夏想真刀真槍地對峙了。
夏想今非昔比,是正在冉冉升起的太陽,而他屬於正在日薄西山的夕陽,此消彼長,形勢比人強。
“夏省長,歡迎,歡迎。”衙內在大堂遠遠看到夏想下車,急忙迎出門外,熱情十分。
“路上堵車,讓高總久等了,抱歉。”夏想淡淡一笑,伸手和衙內握手,“高總風采依舊,令人驚歎。”
“哪裡,哪裡,還是夏省長風采照人,讓人折服。”衙內笑了奉承了夏想幾句,十分恭敬地恭請夏想入內。
以前衙內和夏想同行,要麼和夏想肩並肩,要麼當前一步,總之在每一個細節上都要表現出比夏想高出一等之處,但今天,他特意落後夏想半個身子,明顯放低了姿態。
夏想卻渾然沒有察覺一般,只顧有說有笑和衙內一起入內,進雅間的時間,腳步微微一滯,似乎是讓衙內先行,衙內卻突然收住了腳步,還微不可察地稍微退後一步,夏想假裝沒有發現衙內的細微之處,哈哈一笑,當前一步邁入了房間。
在夏想面前,衙內氣勢完全被壓制了。
賓主落座之後,衙內拍了拍手,陸續上來幾名美女——古裝美女,也不知衙內從哪裡聽到了傳聞,說是夏想喜歡古典美女,就投其所好,特意準備了幾個瓜子臉女大學生——他爽直地笑道:“夏省長,古人會友,狎妓飲酒,今天,我們來一曲古風……如何?”
夏想目光一掃,也是哈哈一笑:“好是好,難得高總有雅興,但古人狎妓,是琴棋書畫,是琵琶美酒,幾個美女,誰會彈奏一曲《陽春白雪》誰就可以留下。”
現在女子會彈古箏的已經少之又少,何況琵琶?夏想的特意點了一曲《陽春白雪》其實寓意衙內,不過是下里巴人,何必假裝高潔?
等幾名古裝女子陸續退下之後,衙內努力掩飾一臉的失望和尷尬,舉杯敬夏想:“夏省長,不管以前我們之間有過什麼過節,有一句話說得好——相逢一笑泯恩仇,來,請。”
夏想舉杯在手,臉上的笑容十分意味深長:“這一句話是有前提條件的……”
衙內一下愣住,手中的酒杯就舉不動了,慢慢收了回去,臉上的笑容也冷了幾分:“夏省長莫非真要多管閒事了?”
夏想的暗示是借“度盡波劫兄弟在”一句作為提前,意為強調兄弟之間才可以相逢一笑泯恩仇,而他和衙內顯然不是兄弟,而是對手。
“高總,我不是多管閒事,我是路見不平。”夏想今天沒有對衙內假以顏色,有時候對一些沒有底線的人,不必虛與委蛇,直接單刀直入效果更好。
夏想才不會被衙內的熱情所迷惑,他輕輕夾起一塊肥膩的鴨肉,聞了聞,又放了回去,搖頭一笑:“其實我不太喜歡吃烤鴨,既肥又膩,我喜歡比較清淡的食物。世界上的事物,過熱和過冷都不會長久,唯有溫和才是永久之道。就如沒有味道的白開水,雖然沒味道,但人人都喝,而且一輩子也喝不夠。”
衙內的臉色就愈加難看了:“夏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