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夏想的還手讓開地方。
她剛錯後一步,茶壺已經直飛而至,正中光頭的胸口。
茶壺是陶瓷茶壺,就算砸在頭上也死不了人,撞在光頭一身肥肉的胸口,更是和撓癢癢沒有區別。但問題是,茶壺中卻有滿滿一壺水。
還是熱水。
“嘩啦”一聲,茶壺碎了,茶水奔湧而出,頓時濺了光頭一身。
就如熱水燙死豬一樣,光頭脂肪再厚,也抵擋不了滾燙的熱水的熱力,燙得他殺豬一樣嚎叫一聲,一下跳起老高。落地的時候,腳下沒站穩,又一屁股摔倒在地,這一下摔得挺重,痛得光頭哇哇亂叫。
“媽的,外地人還敢來花客酒家撒野,老子滅了你”光頭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拿起椅子就要砸向夏想。
“住手”付先先高聲叫住了光頭,“別打了,你不就是要錢嗎?給你錢。”
光頭疑惑地看了付先先一眼,將信將疑地將椅子放下,揉了揉胸口:“飯費一萬八,傷人一萬二,一共三萬。少一分,男的打住院,女的,嘿嘿,隨便玩。”
夏想強壓怒火,專項行動部署也有一段時間了,沒想到一點效果也沒有。中央領導曾經感嘆政令不出中南海,他現在算是真切地感受到了政令不出省委的無奈。
一家小小的中等規模的酒店就敢欺行霸市到如此地步,還敢放言省裡市裡都有人,不簡單,真不簡單。
付先先拿出一張銀行卡,在光頭面前晃了一晃:“三萬?沒問題。但也要讓我覺得花得值才行……你就不怕我到工商部門告你一狀?”
光頭一把將付先先的銀行卡搶到手中,輕蔑地一笑:“工商局管不到花客酒家不怕告訴你,我家老闆手眼通天,直通省委。就是林雙蓬見到我家老闆,也是客客氣氣的。林雙蓬知道是誰不?是市委書記。省委裡面,除了陳皓天,誰都得給老闆三分面子。就是那個新來的牛氣沖天的省委副書記夏想,他的什麼三打兩建,別想動花家酒家一根手指頭”
不多時,光頭劃卡回來,似乎很仗義地一拍胸膛:“我大人大量,剛才你澆我一身水就算了,一萬塊的醫藥費也夠用了。”
夏想似乎也不惱了,還親切地和光頭握了握手:“多謝照顧光頭,透露一下,你們老闆到底是什麼路數,怎麼這麼厲害?”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永遠是真理,光頭雖然捱了燙,卻賺了一萬二,心裡就很舒坦,對夏想的態度也好了許多,得意地說道:“我家老闆姓康,他叔叔在省委是排得上號的人物,具體是誰,我就不說了。就是不提老闆的叔叔,老闆還有一個鐵哥們,在省委也是響噹噹的人物,叫張力……”
張力?夏想的眼睛立時眯了起來。
或許是談得投機的緣故,光頭一直送夏想和付先先出門,等夏想要上車的時候,他才小聲說道:“我看你面善,所以透露一點訊息給你,你和你女朋友上車之後趕緊跑路,剛才我聽到沙大包對老闆說,他看上了你的妞,想弄過來玩一玩。沙大包是羊城一霸,經常看上誰家女人就直接搶到車上,玩完就直接扔到路邊,趕緊跑,我家康老闆還講究一個章法,沙大包完全就是無恥混蛋,他做的就是皮肉生意……”
夏想重重地一拍光頭的肩膀:“光頭,你剛才的一句話,救了你一命。”
等夏想上車走了之後,光頭摸著頭半天才回過味兒來:“不對,是我救他一命才對,怎麼他說我救了自己一命?這小子,嚇傻了吧?不過他的妞可真俊,又帶味兒,孃的。”
一扭頭,就見到沙大包的三輛車轟鳴著飛奔而去,光頭張大了嘴巴,搖了搖頭:“多好看的一個妞兒,真要被沙大包糟蹋了,就太可惜了。”
剛進酒店,就被老闆康志叫住:“光頭,剛才兩個客人是什麼來歷?我怎麼覺得其中一個有點面熟?”
“不知道是什麼來歷,不過都是北方人,聽口音像是京城來的,開一輛不值錢的車,是羊城的牌照,估計是租來的。”光頭也有察顏觀色的本領,將夏想也琢磨了一個遍。
康志的長相乍一看和康孝還真有幾分相像,他皺了皺眉:“沙大包別弄出大事才好……”想了一想,出於保險起見,他又吩咐一句,“趕緊和白所長聯絡一下,就說我請他過來喝一杯。”
光頭十分不解地去打了電話,白起所長一口答應下來,說是正好有空,馬上到。
康志的擔憂不無道理,電話剛打出去,白起還沒有趕來之前,夏想的沃爾沃又回來了,而且還是風馳電掣一樣殺了回來。
後來,緊跟著沙大包的三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