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因此,在焦良收到的確切的資訊之中,夏想身邊並無盧義和宋立,甚至連陳皓天增派的警衛,也被減成了一人,也是導致焦良在過了第三關之時損失慘重的重要原因之一。只可惜,焦良直到此時還沒有醒悟過來,他其實已經被無情地拋棄了。
焦良一震驚的剎那,弩箭已經逼近到身前一米之外,他只嚇得魂飛天外,只顧得上再次就地打滾,躲過了喉嚨,沒躲過肩膀,“噗”的一聲,肩膀再中一箭。
好一個盧義,一個照面就兩箭全部命中,但他也付出了極為慘痛的代價——渾身痠痛,嘴角被震出了鮮血。
焦良有兩名隨從,被盧義一出手就殺死一人,另一人在盧義和焦良動手的時候,也動手了,飛身撲向了夏想,手中寒光一閃,匕首直刺夏想胸口。
夏想也不躲閃,抬腿一腳踢向早就準備好的椅子,椅子飛起,劈頭蓋臉地朝對方砸去。“嘩啦”一聲,砸個粉碎,讓對方的腳步一滯。
因為是偷襲,焦良一方並全部攜帶手槍,就焦良一人藏了一把無聲手槍,其餘人等,全部配備匕首和弩箭。此人一擊不中,手一揚,就要衝夏想發射弩箭。
剛一抬手,身後一枚閃爍奪命閃光的匕首飛來,不偏不倚正中後心。他的心臟被刺穿,驟然停跳,生命也隨即逝去,一頭栽倒在地,再也不能動彈半分。
焦良絕望了。
因為一把奪命匕首擊殺他身邊最後一人的高手正是宋立。
令所有人仰望的兩大高手全部到齊,現今只剩下他一人孤立無援,平常他單打獨鬥也不敢說可以戰勝盧義和宋立任何一人,現在卻是在身負重傷之下面對兩大高手的聯手,絕對只有死路一條。
要死,一起死焦良一咬牙,猛然拉下了身上炸藥的導火索——出發之前,他在身上綁了炸藥,原本想在關鍵時刻藉以綁架人質,從容逃脫,沒想到,竟然成了同歸於盡的最後一招。
焦良身上的炸藥綁得並不多,他也怕死,本來就是想嚇唬人,並不是一開始就打算以死相拼。現在形勢所逼,他拉下導火索之後,忽然朝夏想撲去。
死,也要讓夏想陪他上路。
盧義和宋立離得較遠,二人大驚,同時向焦良發射了弩箭,兩枚弩箭同時沒入焦良的後背,但焦良餘勢不減,雖然滾落在地,卻依然朝夏想滑去。
第1944章 真是莫大的諷刺
其實以夏想的身手,完全可以跳到一邊,但季如蘭卻一直嚇得抱住他不放,讓他也難以脫身。眼見一切無法收拾之時,季如蘭卻突然露出了一個悽美的微笑,然後將夏想推倒在地,而她,卻用自己的身軀擋在了夏想的上面……
“轟”的一聲巨響過後,整個房間瀰漫在硝煙和煙塵之中。
盧義和宋立被震飛了起來,摔出幾米開外。
房間之中,到處是散亂的傢俱、雜亂的羽毛、飛揚的茶葉,還有無數花瓣飛舞——是季如蘭精心晾曬的乾花,紅的、黃的、粉的、紫的,就如片片破碎的春夢,在空中片片飄落,飄飄蕩蕩,又如一朵最美麗的鮮花在迎風怒放的一刻突然凋謝,悽美而令人神傷。
過了也不知多久,房間之中的硝煙漸漸散去,地上,一片狼籍。焦良爬在地上,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盧義和宋立清醒之後,不顧渾身的巨痛,瘋一樣朝夏想的方位飛奔而去,還未近前,就驚呆了。
夏想坐在地上,雙眼發直,懷中抱著季如蘭。季如蘭臉色慘白如紙,從外表看,沒有絲毫的傷痕,但嘴角浸出的鮮血,臉上的灰黑色,以及全無生氣的臉龐,儘管依然那麼秀美,那麼動人,但已經失去了生命的鮮豔。
夏想的大腦一片空白。
其實在季如蘭露出悽美笑容的同時,她悄聲說了一句令他終生難以忘懷的話:“一個女孩一直刁難一個男孩,是因為她喜歡他。一個女人一直刁難一個男人,是因為她愛上了他。”
她的話,輕如煙柔如柳媚如酒,夏想聽在耳入在心,心未醉,卻是碎了……其實他何嘗不知道季如蘭對他的情義?不提她幾次有意無意的挑逗,還有她數次以種種藉口提出的見面,更有她無理取鬧的刁難,夏想不是一個自戀的男人,但卻是一個深知女人心的男人,季如蘭對他從敵對到好奇再到好感,經歷了怎樣的心路歷程,他不敢說了然於胸,也是心裡歷歷分明。
女人心,海底深,但有時也只是淺淺的一條水溪,讓人可以一眼看到水底。
緊要關頭,一個女人不惜以生命來表達心中之愛,她先前的種種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