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走不了,還人在官場,身不由己。
當然夏想也不是隨口一說安慰連若菡而已,而是他心裡有數,高成松雖然貴為省委書記,但在目前的狀況下,想要動他一個小小的副縣長,也不是想怎麼擺弄就能擺弄得了,因為他沒有經濟問題,也沒有其他方面可以落人口實的問題,想要黑他,也沒那麼容易。
除非是想從工作的重大失誤上下手,但目前他和不少人關係密切,想找到他的失誤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一個官員哪怕級別再低,只是副處級,也不是說免就免的,也需要光明正大的理由。
夏想也相信,想要動他,高成松所能透過的就是燕市和安縣兩級黨委,燕市現在崔向是書記,但陳風是市長,別人不敢說,陳風就能頂住崔向的壓力。再說崔向現在也未必聽高成松的話,因為上一次領先房產的事件,二人之間有了過節,恐怕關係沒有那麼快緩和。
安縣就更不用說了,有李丁山坐鎮,也不會有人找他麻煩。不過夏想也知道,高成松畢竟是省委書記,是一把手,關係網之複雜,權力之大,恐怕也有他無法預料想象不到的地方,就看高成松的決心如何了。如何他真為了討好吳家,一心置他於死地,除非高家提前倒臺,否則他的日子好過不了。
而高建遠身為“紳士”,在這件事情上肯定假裝不知道,他的理由也足夠充分,他不關心政治。其實,不過是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罷了。夏想也早就知道高建遠在關鍵時候靠不住,他是那種表面上彬彬有禮,實際上一肚子腹黑之人,若論壞,範錚比他差了太多。
高建遠肯定巴不得他被打得翻不了身,他好有機會再追求連若菡。
說到底,夏想其實也是心裡沒底,因為他並不瞭解吳家的決心到底有多大!
連若菡好像猜到了他的想法,用一隻手指在他掌心畫來畫去,小意地說道:“以前總覺得自己堅強獨立,覺得根本不需要男人依靠,現在才知道當時的想法有多可笑,才知道,一個女人,終究還是有依賴心理的。想想要離開你一段時間,我還真不捨得……你說你,長得又黑,對我又不太好,哪裡值得我留戀?可是我為什麼偏偏就不想離開你?哪怕你一週都見不了我一次,但只要同在燕市,就覺得你始終在我身邊一樣!”
夏想一驚:“怎麼,你要離開燕市?”
“是的,我要去美國,暫時避避風頭。而且我還想到美國打聽一下媽媽的下落,想當面問問她,為什麼她要拋棄我?”連若菡緊緊抱著夏想,“吳家和高成松關係很好,只要高成松在位一天,他就會想方設法找你麻煩,一切的根源全是因為我。所以,我只有暫時離開,也正好和你所說的一樣,去美國,拿到美國國籍之後,再回來就是海外人士了,多了一層保護色。我不想你受到任何傷害,尤其是吳家的傷害,否則我都不能原諒自己。”
夏想嘆了一口氣,他感覺到了自己的無能,連自己的女人都不能保護,也算夠窩囊的。不過也確實沒有辦法,他進入官場才幾年?高成松是沉浮官場幾十年了,勢力通天,真要還收拾不了他一個副縣長,也就成了笑話。
連若菡如果還留在燕市,確實落人口實,也讓吳家大為不滿。忍,能屈能伸方為真男人,況且高家在燕省的氣數已盡,連若菡去美國一段時間也好,等高家倒臺之後她再以海外人士的身份回來,也算是一舉兩得。
不過一想到連若菡要離開一段時間,夏想也是依依不捨。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連若菡在他眼中已經由清冷如月的天上仙子,為他墜落到凡間,成了一個有血有肉的普通女子。比起曹殊黧,連若菡為了他,確實付出了太多的辛苦和努力,他心中就覺得始終有愧於她。
“不過在我走之前,你得答應我兩件事情……”連若菡坐直了身子,離夏想半米遠,直直地看著他。
上次在安縣,連若菡告訴夏想,她想把她的第一次給他,她已經想好了,不計後果,不要求太多,只希望他陪她在國際大廈度過一個讓她難忘的夜晚。因為上一次在國際大廈的蟑螂事件,她始終念念不忘,一直覺得一段非常美好的回憶。
夏想迎著連若菡的目光,堅定地說:“我答應你,一定答應你。”
連若菡笑了,笑嫣如花,俯身到夏想耳邊,耳語幾句,夏想聽了,頓時愣住,一臉驚愕的表情。
連若菡得意地笑了。
整整一天,夏想都陪連若菡逛街、購物,四處遊玩。連若菡幫夏想買了十幾衣服,差不多讓他穿上幾年都穿不玩,還將蓮居的鑰匙給他,讓他有空的時候就是照顧蓮居,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