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讓王於芬讚許地點點頭,看向夏想的目光立刻多了一絲慈愛。
夏想彎腰,輕輕地將小丫頭抱了起來。她睡著了也不老實,被夏想一抱,迷糊中雙手就摟住他的脖子,身子還用力貼了上來,反倒把他抱得緊緊的。夏想只好衝王於芬尷尬地笑笑。輕手輕腳地下樓,把她放在她的床上,又蓋好被子,轉身來到門口,對一直門在一邊觀看的王於芬說道:“我去睡了,阿姨……”
王於芬點點頭:“可以看出來,你對黧兒還真的不錯……”話未說完,曹殊黧突然說出了一句夢話:“夏想,你真壞,你是大色狼!”
夏想大汗,在王於芬置疑的目光中,落荒而逃。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王於芬的審視的目光在夏想和曹殊黧二人的身上,轉來轉去。夏想渾身不自在,匆匆吃了幾口飯,就藉口出門。曹殊黧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非要跟著夏想,被夏想找了個理由拒絕了:“我去找王書記打牌,你就別跟著了。”
曹殊黧點點頭:“那你晚上早點回來,別再讓我等得再睡著了,咦,昨天我好像在你房間睡著了,怎麼醒來的時候,又在我的房間?”
夏想幹脆不予解釋,匆忙出門,事情還是留給她們母女去解決好了。
出門後給王鵬飛打了一個電話,電話一接就通。王鵬飛略帶南方口音的聲音傳來:“哪位?”
“王書記您好,我是夏想!”夏想的聲音帶著恭謹和熱情,“上次您說讓我有空找您打牌,不知道現在有沒有時間?”
王鵬飛停頓了片刻,然後慢條斯理地說道:“小夏呀……那就過來吧,你到陸羽居茶館來找我。”
陸羽居茶館在橋東,夏想現在在橋西,有一段距離。他想了想,沒有開車,打車前往。
到了茶館,迎賓一聽夏想報上名字,就直接領他到了二樓的雅間,推門一看,裡面已經有了三個人,除了王鵬飛之外,沒想到沈立春也在,另一個人是一位年約50上下的老者,穿對開的中山裝,頭髮朝後梳,很有出世的味道。
沈立春笑著站起來:“就你最晚,還不快向王書記和餘院長拜年……”
夏想就笑著抱拳:“王書記過年好。餘院長過年好!”
王鵬飛點點頭,餘院長卻只是抬了抬眼皮,既沒說話,也沒點頭,基本上等於無視了夏想。
沈立春忙打圓場,介紹說:“餘院長是我們集團的設計院的院長,可以說是燕省設計界的泰斗。”
夏想明白了,餘院長肯定是學院派的代表人物。一般學院派的人物都有眼高過頂的清高,他被餘院長怠慢,心裡雖然也有不滿,不過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來,就說出幾句久仰和仰慕的客套話,心裡卻清楚,燕省設計界雖然並沒有什麼出類拔萃的人物,但一流的設計專家都在建築學院,餘院長也不知道是哪一路神仙,反正他的泰斗稱號,名不符實。
王鵬飛伸手一指:“來,小夏,坐下打牌。”
夏想和沈立春面對面,是同家,夏想以為王書記會打什麼高深的玩法,不想他只玩打升級。打升級幾乎人人都會,夏想不敢說精通,但上學時也曾沉迷其中,經常大戰起來,一夜不睡。沈立春顯然也是精通此道,他和夏想的配合十分默契,連贏王書記和餘院長三次。
夏想不是不想故意讓牌。不過他看沈立春的架勢,也沒有故意讓王書記贏的意思,他也就跟著沈立春的牌走。連勝三局之後,王書記還是一臉平靜,餘院長卻將牌一扔,不滿地說道:“不玩了,事不過三,連輸三局,再打下去還有什麼意思。”
王鵬飛也把牌一扔:“老餘,我們得服老,記憶力不行了,精力也比不過他們小年輕,輸牌是正常的。既然不打了,就說說話也好。”
餘院長看樣子和王鵬飛很熟,他看了夏想一眼,問道:“聽說森林公園的方案是你設計的?休閒廣場的設計倒還不錯,有點亮點,森林公園的方案就稀鬆平常了。”
夏想也不知道餘院長怎麼就對他好像有意見,不過還是恭敬地說道:“我只不過提供了一些思路,沒有具體參與到設計中去,本來我就不是專業的設計人員……”
“不過聽陳市長說,你的思路有新意,考慮周全。比全燕省的設計專家都強……年輕人,是不是口氣太大了一些?”
難道是陳風的話傳到餘院長耳中,他聽了覺得刺耳,認為自己被抬得過高,有損他的名聲?夏想心中苦笑,這都哪兒跟哪兒,好歹也是一院之長,怎麼這麼小氣?礙於王鵬飛在場,又有沈立春的面子,夏想只好解釋